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们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

虽说陆远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

但仍没有耽搁翌日的公开处刑。

而陆远之死的消息,传到云翎亦耳朵里已是两日之后了!

此时,在返程回都的官路上。

叶酥汐一行人,为了早些回到都城,白日里都没有怎么停歇。

只有到了晚上,停至客栈之处才能好好歇歇脚!

叶酥汐在房间内收拾一下之后,下来用膳之际,并没有看见云翎亦。

“元五,王爷呢?”

刚想走出客栈大门的元五,被叶酥汐喊了回来,转身拱手回应。

“回禀郡主,都城探子前来汇报消息,王爷出去接应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元五退下。

对于都城来的消息,一般都是元四接应下之后,再告诉云翎亦。

而这次却是云翎亦亲自接应,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叶酥汐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不过知道云翎亦不在的原因之后,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只能自己先行用膳。

“师爷,若是腰间劳损我该用什么针法治疗最为见效?”

“还有那青花艮,江大夫能照顾好吗?”

“对了师爷,我的那株百年山参,怎么用能让药效发挥到最大程度?”

“......”

只是叶酥汐才刚坐在位置上,便看见安怀从楼上下来。

而唐仁则跟在安怀屁股后面,嘴里说个不停。

看安怀的神情,心里定是厌烦极了。

叶酥汐急忙起身迎接:“师父,快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酥酥,你快管管你这好徒儿,吵得为师的耳朵快要起茧子!”安怀不满地抱怨道。

叶酥汐轻笑一声。

虽然唐仁唤自己一声‘师父’,但是她并没有真的将他当做比自己小一辈的徒弟。

对唐仁的感觉更像是同伴一般。

但是安怀发话了,叶酥汐也只好应下教训一番。

“唐仁,你这般吵闹师父。

倘若是将师父气走了,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可是解答不了!”

叶酥汐虽然语气严厉,但是他们都听得出来,叶酥汐这言语之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安怀深吸一口气,指着叶酥汐说道。

“你啊!我看他这般模样就是被你惯的!教徒不严啊!”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确实不会教导徒弟。

唐仁这般模样,徒儿也是无能为力,还请师父代为教导!”

说着叶酥汐微微躬身行礼,低下头的瞬间,看了一眼唐仁。

唐仁瞬间明白,一个侧身连忙站在叶酥汐一旁,面向安怀。

躬身拱手道:“还请师爷代为教导!”

安怀看向二人均向自己行礼,细想刚才他们的那一番话,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他们二人的圈套了。

只得无奈大笑一声。

“哈哈哈......”

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叶酥汐知道,当时唐仁拜自己为师就是为了学习安怀传授于她的医术。

而现在安怀就在眼前,叶酥汐猜想,唐仁应该更愿意让安怀亲自教导。

叶酥汐起身回应了一个微笑,搀扶住安怀让其上前用膳。

“师父这是答应了?那徒儿先谢过师父!”

“徒孙也提前谢过师爷的教导!”

说话间,唐仁上前搀扶住安怀的另一侧。

还不等安怀拒绝,二人便将安怀扶至膳食面前坐下。

然后一人一筷子强行喂食,不让安怀有开口拒绝的空隙。

而这一幕,也被同住在一个客栈之人尽收眼底。

膳食用罢,云翎亦还不曾回来。

唐仁已经开始缠着安怀让其教授更多的诊治针法。

安怀也是一脸无奈,只好开始倾囊相授。

而叶酥汐站在客栈门外则是等得好生着急。

正想派元七前去查看情况的时候,云翎亦一脸愤怒模样走了过来。

只是在看见叶酥汐的瞬间,脸上的怒意强行收了回去。

但这股怒意还是被叶酥汐捕捉到了。

云翎亦走上前来,强挤一丝笑意说道。

“酥酥,这里冷,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可有用过晚膳?”

叶酥汐微笑回应:“我已经用过晚膳,你出去这么久,我这心里难免有一些担心!”

“对不起,下次出去的时候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云翎亦满是抱歉的说道。

叶酥汐上前一步,搀扶住云翎亦的胳膊,低声道。

“你出去接应消息这么久,可是都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翎亦缓缓点头,以示肯定,接着道:“回去说!”

叶酥汐也点头回应,随后松开云翎亦,走向店家面前说道。

“稍后送些饭菜到这位公子的房间!”

“好的!”

店家应下,虽然叶酥汐没有说透,但是店家知道他面前之人一定是个大人物。

自然不敢怠慢。

而叶酥汐与店家说话的同时,云翎亦察觉出楼上房间内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在那人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云翎亦瞥了一眼楼上房间,又皱了一下眉头。

元五瞬间会意,点头应下,随后便走出了客栈。

而叶酥汐吩咐过店家之后,便再次搀扶住云翎亦,二人同上楼去。

行至房间,叶酥汐已经察觉到来自都城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进来的同时便把门关上了。

随后直接开口问道:“看你刚才面色愤怒,都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翎亦顿了一下,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你看到了!”

“你面上的神情那么明显,我又不是瞎的,自然看到了!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酥汐着急地询问。

云翎亦轻叹一声,眉头紧皱,将刚才得到的消息同叶酥汐道来。

“前些时日,我将曹德方和无上堂联合刺杀我的事情,已传信于父皇。

谁知在两日前陛下竟已经定了陆远的罪。

陆远因刺杀皇子之罪,斩首示众,陆家人全部流放!

但是陆远在斩首示众的前一天深夜却在牢中畏罪自杀。

而陆家人在流放途中也遭遇劫匪全部被杀,无一人生还!”

云翎亦说罢,叶酥汐十分震惊,心里不禁怦怦直跳,险些撑不住身子,倒在地上。

她并不是因为心疼陆家。

而是觉得这件事实在蹊跷,让她不得不怀疑此事有幕后者操纵这一切!

叶酥汐缓了一口气,坐在了云翎亦的身边。

“此事蹊跷,你同陛下传的信只是说曹德方和无上堂联合刺杀,并无直接证据指证陆远!

他们又是何来的证据将陆远定罪!

还有陆远在牢中畏罪自杀,陆家人流放途中被劫匪刺杀,这怎么听怎么像有人在背后操纵!”

云翎亦缓缓点头,他心里也是如此想法。

“陆远被定罪,是因为父皇在调查此事的时候,有人将陆远与李天宗联系的书信呈于父皇。

还将曹德方和李天宗联系到了一起,以致二人共同刺杀均是受陆远所指示。

并且陆远认罪之时所说的理由是,陆可盈在扬州城受辱,自己作为父亲岂能容忍。

因此起的杀心!”

说着,云翎亦双拳紧握,恨意袭上心头,继续道。

“送来消息之人说,贤王带领众人抄没陆家,盘查出大量对不上的财产。

以至于陆远罪证再加一条‘贪污’之罪,所以这才致陆远牢中畏罪自杀!

而陆远贪污之罪传出,引得劫匪震怒,便将流放的陆家人全部杀害!”

“荒唐!荒唐至极!

这一听就是假的!

曹德方分明是贤王的人,怎会听命于李天宗?

还有陆远为官多年,怎会不知道刺杀皇子是何等罪!

怎么可能因为陆可盈就犯此大错!

这劫匪一听就知道是贤王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