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月不知道楚青拉着白束去干什么事了,她此时正忙着给越承无整理他需要的药材。
越承无的身子说好,却又亏损的厉害,说差吧,又似乎还有救,再加上这几日越承无的假死计划就要开始了,她也要趁着这个时间去配好假死药的药材。
所以她现在可谓是忙的团团转。
越玄翼进到里间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她一直忙碌在各种药材之间的模样。
他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苏卿月忙碌。
他也想要搭把手,但苏卿月做的事情一向都是有条不紊的,他若是贸然插手,说不准还会好心办坏事。
这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场景。
他站了一会,苏卿月却还是低头忙碌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卿儿,我方才去找皇兄了。”
苏卿月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看上去对越玄翼的到来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但眼睛还是看着越玄翼:“皇上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他是怎么说的?”
虽然苏卿月知道,如果皇帝想要一个完好的越承无和一个完好的云朝国,同意这个事情,才是对他的最优解。
但毕竟什么事情都会有意外,她想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上,皇帝是有什么想法的。
“皇兄很赞成太子的想法。”越玄翼的表情有些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看上去对太子的这个提议很是满意。”
他对苏卿月见到他的第一件事是问皇帝和太子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不满,但总归还是不舍得对苏卿月生气的,所以便只表现出来一丁点的不满。
他没和苏卿月说最近有人已经猖狂到在宫中对皇帝下毒了。
毕竟以苏卿月的个性,只怕是要冲过去皇宫保护皇帝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苏卿月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那我这假死药,也算没白白研制。”
她这几日在房中总是在忙,忙着研究越承无的药,也忙着给外祖父和舅舅研制一些药物。
毕竟战事虽然不急,但到时候战场可是不会等人的,她得好好准备给外祖父和舅舅送过去。
她准备的两个包裹里,不仅有她研制的药物,还有从手镯里拿出来的那些,见效更加快速的药物。
总不能让外祖父在受伤上药的时候,只能苦苦忍受疼痛吧。
对了,应该也给越玄翼准备上一份,以防万一。
“勇毅侯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担心你。”越玄翼找了张舒适的椅子坐了上去:“上朝的时候,他可是没少向我打听你最近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他顿了顿,又露出了一个很是嘲讽的笑:“他连我这个还未跟你成亲的人都问了,却没有问苏大人,看来传闻中的事情都是真的。”
其实他想表达的还不止这些,毕竟传闻中关于苏时鸿的事情,无非就是他虐待原配的女儿,宠着继室和那二小姐,纵容她们欺负原配女儿而已。
京城中的传闻虽然不知道都是不是真的,但勇毅侯看一个人也绝不是只盯着一个人的名声的,肯定还有看在别的因素上综合考虑。
苏时鸿不仅仅是名声不怎么样,他就连在政治上的能力都不怎么样,可谓是德不配位,当初若不是皇帝看在勇毅侯的面子上,他估计到死都坐不上这个官位的。
苏卿月闻言,眼底也流露出一抹冷嘲:“苏时鸿向来眼高于顶,他一直都觉得是外祖父看不起他,是我娘仗着家室欺辱他。”
她的扬起一抹笑,心里的恨意却越发清晰:“却没有想过他自己接受了那么多来自勇毅侯府的好处,他是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这世界上的白眼狼有很多,但像是苏时鸿这般的极品白眼狼,苏卿月也是难得见上一回。
她一想到这个样子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父亲,她就恶心的想吐,几乎是有想要把全身的血液都换一遍的冲动。
但好在理智惊醒了她,让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对了,那日秋猎过后,你可有见过贺兰悠?”越玄翼看出她心情不佳,便特意转移了话题:“听闻她近日可是春风得意的很。”
他话也不说完整,就说那么一半,明摆着想要让苏卿月去问问他。
但苏卿月还真就不想如她所愿了,天生就一身的反骨。
她此刻头也不抬,眉眼间也是淡淡的:“是不是和程慕安?”
她纵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有小环和白束这两个丫头,她再怎么不想听,也没有办法完全不听。
更别说贺兰悠也会自己上门来说她和那程大公子之间的相处过程,每到那时候她总是要被贺兰悠那副小女儿的样子给惊到。
谁能想到当初泼辣不讲理的凌国公主,现在居然会变成这样娇羞的样子,可谓是闻所未闻的奇观。
“娘子居然也知道?”越玄翼仍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似乎是在苏卿月的身边越久,他身为王爷的姿态也就越发的近乎于无了:“那为夫还真是有些失望呢。”
他本来还想着要用这个事情逗弄一番苏卿月呢,谁知道她居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当真是有些无趣。
“我今日找了皇兄,可是好生被太子给摆了一道。”方才他憋着没说,现在倒是委委屈屈的开口了:“还说什么找皇兄去东宫,他们二人分明就是一伙的。”
向来高大威严的永安王,难得露出这般模样,倒是难得的一幅美景。
只可惜唯一的在场之人,却没有丝毫想要观赏的想法,只是就那么默默的垂头干着自己的事情,完全不想理越玄翼这个戏精。
苏卿月头也不抬:“王爷等太子好了,再去算账吧,现在这般情况下,太子只怕是只能躺在床上被你单方面的殴打了。”
她陈述的是事实,但越玄翼听着就是会开心不少。
他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附和:“娘子说的对,不能和病秧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