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起来,毛大河不是黑虎帮的?
黑虎帮不是跟夸克集体相互勾搭,眼下毛大河跟这个徐大皮为什么这么熟,并且看样子似乎很害怕这个徐大皮。
最拉不下脸的是黎平,好不容易等过来的救星,没想到跑徐大皮一边了。
黑虎帮内部势力分裂,黎平知道,自己弟弟黎仇跟毛大河相互制约,但是没有达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眼下既然毛大河过来了,那必定是要帮着他的,这对徐大皮献殷勤是怎么一回事。
“毛大河……你可是黑虎帮的,怎么向着外人?”
毛大河压根就把黎平当做空气,既然决定撕破脸,何必还留一点情面。
黎平脸色都气的发白,要不是黎仇最近不在云城,早就叫了过来,眼下黑虎帮是毛大河说了算,此刻要是毛大河真帮着外人,他可是丢尽了脸。
别说黎平,就连包厢里其他人也都懵的一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几天毛大河跟徐大皮交往匪浅,喝了几次酒,两个人也算熟了几分,毛大河跟黎仇之间的关系是徐战瓦解,甚至控制黑虎帮的机会。
黑虎帮既然有可能参与那场车祸,他绝对会调查清楚,至于黎仇,生性狠毒,坏事做尽,铲除是必然的,只需等待一个机会。
徐战的实力已经摆在毛大河面前,条件是让毛大河成为黑虎帮当家,虽然冒险,毛大河愿意一试,这是他摆脱黎仇控制的唯一办法。
徐战冷冷地笑了,看着毛大河说道:“清场吧!除了这几个老家伙,其他人都带出去。”
毛大河随后转身,对着黑虎帮小弟命令道:“把地上的人,其他不想干的都弄走……”
姜念拉着顾小雨也出了包厢,魏晓勋不傻,也跟着屁股后面一起出了去,还好毛大河把他当成了徐大皮一伙的。
剧情反转太快,魏晓勋这会又庆幸选择了徐大皮。
警察马上就要过来,姜念知道留在这里等会就走不了,隔壁还有那么多孩子,交给徐大皮反倒更好。
刚刚毛大河对徐大皮的恭敬,可以看出来,徐大皮是有些手段有些本事的人,所以她现在放心了不少。
络腮胡还在装睡,被毛大河一脚踢在屁股上,胡子的酒量他自然知道,这些酒廊饭袋都没有喝醉,他又怎么会醉。
胡子一看毛哥都来了,那还不乖乖的站了起来,眼下有毛大河在这,黎仇要是找起麻烦下来,那也有毛大河顶着。
毛大河跟黎仇不对付,他平时就是风吹两面倒,那个人给的好处多,那个人牛逼就跟着谁,所以眼下显然是选择毛大河。
刚刚还嚣张的黎平跟张家苟等人这会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
“你……你们,这事我跟你们没完,黎仇回来了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黎平,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在我毛大河眼中,你屁都不是……”
张家苟扶着黎平,安慰道:“黎老弟,别急,就是警察来了,又能把咱们怎么样,毛大河就是一个武夫,跟他置什么气。”
很快警察过来了,来得是孙国权带着两个辅警,一看人有点多,在对讲机里一阵吆喝。
徐战把资料递给孙国权,然后指了指黎平这些人。
孙国权挥了挥让人把人带走,黎平还嚷嚷着,表明自己的身份,无奈孙国权不是别的民警,软硬不吃,要不然不会干了几十年还是一个普通干警,按着年限至少也是片区所长的位置。
孙国权看着孙国富,有点冷,这不是别人,是他的亲弟弟。
孙国富是二中的老师,跟孙国权一样,干了几十年还是一个代课老师,虽说重点班率取率一年比一年高,他的职位却没有提升,平时家里老婆难免有些啰嗦,要不然也不会跟着张家苟来掺和这场酒局。
本来想着,张家苟升了上去,自己能涨点工资,弄个优秀教师职称,没想到遇到这事。
这黎平也是无法无天,根本就不把他们这群老家伙放在眼里,贩卖器官这种事情直接拿上了酒桌。
现在,这事说不清楚了。
“你多大岁数了?马上就要五十了,要退休了,这些事你能掺和?”
“大哥,这事,唉……还不是为了家里哪婆娘,我这干了一辈子教书匠,哪怕……唉……不说了。”
孙国权也不好多说,这事虽然孙国富不会参入,但是这种事情他已经触犯了知情不报的罪名,怕也要受到处分。
“先回警局,这事再说……”
很快支援的警察赶到,人都被带上警车。
“徐大皮……这次又是你。”
“怎么,孙警官要把我也抓回去。”
“抓回去不至于,你得配合调查。”
“孙警官有什么要问,尽管问,你看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不这样,我处理好了,到警局找你。”
孙国权犹豫了一会,然后打量着四周,看了看没人注意,把徐大皮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黎平跟张家苟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目前有一个案子就是这几个人的,我们所在跟进,还有那黑虎帮做的事,牵扯命案的事,所里也苦于找不到证据……唉,这次就算抓了,怕也没有办法,你知道的,他们做事很利索,况且上面有人……”
白黑勾结,徐战不傻,这是每个地方的惯例,像黎平这种集体创始人,自然也有保护伞,所以这也在徐战的预料之中。
“孙警官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徐战并不知道孙国权跟孙国富的关系,所以猜不透孙国权话里话外的意思。
孙国权笑道:“实不相瞒,孙国富是二中老师,也是我弟弟,他的为人我打包票,是不会跟着这些人为非作歹的,……你想想,黎平这种人是那么好抓的吗?你这计划书上又没有他的名字,……不是那么容易抓的,反而,对于国富来说,却要受到牵连,到时候别说优秀教师,他怕是饭碗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