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我们家可就你一个姑娘,你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童画嗤笑一声,这话她听家里亲戚说过不止一次。
以前她以为是真的,私下里还在孔蜜雪面前炫耀过。
现在想想,她还真不止是一点可笑,现在回想,她当时深陷其中,跳不出来。
“现在你家的掌上明珠晚上要打地铺了。”
王芳脸色尴尬,又恼火又愤怒,死丫头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
“当时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全都给人偷完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得一样一样的补回来?
你都下乡了,屋里的东西慢慢来也不急。”
童画站在房间门口,听完了她说的话,走到对面童春树和童春景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家具床东西都补的整整齐齐。
王芳隐忍又恼火的瞪着童画,警告她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童画又去看了童春雷的房间,里面一样是家具齐全,整整齐齐。
唯有童画一个人的房间是空空荡荡没一样东西。
关母笑了一声,那神色,那眼神,将王芳嘲弄的体无完肤。
王芳索性直接说了,“你马上就要过继出去了,我现在给你准备不也浪费了?”
关母反问:“她不是你们家的掌上明猪吗?怎么你还舍得过继出去?”
王芳心里骂娘,跟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关系?
“我弟弟家里无儿无女,我也没办法。”
关母不解:“无儿无女不得过继一个儿子?”
王芳真是火大的咬碎了一口牙,她倒是想把儿子过继出去。
这泼天富贵给了童画,她这心里跟割肉一样难受,难受的淌血啊!
“这不也没办法,我那个弟媳生不出孩子,性子还自私自利任性刻薄。
她不同意过继儿子,只能过继女儿给她。”
关母点头,“看来她倒是不重男轻女。”
王芳不敢置信的扭过头去,她说的这么多,老不死的就听出这点了?
老东西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吗?
王芳脸色拉了下来,“她都生不出来,还重什么男?轻什么女?”
关母慢悠悠的喝了一杯浓茶,“这你就不懂了,生不出孩子,可不一定是你弟媳的问题,也可能是你弟弟的问题。”
王芳呵呵一声冷笑,“他们可是去医院查过的。
我弟弟身体没一点问题,有问题的就是我弟媳。”
关母合理猜测:“那可能是这家医院不行。”
王芳脸都青了,这老不死的什么意思?
非要说她弟弟不能生?
“表姑妈,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可别是又来借钱的。
关母脸色不悦,“我没事就不能来了?”
王芳带着三分假笑,试探的说了一句,“能来是能来,我不是担心您没地方住吗?”
当初王芳就是趁着童大来不在的时候,说些难听的话,故意把关大磊气跑的。
后来回老家,她还以为老东西病死了。
没想到倒是听村里人说这老不要脸的跟人家货车司机好上跑了。
关家后面汇款过来,王芳这才知道童画那年偷偷给了关大磊钱。
她也没把钱给童画,提都没提,转眼就把事情算在了自己头上。
童大来当时还好一通感谢她,在老家人面前给他挣了面子。
如果现在让童大来见到老不死的,她之前撒的谎岂不是会被戳穿?
关母可不是关大磊,也可以说她三个儿子在性格上没一个像她,都像她死了的老实前夫。
“你去把童大来叫回来。”关母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了桌上,脸色也冷了下来。
王芳心里暗恨老东西皮厚如铁,她都这么说了,还不自觉的滚蛋!
“他在厂里上班,现在可忙的很,我可叫不回来。”
关母站了起来,打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那我老人家就亲自跑一趟。
这都多少年了,我这个亲表姑妈作为长辈,大老远上门看他,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被人赶回去。
我倒要去亲口问问他,到底还认不认我这门亲。”
王芳脸绿了,忙赔上笑脸,“表姑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家不是要把童画过继出去吗?
家里太忙,我怕招待不周让您受了委屈,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关母冷笑一声,“你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王芳给童画一个眼神,让她说几句话劝劝。
童画当做没看到,把脸转了过去。
王芳气的当场就想拿巴掌抽她。
当着外人的面,王芳没扇她巴掌,却下意识的想像往日那样掐几把泄泄愤。
关母年纪大,但眼疾手快,反应快。
她一把扯开童画,指着王芳一顿臭骂:
“你这泼妇!一肚子都是狠毒心肠。
人不好,嘴不好,长得磕,还刻薄。
童大来找了你,真是光屁股看天,有眼无珠!”
王芳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的威胁她:“老太婆!她是我女儿,我管教我自己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以为你当年帮过童大来,就能到我家充大尾巴狼当我的长辈。
现在可不是过去了,我弟弟是思想委员会副部长。
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芳以为这样连骂带威胁,就能在童大来回来之前,把这一家子都赶走。
关母却不走寻常路,抓着王芳的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刷的给她123456……6巴掌!
“我骂你是你罪有应得!但你骂我肯定是你没有教养!
我今天就替你死了的爹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