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之遥的简单也愣了一下,她只是想先看看,结果,堵个正着?
“吉祥如意平安喜乐,退退退,别一会再赖上,说你们咬着人家。
亮天了你们还有任务呢,可别让人碰瓷了!”
刘卫民身后的几个知青一听碰瓷俩字,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有些怪异,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和他们不同,刘卫民听在耳中的是,任务。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
那几只狗,是真的执行过任务的啊,就是军区那边都去过多少次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军区那边,几只狗都要比自己有面子的多。
听到这两个字,他这心都提留起来了,任务,说的不是这个事吧?
老韩带人把娘俩绑起来,往隔壁的村部带,其他村民看着热闹没有了,也纷纷打着哈欠往回走,议论纷纷就不用说了,估计亮天了也有的闹。
临走前,王桂花还试图劝谭雅君,
“谭知青啊,你放心,你叔肯定给你找回公道,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谭雅君一副受了打击的恍惚,也不回答,目光呆愣的坐着。
出了院门,王桂花还抓着简单唠叨,
“小简啊,你们可千万看住她啊,这事这不是没得逞吗?
村里人都知道是咋回事,不会有人乱说的。
你说她要是因为这个再把自己搭进去,真不值当的。”
衬着天边透出的一丝光亮,简单莹白的小脸上满是清冷,说出的话也没有一丝温度,
“婶儿,没得逞,不是他们手软,而是雅君姐命大,够警惕,所以才自己救了自己。
看他们拿的东西,又是刀,又是绳子,又是药的,连替死鬼都找好了,这是不光要把人钉死在这个耻辱柱上还要彻底毁了她。
婶子,你想想,若是,秀秀姐遇到这种事情,你会就这么算了吗?”
王桂花脸色一僵,这种事套到闺女身上,她自然是不高兴的,回家进屋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你说说,那小简说的叫啥话,那跟秀秀有啥关系?这不是咒我闺女吗?”
孙香是儿媳妇,这种事不好开口,刘建设就没有顾忌,
“爹,妈,那你们想想,要是我妹儿遇着这种事,不说这种事,就说有人想算计她,你们能放过人家吗?”
“他敢,我把腿给他打折了!”
叹了口气,刘建设也看出来了,不光他妈,他爹也有些息事宁人的想法,
“那咋的,你闺女是宝贝,人家闺女就是草?”
“不是,她不是,”
“爹,她咋了,惹事了?还是杀人放火了?”
“不是,你爹不是那意思,”
“那是啥意思?你闺女有爹妈疼,别人不能欺负,人家知青没有父母关心,遇着这事,就是活该,就该受着呗?
爹你也这么想的么?”
刘卫民怔住,他是这么想的吗?
好像有一点,他还真的就想了,反正她也没受到实质的伤害,干啥还死咬着不放?整的大家都没有面子。
看他爹听进去了,刘建设放缓了语气,继续说,
“爹,是你说的,知青来到咱们村都不容易,年前也是你说的,谁谁谁真可怜,爹不疼妈不爱的,啥啥都要靠自己。
那现在这算咋回事?
半夜的被人算计,要是真睡死了没察觉,一觉醒来,是不是真得一根绳子吊死?
爹,这谭知青可不是那些新知青啥也不懂,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觉得她还怕这些吗?
到时候气急了,真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咱们刘家屯啥名声?
仗势欺人?
草菅人命?
要是闹大了,你说知青办能当不知道吗?
知青们能光看着吗?
到时候知青办,公安局,爹,你想咋应付?”
刘卫民确实有过息事宁人的想法,有那么一瞬间,他也确实有些不满谭雅君把事情闹大,村里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就从知青们来了之后,才有这些意外的事发生,他心里也是有不满的。
刘建设最近也看明白了,他爹有时候是真的挺糊涂的,说耳根子软,没主意,那都是美化了。
这种事,这种人,还想包庇?留着过年吗?
就不怕日后再惹出更大的篓子?
刘卫民脑子嗡嗡的,不过还是有些犹豫,这么多年的村长,除了穷,还算挺安逸的,他是一点也不想折腾,
“有那么严重吗?”
孙香爱跟刘建设对视一眼,随即她匆匆的转身出了屋子,这公公好像是有点不聪明。
刘建设眉头挤得死死的,他没想到都闹了这么半天,几乎所以的知青都围过来了,他爹还没想明白呢。
“这么多年,你给他们擦了多少次屁股了,人家记着你的好了吗?”
见老头子呆愣着,王桂花还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打断儿子,
“你爹不也是为了村里吗?这闹哄哄的,让人看了不笑话吗?”
刘建设突然就有些泄气,道理也不想讲了,你说你的,他们压根儿就不往你说的这方面想,就固执的守着自己的想法。
“行了,你们自己想吧,”
临出门,想了想,还是又提醒了一句,
“还有啊,就算你们不怕谭知青,是,她是孤身一人,父母亲人都不管,那简单呢?谭知青和简单的关系,你们呢觉得简单会袖手旁观吗?
还有其他知青,这么明显的欺负人,你猜,知青们会不会忍下去?”
村民们走了之后,几个小伙伴把院里收拾一下,也都挤在小屋里,谭雅君擦干了眼睛,虽然还红肿着,但是精神头还好,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我表现的还好吧?”
陈景微微叹气,
“有我们在,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你这就算退敌,也是自损八百,万一手一抖,或者哪步出了点差池,那就真受伤了。”
谭雅君脸上没有伤感,只有轻松,
“就是知道你们都在,我才敢这么放开手,她们才不敢太过分,你们就是我的底气和依靠。
这种算计,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趁着这次把他们打怕了,那以后不光是我,咱们任何一个女知青,不管是单独出来住,单独上工,上山,甚至是只要落单了,他们就有胆子伸手。
到那时候,那才是后患呢。
什么时候能回城还不知道,在这生活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要是真的被他们吓住,那我们就真的翻不了身了,你们想过那种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