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运动后。
陈平待俞玲春睡后,起身在桌前坐下,翻开了那块当初在黑岩城从马华云手上得来的神魂攻击秘术玉简——
——《呼诀落剑秘术》。
这门神魂攻击秘术是筑基中期才能修炼的秘术,是另外一个角度的攻击手段。
脱离了肉体,无视普通防御。
他今日进入了筑基中期,已经到了可以习修这门秘术的时候。
此刻,往玉简里注入神识。
阅览起这门秘术的内容和效果。
这门秘术以声波为传播媒介。
修炼时,修士呼出某个法诀,让声波携带特定法诀加持后的天道法则,实现隔空攻击,直抵对方神魂。
清啸之下,犹如迅雷疾泻声闻数里,令敌神魂俱裂,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之威力。
往往一声长啸即能使对手迷失自我,不战而败。
可定向攻击,也可范围攻击。
大面积群攻时,其法域范围取决于习修的深入程度。
至于复杂缛长的咒语,则可加持于一两个简单的词语和句子中。比如当初的马华云,就是采用了最原始的怒吼词句———
———“啊”。
陈平觉得这个词就不错,简单明了,发音快速,适用于宣泄感情。
陈平看完一遍秘术内容,对大致情况有了一个明晰的了解。
看了下熟睡的俞玲春,决定去静室修炼,在这儿习修万一误伤了她。
那就不好了。
“哈!”
静室内,陈平按照籍册上所述,先默念法诀,将咒语附于特定的词句上,让这个词组本身就自带法则威严。
然后气沉丹田,以灵力推动气息上涌,将词组怒吼而出。
咦?
挂在前面的‘血珠’没有反应?
这说明没有咒语没有生效。
“哈!”
“哈!”
陈平又吼了几声。
‘还是不能入门。’
‘哪里不对呢?’
难道又要去问人了?
陈平摇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喜欢去询问他人,哪怕这人足够安全。
还是更喜欢自己研究。
默默的入门,默默的修炼。
让这些手段成为自己的底牌。
不惊艳任何人。
‘嗯?’
‘等等,这是什么?’
当他再次阅览玉简中的籍册内容时,发现悬浮的法决句子旁,有一些小小的黑点。
原以为只是一些杂质。
可此时用神识探入之后,竟然发现另有一番天地。
‘是注释。’
黑点里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注释,都是马家人的遗产。
陈平兴奋不已。
一一浏览这些弥足珍贵的注释。
‘呼诀时,宜气沉丹田,意守穴位,放息随气而出,气出绵长而不滞留,中意守要顺其自然。———马非百留。’
‘发声时应从丹田处猛冲而出,应灵力十足,一气呵成,切不可仅用口腔发声。———马未都留。’
‘习练时,应窍位联通,以灵力滋养心境,避免七情六欲。修炼前宜戒色至少半月为佳。———马大猷留。’
陈平:.
难怪我习修入不了门。
还有这奇葩规定。
还好是半个月。
这要是一年的话.:
hetui。
直接攻击对方神魂,这样的法术太残忍了,我等修行人士不能这么残忍,不学也罢。
‘等等。’
‘这注释中似乎还有注释。’
点开注释中的注释。
只见:
‘马大猷老祖所言极是,晚辈亲测属实。———马援留。’
‘马援爷爷所言极是,亲测,戒色越久,获益越大,戒色三年以上犹佳。———马东敏留。’
‘马东敏大伯所言极是,晚辈戒色五年,效果甚佳。———马兴元留。’
‘哭晕,晚辈戒色十年,习得该秘术,大成后捂得真谛,该秘术与戒色无任何关联,且在本人亲传弟子中得以验证,确认无误。老祖误我啊。———马纪壮留。’
陈平:.
陈平无言以对。
这不就是蔑条拴竹子么。
不过。
这么秘术是神魂攻击秘术,用于杀敌再合适不过。
必须要学。
陈平逐一阅览注释,不得不说,这些家族传承多年的秘术就是有这个好处,注释包揽了家族无数代人的习修心得和呕心沥血专研的结果,不是那些买回来的一次性秘术可以比拟的。。
理解起来顺畅多了。
逐一理解完这些注释,陈平再次习修起来。
这一次,很快就找到了那种感觉。
与神魂产生了共鸣的意念。
一个时辰后。
“哈!”
一声怒吼之下。
狂风咋起,似乎与某种物质发生了共振,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激起强大的威压。
“乒~”
挂在静室墙上血珠倏然散发出无数的血丝,形成一张密集的网。
随即又蓦然消失。
【秘术:呼诀落剑术(入门):1/1000。】
舒服了。
‘有了前人的心得就是好入门,相当于凭空多了无数个师父,而且是毫无保留的师父。’
接下来慢慢肝吧。
……
接下来几日,陈平大部分时间都是居家修行,修炼功法、习修法术、画符轮番进行。
累了就在院子里散散步。
和小媳妇聊聊天。
临近筑基交流大会,他时不时还要协助云中城的巡卫,以防出什么乱子。
作为客卿,他无需参加筑基大会。
“这次筑基大会规模挺大啊?”在和季言一起巡卫时,陈平感慨。
这些天,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些筑基御剑飞行进入凌霄宗管辖地界。
甚至是远远路过云中城。
季言见怪不怪道:
“可不是嘛。当初诛魔之前夕,凌霄宗的掌门和大长老他们四处走动,邀约这些宗门。结果这些宗门无一人前来。反倒是现在,都闻讯而来了。凌霄宗传承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东西令他们心动的,这个时候与凌霄宗谈交换条件最有利。”
对于宗门间的千丝万缕,陈平了解的远没有季言多。
但这些错综复杂的宗门关系背后,无一例外都离不开一个“利”字。
“这些我等都无能为力,做好我等自己的事即可。唉,只希望能安安静静的修行就行。”季言又道。
这季言还不错啊。
低调,懂得安分守己。
是修行生涯的好邻里。
“这次来了多少人?”陈平好奇。
季言对凌霄宗的事了解的不少:
“据说来了两百多筑基,有一个宗门还来了一个金丹长老。呵呵,现实就是这么讽刺。”
两百多筑基,那可不少。
陈平戚戚然。
聊了一会儿,两人在中城分开,陈平回了内城,季言则继续去外城巡卫。
季言沿着外城的街道慢慢走,筑基的巡卫更多是起到威慑作用,其实没什么事情要做。
进入城东时,季言突然被一条街道路中间的一棵大树给吸引住了。
‘此时已经初秋,怎么感觉这棵树愈发的翠绿?真是奇了怪了。’
季言仰头打量了片刻大树。
又伸手按住树干,注入灵力试探了一下,也没觉察出什么异常。
看了半响不得要义。
季言摇了摇头,继续巡卫而去。
等季言走后片刻,那颗大树似乎突然苏醒了一般,枝条乱颤。
一张人脸浮现在树干上,而后哈哈大笑。一丝丝黑气从他的五官冒了出来,让墨汁一样四处流淌。
笑声瘆人,且肆无忌惮。
笑声震天响,笼罩了整个云中城。流露出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感。
“哈哈哈哈,老夫等了数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