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将他们带到了御书房门前,金色的牌匾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
他弓着身子,很是恭敬的说道:“王爷,陛下就在里头等你们呢。”
“本王知道了。”越玄翼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像是他这般的王爷,早就不用给碎银这些东西,来收买奴才了。
“嗻。”太监的背弯的更下去了。
太监走后,越玄翼转头看向苏卿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走吧。”他淡淡道。
苏卿月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跟着他走进了御书房那威严的大门。
刚踏进去,就闻到了空气中蔓延的龙延香,浓郁的香气一下子就席卷了整个书房,闻的人平心静气。
“参见陛下。”二人朝着坐在中央的皇帝行了个礼。
“免礼。”皇上看见他们,神情居然有几分高兴:“前几日听说苏府的大小姐遇到贼人,然后失踪了几日,可有这回事儿?”
皇上的表情很是和蔼,没有一点的架子在,甚至还对苏卿月表露出了一丝担忧。
这一刻的皇上,更像是平常的百姓一般,对着自己的皇弟和弟媳,有了一丝正常人会有的情感。
看来传闻中,皇帝最是喜欢这个皇弟的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这听说也只是听说罢了。”苏卿月微微低头:“臣女这几日都在为永安王解身上的毒,那所谓的遇到贼人,倒是真的。”
她垂下眸子,又淡淡的补充道:“这事倒是真的,只可惜臣女福大命大,竟是被王爷给救了回来。”
“可有这事?”皇上皱了皱眉:“若你所言为真,等抓出幕后主使,朕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苏卿月闻言,也不矫情,当即就朝着皇上盈盈一拜:“臣女多谢陛下。”
皇上乐呵呵的笑了两声,又恢复一脸威严。
他转头看向越玄翼:“方才皇弟媳说的中毒,是怎么一回事?”
越玄翼倒是不怕他那副威严的样子,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前一段在匪窝那儿,被刺杀了,那时候中了毒。”
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说来也是有缘,救了我两次的人,都是卿儿。”
言下之意便是,苏卿月就是救了他两次性命的救命恩人,至于之前在匪窝里,苏卿月要求他娶了她的这条插曲,他倒是只字不提。
只是在他垂下的眸子里,还能看出那依稀残存的兴味。
正是如她当时所说的一样,她旺夫,而他也正是因为相信了她,这才能捡回一条命来。
果真是超赚。
“那如今你身上的那毒,是真的已经完全解了吗?”即使是皇上,那双眼眸也因为些许的震惊,而瞳孔有些放大:“先前那些个太医,可是都说回力乏天了。”
这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他先前是真的见过,越玄翼躺在塌上毒发时的模样。
更何况这是连所有的太医,都看不出解毒方法的毒,竟然就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给解开了?
皇上觉得有些不太现实,但他看着越玄翼红润的脸,却说不出一句质疑来。
“自然是真的。”越玄翼看出了他眼中的疑虑,勾起唇笑了笑:“要不皇兄亲自考验一番?”
他说着,还向皇上展示了一下他如今非常健康的身体。
“那倒是也不必。”皇上瞪了他这个不着调的弟弟一眼:“你如今恢复了,那秋猎定要给我拿个魁首回来,你这战神的名号可不是吹的。”
“那当然会的。”越玄翼的脸上带着独属于他的狂傲和自信:“皇兄,臣弟这娘子如今立了这般功劳,可是有什么奖赏?”
皇上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朕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原来是替弟妹来邀功来了。”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苏卿月:“你这丫头确实有些本事,这功劳也是你应该得到的。”
“臣女谢陛下的夸奖。”苏卿月微微福身,神色却荣辱不惊。
她方才在看到皇上难得的活跃时,就已经感觉到这两兄弟的关系确实是极好的可能是因为永安王对皇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的缘故吧。
她微微侧头看向越玄翼正在和皇上嘚瑟的模样,一时有些出神。
她这神出的并不久,不一会儿就被皇上的一番话给打断了。
“苏家长女,聪慧过人,医术高超,因解开了永安王身上的剧毒,特此封为永和县主,赐良田一百亩,封地为安川县。”皇上在永安王的提示下,给了她一个县主的名号。
“臣女,谢主隆恩。”苏卿月深深一拜。
她是真的很感谢这个皇上的,先前的一些荣华,都是因为皇上才有的。
更何况现在还有了一个县主的名号,虽然这于她来说,算是虚名,但这是她和苏府对抗的另一个助力,也是能隔应到苏绾月的一个有利的武器。
“好了,朕乏了,你们先退下吧。”皇上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累了。
越玄翼很识相的牵着苏卿月就走出去了。
毕竟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再待下去除了惹皇上烦外,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苏卿月还是懂得的。
所以越玄翼拉着她的时候,她并没有丝毫的反抗,很顺从的就跟着他走出来宫门。
“你可要回一趟苏府?”越玄翼看着她恬静的侧脸,有些好奇。
“自然是要的。”苏卿月微微颔首:“再不回去,恐怕我失踪去世的消息,全京城都会相信了。”
“要本王陪你去吗?”想到之前在苏家撞见的那些事,越玄翼有些担心。
他皱着眉头:“若是不要本王跟着,那就回王府,你将白束带上。”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没有他在,白束的武功高强,定是可以护住她的。
“王爷不必多虑。”苏卿月狡黠的勾起一抹笑:“如今我可是县主,他们如何敢动我?”
她这话也不无道理,但越玄翼想起来他那糟糕的皇侄,还是皱紧了眉。
他神色有些莫名:“以防万一,你还是带上白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