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越干巴巴的笑了笑,还特意掏了掏耳朵。
“小叔,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顾司摘下了眼镜,拿着帕子缓缓的擦了擦。
抬眼时眼底犹如碎玉凿冰,“你没听错,童画现在是你的小婶。”
顾今越脸色冷静不下来了,“小叔,您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顾司吐出的话无情的像是冬日结冰的湖水。
“我和你开过玩笑吗?”
顾今越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眼眶里一片赤红。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童画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的小叔!你是她的长辈!”
每一个字,顾今越都说的咬牙切齿。
顾司怎么敢做出这种违背伦常不要脸的事情!
顾司眉眼处都是薄情,“我是你的长辈,不是她的长辈。
你们既然退了婚,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今越面色扭曲,浑身都在颤抖,戾气在胸膛来回乱窜。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么大年纪了,你想找女人你可以找其他人!
你为什么要找她!你明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你明知道我放不下她!”
顾今越咆哮的朝着顾司冲过去,那架势完全是要拼命的节奏。
顾司眼底寒芒闪烁,在顾今越攻击过来的一瞬,手肘撞开他的拳头,一招擒拿手过来,掐住了他的喉咙!
“你们一家,我最厌恶你,但也看你最顺眼,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司神色冷淡得几乎看不出任何怒色。
顾今越仇恨的眼神,粗重的呼吸,拼命的挣扎着。
顾司如如碎冰似的眼神,带着几分寒气。
“我厌恶你对不起她,又感谢你对不起她。
若是你不放手,我和她也没有今天。”
顾今越面目狰狞,疯狂嘶吼:“我不信!
我不信她会跟你在一起!
我不信她会喜欢你!
她喜欢的人是我!她爱的人是我!
我已经离婚了!我们会在一起!
她会给我生两个孩子!
我连名字都取好了”
顾司一手扫开了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手勒紧了他的脖子砸在桌上!
“砰!”的一声巨响!
顾今越的脑袋被砸的金星直冒,两眼发黑!
顾司望着被恨意蒙蔽了双眼的顾今越,
“不要在我面前疯言疯语。
你和她在退婚的时候就已经毫无关系。
你的妻子是孔蜜雪,是任何人。
但都不可能是童画,我们已经领证结婚。
以后你见到她,态度恭敬一点,她现在是你的长辈。”
顾今越心中崩溃,他没想过会有今天。
这一切将他整个世界击碎了!
顾今越被半个身体都被按在了桌上,他痛苦的佝偻着身子。
“啊啊啊啊啊”绝望的发出不甘又痛苦的声音!
他不相信童画会喜欢上他小叔!
童画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妻子!
他已经和孔蜜雪离婚了,他已经可以和童画在一起了!
他畅想过的未来,绝不是现在这样。
顾今越脸上的肌肉全被痛苦的思潮所扭曲了!
顾司松开了手。
顾今越也没有站起来,痛苦的靠在桌上扭曲着身子。
顾司淡漠的指出来:“顾今越,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若真如此深爱,你怎么会对不起她?你们怎么会退婚?”
顾今越从没有这样憎恶一个人,他恨不得杀了他!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她爱的人是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会忘了我!
我现在已经离婚了!离婚了!”
顾今越心中犹如被人撕裂,他绝不相信童画会这么对他!
顾今越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他要问清楚!
也许也许顾司说的话是骗他的!
对!
肯定是骗他的!
童画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顾今越抱着这个想法,一路从县里冲回了红牛大队。
至于童春雷的事情,早就被顾今越抛到了脑后。
顾今越从县里回来的时候,童画已经不在红牛大队。
“我不相信,她肯定在家!”顾今越推开了白琳,冲了进去。
屋里除了白琳没有任何人。
白琳见他脸色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我说了她不在家,你找她有什么事?”
顾今越通红的眼睛看着白琳,“她去哪了?她在县里到底住在谁的家里?”
之前顾今越以为或许是童画真的在县里认识了朋友。
现在在童画有可能是他小婶的情况下。
他小叔在县里,童画又夜不归宿住在县里
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和小叔住在了一起?
顾今越不能想,一旦开了头就痛苦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