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公社就这么大,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碰到熟人。
也好在,今天人家公安局似乎是有点忙,还真就没有人特别注意他,匆忙的问了问进展,就赶紧出来,跳到牛车上,
“快走快走!”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在公安局里被人追呢。
凌卫东是当事人,他们对这事关心是正常的,别管是牙根痒痒,还是什么的,他都是避不开的。
知青的态度,刚才简单说的很明白,肯定不会轻轻放过的。
那谁愿意让别人这么往身上泼脏水啊?
这是凌卫东机灵,当机立断,不然呢?
他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就事论事,刘卫民也不想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揭过,这以后要是有人有样学样,长此以往下去,这村里的风气可真的就要败坏啦。
那村里的下一代,姑娘,小子,都耍单蹦?
对几个知青执意要闹大的态度,他是不满意的。
但是偏偏,人家不哭不闹,说的句句在理,村里还有不少没有婚嫁的孩子,现在就有已经在找媒人的,还有来年,后年,那孩子慢慢都长大了。
出了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但是现在,他们怎么处理,这就很重要了。
如果他们没有重视,任由这种形势发展,那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知道,那就是自己把路堵死了。
他还是挺矛盾的,明知道知青们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如果谁家自家孩子遇着这种事,那肯定也是要讨回个公道的。
但是偏偏的,这个时候,这个受害者,还是他们最不想扯上关系的知青。
回去路上,他也没少唉声叹气,刘三爷瞥了他几眼,没说什么。
几个知青看在眼里,知道到了知青院,下车了,凌卫东才出声,
“村长,麻烦你又跑了一趟,接下来几天,我应该只能卧床休息,这方面的事情,我们这外来的知青,都不熟悉,还要麻烦您多费心。
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的都知道您是一位一腔热血,一心为民的干部,也就是因为有您在,咱们村子才能安稳和平的度过这么多年。
说实话,这种知青和村民都有犯错的情况,也是我们特别不愿意看到的,在我们心里,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干部在,我们才能这么放心的在刘家屯完成生产,生活的任务,我们是实在不想看到您在这种情况下,被来回拉扯的,这不是让您为难吗?”
刘卫民身子微微直了一点,嗯?知道我为难?
陈景把话接过去,
“村长,我们这么生气,一方面,是对知青队伍里出现这种不纯洁的作风,感到痛心。
另一方面,也是对我们自己,未能早早的发现避免这种情况,感到自责。
同时,对同样是受害者的刘解放同志,我们也很是同情。
但是,我们相信,刘家屯是一个团结,又积极向上的革命队伍,这种情况也只是阳光下的一点点小瑕疵。
同样,我们相信,在村长您的英明领导下,会早早的让刘家屯恢复一片清明。”
反正刘卫民是吃这一套的,简单还没有转身,他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简单,你回来啦?
快进来暖和暖和。”
好吧,走也没走成,被魏淑娟直接拉进了她们的房间,正好简单也想听听后续的八卦,就顺势的进去了。
“快说说,这咋回事啊,咋还成了流血事件了?”
魏淑娟和苏红也坐到炕边。
“不是说喜事吗?”
这一路,简单也没好意思仔细问,总感觉这个时候再问这个,就有点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意思,林东方他们男的说的又跟流水账似的,她还打算一会儿去找明珠或者谭雅君问问呢。
“快说说快说说,”
她们都是二手的,人家这俩人才是现场吃瓜的最佳位置啊。
魏淑娟跟苏红就笑,
“我就说,她肯定愿意听这个吧?”
大概意思和林东方说的差不多,只不过细节上就发现了,林东方那真是不行啊。
“那杯酒,陈国峰还以为就只是普通的酒,他是真不知情。
陈国峰那杯酒,是刘小云倒的,递给陈国峰他媳妇的,还说,凌知青肯定也是愿意祝福他们的,要不陈国峰都没有勇气去找凌卫东,他们平时看着也没有那么熟。
我们都猜,凌卫东是不是不好意思才没拒绝的呀?”
简单没想到一来就爆了个大瓜。
“蛙趣!
不是吧?又是刘小云?
她想干嘛呀?不是答应刘解放了吗,这算咋回事?”
魏淑娟神秘兮兮的,
“是吧是吧?我们也这么想的,你肯定不会猜到,”
“为什么?不甘心吗?”
苏红和魏淑娟齐齐的摇头,
“不,说起来,刘小云也挺傻的,”
简单越来越乱了,
“等等等等,两个姐姐,你们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不光阴了凌卫东,还阴了陈国峰的新婚妻子?”
苏红撇嘴,
“是啊,她以为人家就是个村姑,什么也不懂,就骗人家,还想把自己甩干净。
可是人家小姑娘也不是傻子,这边凌卫东喝酒出事,她就发现不对,拽着陈国峰就回去找刘二爷了。
这边公安来一问,可热闹了。
这刘玉荷是被骗了,人家也承认。
但是你知道那刘小云咋那么大胆子呢?”
简单也疑惑这点呢,
“难不成是临了了,看新郎不顺眼,想疯狂一把?”
这想法其实不稀奇,但是放在这个年代,连多说两句话都有可能被带走批斗的时代,这就不大可能了。
所以她直接得到了两个白眼,
“你想什么呢?她也敢想?
我们也以为她都敢这么干了,那胆子肯定大得很啊?
结果,你猜怎么着?”
简单听得叫一个认真的,
“怎么了怎么了?”
“被凌知青那狠劲儿给吓着了,一直到公安来人,她都没起来身,公安一来,一问,她就跟疯了似的,啥都招了。
本来她是想着,今年没分多少粮食,刘解放能干,家里还没有能做主的父母什么的,她过去那不就是享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