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一些事情,但算不上是坏事。”越玄翼神秘的笑了笑:“反倒是件极好的事。”
他现在觉得他当时看她有趣,从而答应以身相许的要求,这事当真不是件亏本买卖,简直算得上是赚的盆满钵满。
从军营解毒开始,这个女人就一直再给他惊喜,她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他想不到的。
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极好的事?”苏卿月听到这倒是来了兴趣。
“没错,极好。”越玄翼嘴角的笑容愈发深了:“太子顺着赌场那条线,往下摸索,竟真的抓出不少大鱼来,那小子最近忙的走不开,那些个手下也有要事在身,本王这个废人就自己请缨来说这事儿了。”
他这话说的极轻松,将大部分的事都一笔带过,他总在心里就将她当做一个小姑娘看待,即使是见证过她日日行医,帮他人解毒治病,但他仍是不自觉想要小心对待她的。
哪成想苏卿月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那件事身上:“你不是废人。”
“你只是暂时中毒了。”她就这么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甚至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十分的坚定,目光纯粹不掺杂任何情感。
她是真的觉得他不是个废人。
越玄翼愣了会儿,忍不住用手掩面笑了出来。
真是太有趣了,他这是捡到了个宝啊。
苏卿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只是就这么看着他,还用一番话证明自己言论的正确性:“我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说的话都是对的,来,跟我念一遍。”
“我的娘子说的话都是对的。”
越玄翼面带笑意的跟着她念了一遍,末了还夸了那么几句,简直像是哄小孩一般,惹得本就脸皮有些薄的苏卿月直接红成了一个番茄,就连那目光都带着羞涩之意。
“那你日后便不能再说自己是个废人了。”苏卿月警告他:“我还需几日就能找到完全解开你身上的毒的方法了,只是还差那么几味药草。”
“你缺药草不妨与本王说说。”听到能完全的解毒,越玄翼本来懒散的身子也坐直了起来:“本王手下的人能帮忙一起找找,或许能找到。”
云朝与凌国的大战近在咫尺,他这个主帅要是还坐在轮椅上,那像什么话?军中将士的军心也会被击溃,虽然上次已经有了对抗凌国阵法的另一套阵法,但军心若是溃散,恐怕获胜的机会也是极为渺茫的。
“那几味药草已经不是罕见的程度了。”苏卿月也明白他在着急什么:“我会尽力去寻找的。”
她也是实在有心无力,便将那些药草的模样画了出来,将这些图纸交给了越玄翼:“你如今毒还未清除,还是少出来为妙,即便出门,也要带上楚青才是,万不可一个人行动。”
虽然永安王在京都里的名头还是很大的,但就以越承明那狠毒的性子,保不准对落单的越玄翼动手了,更何况上辈子的越承明还偷偷勾结了凌国。
想到这个,苏卿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件事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王爷告诉太子殿下一声,注意景王和凌国的人。”
“你的意思是越承明他?”聪明如越玄翼,在她这么明显的提示下,自然能懂得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事本王会和承无说的,若是他真的与凌国那边的人有接触。”
“那云朝可就留不得他了。”他的目光透着狠厉。
任何不利于云朝的人,都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更何况他已经查出那日在山匪窝里遇到的那批刺杀,是谁派来的了。
“那臣女便放心了。”苏卿月微微一笑,对他表现出了完全的信任。
她相信越玄翼的能力一定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这会儿就不自称娘子了?”越玄翼有意缓和方才有些沉闷严肃的气氛,他挑眉一笑:“娘子变脸这般快,为夫倒是有些伤心了。”
“说起这个,前几日遇见林逸表哥了,他替外祖父带了几句话给我。”苏卿月故意留了点悬念,她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好以整暇的看着他,想看到他变脸的模样。
“哦,然后呢?”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哪能瞒过越玄翼,他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就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也没什么啊,他只是问了问我们的亲事罢了。”苏卿月见他不想知道,一赌气之下也不隐瞒:“外祖父的意思是尊贵的永安王爷若是不想娶臣女,勇毅侯自然有本事再为臣女寻一户家世清白的男子的。”
这话一出,便让尊贵的永安王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就连看向她的目光都有风暴在酝酿:“你想解除婚约?”
“我可没......”苏卿月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带着不满的声音打断了。
“婚约是你自己求的,也是你说不解除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越玄翼现在的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大狗:“如今你说想取消就取消,你是真不把本王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在一旁充当透明人的小凌满脸的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小姐和这位准姑爷为什么突然就吵起架来了。
明明刚才他们还是暧昧丛生的模样,怎么一句话出来,两个人都有些生气了。
她看着这个紧张的气氛,不禁咽了咽口水,她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在这个时候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不想和小姐呆在一起。
就在小凌思索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溜走的时候,白束来了。
“小姐,听说王爷来了!”白束像个小炮仗似的冲了进来,等瞧见正中间坐着的越玄翼和苏卿月之间很是怪异的气氛时,那步伐又突然变得有些犹犹豫豫的。
小凌不管这么多,她现在看白束就是在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上去就抓着白束的手飞快的说:“白束姐姐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七号病患还等着我过去呢。”
她话说的飞快,人也跑的飞快,从白束的身边带起一阵风,空中似乎还飘着她最后留下的那句“我就先走了啊,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