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磊疼的直叫唤,“娘!娘!我听您的!听您的还不行吗?”
关母还警告他,“你要是带着兵子去睡其他屋子,你就不是我儿子!”
关大磊因为这句话就没敢带着兵子去童画屋里打地铺。
童画自然也不会把房间让开童大来。
童大来晚上回来的时候饥肠辘辘,推自己的房门却发现从里面锁了。
他这才想起来,王芳说过,他们的房间被表姑妈住了。
童大来只好去找童画,让她起来给他下了面条剪个鸡蛋。
顺便再把房间让给他。
死丫头真是不孝!
居然自己住房间,让她亲爹去打地铺。
“童画?”童大来压低着声音,敲门。
“砰砰砰!”
“砰砰!”
童画没开门,嫌吵,去了空间。
隔壁关大磊被吵醒了,拉开门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大来哥,咋了?”
童大来有些生气:“我晚上还没吃饭,让童画给我下个面条。
这丫头睡的死沉死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关大磊却说:“我们坐了好些天的火车,我娘累的身体都快散架了。
小姑娘肯定也是这样,你要是肚子饿了,我给你拿点窝窝头。”
这窝窝头还是从关大磊从老家带出来,准备在车上当干粮的。
本来是两个人的干粮,后来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吃,所以还剩下一点。
童大来没有叫醒童画,拿到了关大磊的两个窝窝头。
当着关大磊的面童大来没说什么。
一转头,童大来就把窝窝头给扔了。
这窝窝头时间久了,又硬又冷,还有点怪味。
童大来现在好歹也是副厂长,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去了童画的屋子,童大来才发现童画屋子电灯泡还没安上。
只能又去找了灯泡装上。
打开电灯后,童大来看到了墙角放的被褥和被子。
都是童大来和王芳屋里床上的东西。
童大来心里不高兴,他都多少年没打过地铺了。
这也就是他表姑妈,换做任何人,童大来都不能答应的。
在地上打地铺,童大来睡的十分不舒服。
再加上晚上没吃饭,空着肚子饿得慌。
童大来睡的是辗转反侧。
到下半夜,童大来才睡了过去。
大清早,童大来就闻到了饭香味。
起床后,发现其他人也都在桌边了。
关母招呼童大来过来吃早饭,“我还说让你多睡一会。
摊上你那个婆娘,你也真是造孽了。”
关母早上让关大磊做了稀饭,一人煮了一个鸡蛋。
“我听大磊说,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想吃面条?
我去给你
童大来一晚上的怨气和起床气,就这么在表姑妈的惦记和关心下烟消云散了。
“表姑妈,不用那么麻烦,我吃稀饭也行。”
关母不乐意了,“那怎么行,只要大来想吃,我都给你做。”
关母说完就去厨房了。
关大磊羡慕的说:“我妈对你可真好,我妈现在在家里很少做饭,做饭也是做给她自己和我爸吃。”
连今天的早饭都是关大磊做的。
童大来心里有些窃喜,表姑妈是真关心他。
关母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很精致,很讲究。
一把干面,一碗清汤,一点酱油,一点葱花,一点猪油,煮出了汤清味美清淡爽口的清汤面
白白的面条上漂浮着葱花,淡淡的酱色,清亮的猪油,透出一份清香,一份醇鲜。
童大来内心颇为感动,吃了一口面条,更是口齿生香!真香!
关母幽幽的说:“我看你们屋子里,桌子床头都不干不净,地上都多久没打扫了?”
童大来呛了一下,差点噎着了。
真是太丢人了!
他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关母又叹了一口气,“你家这婆娘,我从一开始就没看中,我说的没错吧?不是勤快人。”
“连屋子都不收拾,可想而知平时你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关母话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和心疼。
童大来心里也更委屈了。
他堂堂一个副厂长,居然在家里过这种窝囊日子。
关母关心的问:“你在厂里的工作怎么样?不容易吧?”
王芳就从来不会问他这种问题,她根本就不懂。
童大来忍不住跟他的表姑妈诉苦。
别人不懂,他的表姑妈肯定懂他。
“以我的本事,若不是顾厂长公报私仇,我早就是副厂长了。”
“现在我是副厂长了,他们不敢明着找麻烦。
实际上都不服我,都嫉妒我。
认为我是靠小舅子当上副厂长的。”
……
关母沉吟道:“你这情况得需要立威,还需要刷刷名声。”
童大来心里一激灵,他本是就诉诉苦,没想到他表姑妈还真有办法?
“表姑妈,你有办法?”
关母说:“你有办法把王芳安排到厂里工作吗?”
童大来不解,为什么又提到王芳?
不过还是说道:“她丫鬟身子却得了小姐的病,一般的工作,她肯定看不上。”
关母蹙眉,“你也不能什么都依着她。
她在家闲着没事干,天天不得盯着你,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