“什么?”
谢知韫顿时瞪大了眼,“谁出轨?”
“付梁生老婆,纪如君啊,说是在火锅店被人看到了,然后被抓包的,都当场打起来了呢!”
火锅店?
谢知韫腾的一下想到周末的情景,傅黎举手投足都很拘谨,更无半分逾越,怎么可能是……
“你知道具体情况吗?谁抓包的一切?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清楚。”
梁一诺摇头,她也只是听了一嘴而已,哪儿知道内情?
不过……
“付来庆肯定知道,等大课间去问问他?”
谢知韫敛眸摇头,“算了,不用问了。”
纪如君前脚刚刚捏住付梁生的把柄,后脚就闹出这事,只怕是付梁生刻意栽赃的反扑。
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多年夫妻,如今却踩着纪如君的名声来加大自己的砝码,付梁生属实不是东西!
谢知韫脸色沉沉,“狼心狗肺。”
“啊?”
梁一诺愣了一瞬,虽不知道谢知韫说的是谁,但却毫不犹豫,同仇敌忾道:“对,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她义愤填膺。
谢知韫被她这突然接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知道!”梁一诺理直气壮,“但你都说他狼心狗肺了,那他肯定不是好东西!”
“有道理。”
谢知韫忍俊不禁。
梁一诺看着她模样也忍不住咧嘴一笑。
“对了,你这两天忙什么呢?上周末我还想去找你,结果我爸说你忙着呢没空理我……”
她扁了扁嘴。
谢知韫闻言,脸也顿时耷拉了下来,“我准备开间铺子,现在正焦头烂额呢,中午放学我还得过去一趟。”
她得看看铺子怎么装修,还有软装,商品包装,定杯子找工厂等等,要是有个人能帮他找这些……
谢知韫忽地一顿,目光瞬间落在梁一诺身上,眼睛晶亮地让梁一诺瞬间打了个冷颤。
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你干嘛?”
“没什么。”
谢知韫神色淡定,缓缓开口:
“我准备开一家中式茶饮店,根据时节来推出各种养生汤品,既能滋补身体,又健康好喝,以后更是准备发展到全国连锁,成为家喻户晓的中式汤品店……”
她侃侃而谈,余光从梁一诺身上掠过,当看到她瞪大眼睛满是崇拜的模样,眸底顿时闪过几分心虚。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狼外婆’?
谢知韫轻咳一声,心中极力宽慰自己。
她这是让梁一诺早上贼船……不,是早借东风!趁着一切还没发展起来时,先让她占股!
嗯!对!
想到这,谢知韫顿时多了几分底气,瞥了梁一诺一眼,犹犹豫豫道:“就是现在找工厂装修什么的比较麻烦……”
“麻烦什么啊!我帮你!”
果然。
梁一诺直接开口,“你帮了我奶奶,我们正愁没法谢你呢!这点小事,就交给我!”
“这怎么行!”
谢知韫立即反驳,“我怎么能让你们白白费心?帮梁奶奶是我自己愿意的,哪能和这些混成一谈?”
她语气一顿,‘踌躇’片刻,似下定决心般开口。
“要不,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后,你就算是原始投资人!等赚了钱,我们分红!”
“这怎么行!”
梁一诺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们只帮帮忙,怎么能拿谢知韫的股份!等她以后开遍全国,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得值多少钱!
她连忙摆手:
“不行不行,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就百分之十,若不行的话,那我也不用梁叔叔帮忙了。”谢知韫不容拒绝。
虽动了小心思,但她从没想过让梁一诺吃亏。
面前。
梁一诺神色震惊又感动,好半晌,才郑重其事地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谢知韫看着她满脸感动的模样,忍不住抿了抿唇,没来由地升起了几分罪恶感,“那个,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但你并没有让我吃亏!我都懂!你大可以去找别人,但你没有,你选择的人是我。”
梁一诺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
她并不傻,知道谢知韫的心思,她大可以拿给奶奶治病的事来提要求,但她没有,还许诺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她也自然会投桃报李。
反正!
爸爸有钱!
投哪儿不是投资!以谢知韫的能力,她既能说出来,未必做不到!
梁一诺底气十足。
谢知韫见她这般不禁一笑,许多话点到为止就好,她也没再多说,反而转道:“中午我要去铺子那看看,你要一起吗?”
“去!当然要去!”
梁一诺立即开口,挑眉一笑,“毕竟我现在也算你铺子里的‘小股东’了,哪能不去?”
对了。
梁一诺扭头,看向旁边桌上桑恒,“你要不要一起?”
“我?”
桑恒一愣。
没想到梁一诺会忽然将话题落在他身上,下意识地看了谢知韫一眼,慌乱转头道:
“我不去了,我中午还得学习。”
“啊,好吧。”
梁一诺应声,她还想着能不能帮桑恒一把,若是铺子里缺人,也能让他去帮一帮。
毕竟有她爸爸投资加持的话,无论如何这铺子都能开起来,若桑恒也参与进来的话,只有利无害。
“我是想着,你可以去……”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知韫轻轻扯了一下。
梁一诺茫然转头,只见谢知韫对她摇了摇头,而后对着桑恒笑着开口:“但若是日后忙不过来用到你,你可不能推脱哦。”
“当然了。”
桑恒微怔,而后立即笑着应了一句,转过头后,却只觉得心中阵阵苦涩袭来,他明白梁一诺的好心,但他却不能厚着脸皮凑上去。
他们之间横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或许,等他有资格跨过去后……
桑恒低头,再次将所有心神落在课本上,他无法选择自己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路!
他神色坚定。
**
一旁。
梁一诺满脸茫然,谢知韫神色无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他有自己的骄傲和规划,你的心思我们都懂,但并不适合他。”
桑恒不是她眼中‘可怜’人。
他有自己的心思想法、规划目标,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对前途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的人。
若真是那般,那他也不会从家人去世后依旧让自己体面到现在了。
他很敏感,也很刚强。
“若真拿他当朋友,就不要因为过去种种同情怜悯,那是他不需要的。”谢知韫低声说着。
梁一诺似懂非懂地点头,看了她一眼,挑眉:“你倒是蛮了解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