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插在口袋里面的手抓着一大把石灰!
对付别人,童画用的都是黄土。
对付童春雷,黄土作用太小,挡不住他。
石灰粉就刚好。
童画要是会跑,就不会明知他们几个在这儿,还从吴良家回来。
顾今越被没了耐心的童春雷打昏了过去。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童画,一手抓过去!
两人打了起来。
白琳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子喊来了程队长。
程队长身边还跟着谢颂年。
谢颂年进屋就看到有人欺负童画,一脚飞踹过去!
直接将童春雷踹了出去!
撞到了橱柜,上面的暖水瓶等东西哗啦啦的都摔了下来。
谢颂年面色更加冰冷,“出去!”
童春雷捂住胸口,惊疑不定的看着一身军装的谢颂年。
程队长之前就见过童春雷。
他不是童画的亲大哥吗?
怎么还欺负起童画来了?
这童家就没一个好人?
童春雷跟着谢颂年出了屋子,两人到了院子里面。
童春雷还想开口问问他是谁,哪个部队的!和童画是什么关系!
谢颂年摘下了军帽,脱了军装,二话不说就打了过去!
童春雷被动反击,一边对打,一边解释:
“我们之间应该有误会!我是童画的大哥童春雷!”
谢颂年不给他面子,童春雷越是说话,他打的越狠。
童春雷这种战场上都没上过的兵,如何跟在战场上几经生死的老兵对比?
白琳关心的检查着童画身上,“你没受伤吧?”
童画摇头,“没有。”
她连石灰都还没来得及洒出去。
谢颂年就来了!
“他怎么来了?”
白琳以为是问她,“我去大队部找大队长的时候,他就在。
听说你出事,他就跟跑过来了。”
屋里人都出来了。
唯有一个躺地上的顾今越,还躺在地上。
暂时被人忘了。
孔蜜雪暗暗地希望童春雷能打过谢颂年!
在发现童春雷节节败退时。
她失望的将收回的目光落在童画的身上。
拼命想着有什么办法能不留痕迹的解决掉童画。
她的人脉,她的先机都在京都。
在这乡下,她没钱没人……施展不开。
童画转头对上了孔蜜雪阴森的布满杀意的双眼。
“再敢这么看着我,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孔蜜雪在白琳看过来的一瞬间,满脸变得惊恐,眼里水一样的眼泪滑落下来。
她求救的委屈的看向童画身边的白琳。
童画这么恶毒,妈总该看到了吧?
白琳脸上没什么好脸色。
孔蜜雪等着白琳像王芳一样给她出气!
童画连孕妇都容不下,连孩子都诅咒。
这么恶毒的一个人!
以孔琳琅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偏心童画!
谁料白琳非但没有指责童画半句。
反而还谴责她:“你怀了孩子,怎么老是哭哭啼啼?
这样伤孩子,也伤你自己的眼睛,没事少哭一点!
你看你脸上的水分都哭出去了。
皮肤干巴巴的,看着像是老了好几岁!”
孔蜜雪难以相信的看着白琳!
难道她没听到童画说了些什么?
她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这么偏心!
脑海里涌出的不甘心委屈羞恼愤怒等种种情绪淹没了她。
孔蜜雪泪光翻涌,身子因为气愤而颤抖。
童画平淡的看了一眼孔蜜雪。
如同前世的她在被教训的时候,孔蜜雪看着她时的眼神。
几乎一样,只是当时的孔蜜雪眼中多了几分得意。
这就受不了了?
她前世可是在这种境况下过了她的大半辈子。
她身边熟悉的每个人都在偏心孔蜜雪。
她从生气到木然,用了一辈子的时间。
因为她的心里,他们曾是亲人。
如今断舍离之后,她才看清了,真正的亲人是什么样的。
童画眼里焕发的神采,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孔蜜雪,当我看穿你时,你也不过如此!”
她和孔蜜雪两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孔蜜雪气狠了,目光又不愿给她看笑话,脸皮子绷的比什么时候都紧。
她来到白琳身边,熟练地运用着曾经让她妈最心软的眼神和表情。
“妈!她明明知道我怀孕了,还欺负我,还气我!”
白琳却反其道而行,“你就别气她了!
明明知道她跟你不一样,你还去气她干什么?”
孔蜜雪眼泪汪汪,瘪着嘴,委屈道:“我哪有气她,是她一直欺负我!
你是我妈妈,你怎么能一直帮她呢?”
白琳叹气,“我是你妈妈也得讲理啊!
童画妈妈不是一直帮理不帮亲吗?
她妈妈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你妈妈不能比她妈妈差,妈妈会给你争一口气的!”
这一番话不光把孔蜜雪给说傻眼了。
连童画都忍不住看了白琳好几眼,
“雪儿!你就不能让着一点画画?
你都抢了她未婚夫了,没事偷着乐就行了!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被她说几句难听的话又怎么了?
她只会动嘴皮子……偶尔打你出个气。
实际上你并没有什么损失。
你看你丈夫也有了,孩子也有了。
好处你都占尽了,其他小事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白琳漫不经心的把孔蜜雪的事轻描淡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