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云崇穆有点不信云翎亦的说辞!
一旁的顾仲元也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云翎亦自信应答道:“父皇说得不错,那女子现在的主子就是贤王!
儿臣已经对那女子进行审问,得知,贤王因不满父皇将其派往儋州,所以便与手下的暗卫私下商议计划了这逃狱之事。
而在路上埋伏杀手,其实是为了制造自己身死的假象,从而使出一招金蝉脱壳。
但是贤王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替身竟在死亡之时被人发现,揭穿了这一切。
所以贤王便恼羞成怒将这诏书之事散布天下,营造出一种陛下让其去儋州,就是让他去死的现象!
只不过,现在的形式似乎和他想的有所不同。”
说罢,云翎亦瞪了叶文山一眼,意是在警告他不要多言。
对于云翎亦的调查结果,云崇穆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他让他去儋州,本是为了留他一命,他竟然不领情,还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阵怒火攻心,云崇穆又咳了起来。
“咳咳......”
云翎亦眉头紧皱,暗自双拳紧握,心里尽是担心。
而顾仲元应下云翎亦的话继续道。
“陛下,臣曾在调查贤王踪迹之时,也对诏书和杀手一事留心,所调查的结果和亦王殿下并无出入!”
语罢,云翎亦诧异,不知为何顾仲元要帮自己。
云崇穆本来还有些不信云翎亦所言,毕竟消息传出的时候,是在樊楼,那可是云翎亦名下的东西。
但顾仲元既也这般说了,云崇穆便不再怀疑。
只是他现在异常生气,气得咳嗽停不下来。
“咳咳咳......”
不停地咳嗽,云崇穆不禁觉得他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一阵急咳之后,云崇穆吐了一口鲜血,然后便晕倒在了大殿之上。
众人见状,急忙上前,徐公公更是担心之极。
本次谈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将云崇穆送回寝殿之后。
三人便一同出宫。
叶文山紧跟在云翎亦和顾仲元身后,看他们谈论如此欢快,心里十分后悔。
早知道就不那么心急了,应该将此事调查清楚之后再行禀报。
或者一开始就不应该参与此事,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
前面走着的云翎亦和顾仲元相谈甚欢。
“本王谢过顾大人在大殿之上,对本王调查结果的肯定之言!”
“殿下言重了,臣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臣调查的只是皮毛,确实和殿下所查的一样,消息是在樊楼散布的。
而且也是殿下先为臣所开脱,不然臣定少不了陛下的一顿责备!”
“顾大人是父皇最看重的臣子,父皇即使责备也只是口头之言,并非真心!”
“殿下才是陛下最看重之人!”
“......”
二人相互吹捧,随之大笑起来,这融洽的氛围和身后的叶文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翎亦今日的进言,除了在幕后者和那女子上面说谎之外,其他的全是真的。
所以定然和顾仲元调查的无异,这也让云翎亦松了一口气。
而且云翎亦调查的结果已经上报云崇穆,顾仲元也并没有提出异议。
那就说明顾仲元并没有怀疑云翎亦所上报的结果,那对于此事他定不会再进行调查。
由此,此事是叶酥汐所为的真相便不会被任何人知晓!
宫门之外,云翎亦和顾仲元相互道别之后,便分开各行离去。
见顾仲元上了马车离开之后。
叶文山这才上前一步走到云翎亦身边,想着好好解释这一切。
没想到,他还不曾开口,云翎亦便揶揄道。
“相爷还真是深藏不露,这等棘手案件相爷竟然都能调查到那女子身上,果然是厉害!”
说罢,云翎亦白了一眼叶文山。
心里也在庆幸还好叶文山没有调查到叶酥汐身上。
不然以叶文山的性子,他不敢确定叶文山会不会大义灭亲!
叶文山冷汗直流,急忙解释道:“殿下息怒,事情不是殿下想的那般。
臣也只是想为殿下分担一些,本来想调查结果先告知殿下,但是臣这几日忙于调查,竟将此事忘于脑后。
所以今日才贸然进入大殿,直接禀明陛下,还望殿下宽恕。”
对于叶文山的说辞,云翎亦现在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看叶文山谎话连篇的模样,云翎亦显然有些生气。
冷哼一声:“相爷最好是没有什么心思,若是让本王知道相爷存有别的心思,那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之后,云翎亦转身就要离去,而这时叶文山又紧跟上去继续辩解。
“殿下留步,臣所言皆是真心啊。
今日之事臣并非有意为之,前几日臣到樊楼闲逛之时,偶然间得到一些线索,所以臣这才接着调查。
臣也没有想到,竟真让臣查出了一些端倪来。”
叶文山如此辩解,心里也是怕了。
他本以为自己调查的事情,能得到云崇穆的认可,然而事情却和他想的背道而驰。
他能看出云翎亦也因为他私自调查之事有些生气,若他再不去挽住云翎亦这棵大树。
那么他在朝堂之上的位置,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而云翎亦对于叶文山的投诚本就不相信,若不是因为他是叶酥汐的父亲,那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会。
“相爷,本王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既然相爷当初选择本王,那就请相爷做出让本王也能相信你的事情,而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若是相爷真将此事做成了,说不定本王还能高看你一眼!”
“殿下……”
“相爷应该也知道自己身处尴尬之境,而今日进言,也没有达到相爷想要的结果,反而是惹得父皇震怒。
希望相爷能明白一点,本王之所以选择相信相爷一次,那是看在酥酥的面子上!
若是相爷再做出什么让本王失望的事情,那休怪本王不给相爷面子!”
说罢之后,云翎亦转身就上了马车,没有再给叶文山任何辩解的机会。
只留叶文山呆滞在原地。
他没想到云翎亦竟把话说得如此难听。
尽管自己身为臣子,但毕竟还是他的岳父,竟一丝颜面也不给留?
叶文山心里不断埋怨着云翎亦。
丝毫没有觉得他今日之事是错误之选,毕竟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搏一把。
见云翎亦的马车渐行渐远,叶文山便也挥袖离去。
只是,无人察觉的是。
云翎亦和叶文山交谈的这一幕,被角落里一乞丐模样之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