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月最近轻松了很多,起码关于那些斗殴的折子算得上是少了不少。
“看来先前跟白束和焦续说这件事,是有用的。”她的笑容灿烂不少,表情很是轻松:“没有他们的麻烦,天空都蓝了不少。”
或许这只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但是谁管它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要自己心里舒服了就好,管太多也会不高兴的。
“对了小姐,方才有个士兵过来说王爷找您有事。”小环突然想起来件事:“据说是谈论军事。”
越玄翼回来了之后,就开始用军师的身份呆在军营里了。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个神秘军师的身份,但是越玄翼一向都将自己藏的很好,所以即便是有怀疑,也还是没有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越玄翼找我?”苏卿月皱了皱眉,神情有些担心:“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越玄翼一般情况都是很少找她的,更别说是让士兵过来寻找的了,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就担心是关于凌国的事情,虽然现在士兵的锻炼颇有成效,但是如果对上了凌国的军队,那恐怕是有点难办的。
虽然军营中能用的人其实也不少,但是毕竟对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国家,所以还是小心一点会更好。
即便自家小姐的面上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是小环还是能看出来她心里的不安。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看来,说什么话都是苍白如纸的,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为苏卿月穿好了外衣。
“走吧,我们过去找越玄翼。”苏卿月顺从的穿上了外衣,转头对着小环吩咐道。
最近白束一直都很忙,有些时候一天都看不到一次,甚至连面也是不怎么见到了。
现在偌大的营帐里面,也只住了苏卿月和小环两个人,白束自个儿有个帐篷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也算得上是一个地位有些高的将士了。
“好的小姐。”小环低垂着眸子替她整理衣服上的褶子,整理完之后才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回答:“现在好了。”
越玄翼的营帐其实就在她们营帐的对面,没几步的距离就可以走到了,只不过现在越玄翼的身份稍微有点特殊,所以一直都是麻烦苏卿月过去那边的。
她不知道现在军营里已经开始流传出王妃移情别恋的谣言了,若不是越玄翼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让人去传出他毁容了的事情,只怕这谣言会愈发的猖狂起来。
但是好在是传出了他毁容的事情,所以众人对于他的好奇心一时间居然也削弱了不少。
毕竟一开始他们就是因为王妃所以才对他有好奇心的,现在知道他是毁容,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苏卿月也不敲门,直接就走进去了:“是关于凌国的消息有了新的进展吗?”
她和越玄翼之间一向都不是那种喜欢客气的人,大多的时候都是直接说出来的。
更别说越玄翼先前就跟她说过可以不用敲门,毕竟也是越玄翼先找的她,所以也不需要计较这一些事情。
“你来的倒是快。”越玄翼坐在桌案前,面前还放着一个面具:“我还以为要等上一会儿呢,毕竟我们的主帅向来都是很忙的。”
他说出来的话还带着点阴阳怪气,让苏卿月有些想笑。
毕竟越玄翼的脾性,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无非就是这些日子她实在是太忙碌,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找他而已,也不知怎么就这样说了。
“等凌国的事情忙完,忙碌的可就是我们的永安王殿下了。”她也不甘示弱的勾起嘴角,表情看上去颇为的耐人寻味:“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见到永安王殿下一面。”
若是说阴阳怪气的程度,越玄翼还是比不上苏卿月的。
他定定的看着苏卿月,好一会儿才转移了视线:“我才不像是某人。”
这个时候小环已经很识相的走出去了,毕竟现在的这个场景实在是不适合她继续呆着。
她哪怕是不够聪明,但是这样的事情她也多少还是懂得一点的,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若是她还继续呆着,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行了,别贫嘴了。”苏卿月白了他一眼,强行压下心里的悸动:“我们来说一下正事吧。”
她对越玄翼一向都是没有办法的,但是现在还是凌国的事情更重要一点。
“我才没有贫嘴。”越玄翼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正经:“凌国那边安插的奸细今日传来了消息,据说凌国这些日子就要到达边境了。”
他说着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一点疑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他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先前好几次的事情也都是因为这个直觉所以逢凶化吉了,所以即便是已经有消息了,他还是有点担心的。
“如果是这几日的话,我们还是有时间的,但是问题就是。”苏卿月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不安:“你确定这个安插的奸细,还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毕竟他们两个人若是都有这种感觉的话,不可能是一个错觉。
他们对凌国的感受都是很深的,交手也不止是一次两次了。
若是凌国的消息真的那么快的就传过来,只能说若不是凌国自己有意想要让云朝的知道的话,那就只有云朝派出去的奸细能力很强这个原因了。
但是这个可能性比天上掉银子还让人难以置信,云朝的那些奸细基本上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用说这些人的能力怎么样。
“我不知道。”越玄翼也皱起了眉,显然是对这样的事情也有些猜测:“凌国那边我一般没有让人去探查过。”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不过先前是因为除了奸细没有人会知道传信的位置,所以才会对这个消息有些信任。
但是现在被苏卿月这么一说,突然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