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中一伙人走后,陈平和俞玲春回屋。
见俞玲春忧虑,陈平安慰道:
“没什么事,大概率是巧合,不用担心。当然,保险起见,我们这段时间少出门为妙,就在家里修炼就行。”
俞玲春点点头,异常认同。
实际上,即便没有危险,陈平也会选择闭门不出,因为他的境界快要突破
数着日子等突破总是让人愉悦!
时间一晃而过。
十余天后,入定中的陈平长长呼了一口气。
‘终于,练气九层了。’
他打开面板看了一下。
【姓名:陈平。】
【寿命:24/131。】
【境界:练气(九层):1/100。】
【.】
‘寿命已经到了131岁,这才是修仙者应有的寿命嘛,此前的71岁实在是太寒酸。’
‘境界9层了,扣除迁徙过程中耽误的四十余天,这次到达
‘一身越三层战斗的法术,再加上9层修为,筑基之下我无敌啊。’
不对,不对。
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这云中城里面,不少练气修士的背后说不定都站着筑基家族,还是得加倍谨慎才行。
一步一步来,稳稳地修行就行,不争不抢,该有的最后都会有。
慢慢熬死他们,熬死所有人。
陈平喝了一口白开水,顿觉心情舒爽。
他起身出到外院,见到隔壁邻里吕正中的屋舍门开着,想起此前吕正中说过死亡的连云城修士被送到了内城去查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论。
决定上门拜访一下,去问问虚实。
于是拿了几张灵力被消耗了一部分的辟邪符当成礼物去拜访邻里。
敲了敲门:
“吕道友,在家吗?”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一身淡蓝色对襟襦裙的莫雪碧站在门口,见到是陈平,脸上挂着风韵怡人的笑容:
“陈道友啊,快请进。”
陈平客套道:
“见过莫道友,吕道友在家吗?”
“怎么?我家老吕不在家你才敢进来吗?”莫雪碧打趣一句,脸带意味深长的笑。
这.
我这是被调戏了吗?
莫雪碧三十出头的样子,曹最喜的年龄,长着一双含情的眼睛这样的女人一看就不简单。
女人三十如虎啊。
吕正中虽练气九层,但身材单廋,都不一定驾驭得住。
陈平微微一笑把话题揭了过去,淡然道:
“搬过来这么久,还未登门拜访过,便想着今日过来拜访一下吕道友和莫道友。顺带也想向吕道友打听些事。”
莫雪碧恢复正经:
“那真是不巧,老吕今日不在家。”
闻言,陈平有些遗憾。
死去的那两个连云城散修若不是偶然的话,那这事就关系到他的安危,不得不了解清楚。
可惜吕正中不在家。
和莫雪碧稍稍聊了两句,留下辟邪符,然后借口有事告辞了。毕竟别人女人家一个人在家,待久了不是很方便。
还是回家修炼为好。
两日后。
再次在院子里活动时,又见到了莫雪碧。
陈平隔着矮院墙寒暄:
“莫道友,吕道友在家吗?”
莫雪碧扭头看到了陈平,又扭头看了看陈平的屋舍,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带着笑意:
“那你是想他在,还是不在?”
这.
这女人有点虎啊。
动不动就说风情话。
这要不是自制力强一些,谁忍得住不当曹贼?
见陈平吃瘪,莫雪碧扑哧一笑:
“和陈道友开玩笑的,我等都是纯良之辈,又不是风流女子,谁还能真那么放浪啊?这生活够苦了,平时多些欢声笑语嘛,看你随时紧绷着身体,像是有人要害伱一样。所以才想着打趣你两句。”
“老吕不在家呢。你要向他打听甚事?说说看。”
陈平:……
这事没法解释。
他只有在自己屋舍内时才会完全放松下来。出了木门会不知觉提高一份警惕度。
终究是对这个世道感到不安。
抱着侥幸的心理,随口把此前吕正中所述之事说了一遍。
但没想到莫雪碧还真知道。
听到陈平这么说,她回忆了一下:
“陈道友说的是这事啊?这我知道,听老吕说过。那并非魔修所致,而是邪祟所为。前些日子云家子弟还专程来这中城镇过一次邪祟。”
“陈道友莫不是很多日没出门了?其实这事早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你外出随便找个修士问问就知道。”
邪祟?
陈平心脏蹙然一紧。
不是魔修?
邪祟可难对付多了。
而且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陈平连忙问:
“那云家子弟不是镇过一次邪祟么?结果如何?”
“害,说是杀了一只邪祟。可后来依然有修士意外死亡。道友应该也知道,邪祟诡异难测,若它主动现身我等高阶修士才有可能击杀它,可若它躲在暗地里,甚至离开了云中城又时不时回来,这还真不好找。”莫雪碧道。
顿了顿,又声音低了一度:
“陈道友是从连云城来的吧?听闻后来又死了两个连云城来的修士。道友还是小心为妙。”
陈平大惊。
心中同时也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这是连云城的修士被盯上了?
为什么?
还是巧合?
又连忙向莫雪碧继续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先后死了7个人。
这七个人最近几个月都有过出云中城的经历,云家认为是他们在外出时惹上了邪祟,自会伤自身。
所以在认真镇了两次邪祟之后,虽然依然留有修士负责这邪祟之事,但重心已经不再放在这上面。
属于‘遇事出警’的程度。
而这7个人,有4个是连云城来的修士。
这.恐怕不是巧合。
‘连云城的修士被盯上了。’
‘或是如云家子弟所说那般,这死去的四个连云城修士在迁徙的路上都染上了邪祟?’
染上邪祟?
陈平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想到了那日见到的曹修士的光景。
如果是这样,那曹修士也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陈平再也坐不住了,得马上去确认下才行。
否者晚上睡不着觉。
陈平稍作准备,然后就出了门去。
按照曹修士此前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曹修士的屋舍,离陈平的住所不远,仅两条街之隔,都是高档次屋舍。
曹修士是有钱人。
陈平站在曹修士屋舍外,抬头看了一下正阳当空,阳气正旺,又摸了摸怀里的辟邪符和镇邪符。
都在。
都没有发热。
深吸一口气,然后“啪啪啪”拍响木门:
“曹道友,曹道友,在家吗?”
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复。
莫非真死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虽然这种想法很不厚道,可若真的曹修士也死了,那意味着真的是染上邪祟的人才会死,这意味着尸首被处理掉之后,其他人就没事了,不会被连累。’
修仙界向来如此。
死道友,不死贫道。
兴许是拍门声有点大,隔壁的一个年轻女修走了出来:
“道友,你那拍门声隔壁街都能听到了。.你是要找曹亚伯道友?”
陈平致歉道:
“抱歉,心急了一些,不曾想打扰到了道友,还望见谅。我乃曹道友之友人,请问曹道友还曹道友最近在家吗?”
年轻女修脸色温和了不少:
“昨日晚上还见过他,今日未曾见到。”
没死?
虽然不厚道,但陈平心中着实有点失望。
这意味着,那些死去的人或许并非在外染上邪祟之人。
“对了,道友若要再找曹道友,最好晚上再来,最近几日我见曹道友都是天黑后才归家,白日都在外面忙吧。”那女修好心提醒了一句。
陈平又楞了一下。
白日忙,天黑才归家?
这曹修士不是以采药为生吗?按理说要么就连续出去数日,要么就日日在家才正常。
‘不明白,但无论如何,晚上来一趟再说。要弄清楚才行。’
‘否者日日惶恐也不是个事,邪祟可不在乎你住的是地上还是地下。’
陈平谢过女修,带着心思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