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惊怒的看着顾司和童画,眼神里都着火冒烟了——这个女人和顾司究竟什么关系?
谢母心里不安,事情越闹越大了。
怎么顾司也来了?
怎么顾司来找童画的?
是儿子找顾司来的?
谢母心里一万个茫然,却也知道现在不能让童画就这么走了!
童画要是就这么走了,她儿子回来的时候,她可怎么交代?
“顾司!小童……”
顾司这次没有给这位长辈面子,坚决的拉着童画离开了。
岳刚亲自开了车过来,把两人接了。
谢婉玉追了过来,看到岳刚,面色一喜。
命令他:“岳刚!你给我停车!”
岳刚抱歉道:“抱歉,婉玉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接顾同志进家属院,再安全的把人送出家属院。”
谢婉玉怒气冲冲的追着车,“岳刚!岳刚!你给我停下来……”
岳刚开着车离开了家属院。
车上,岳刚透过后车镜看着后座的两人。
岳刚也有些不太明白。
这位童画知青不是谢营长追求的对象吗?
这位顾秘书怎么回事?
顾司抽长的背脊抵着靠背,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抓着童画的手放在腿上。
童画被顾司牵着手,从刚才到现在。
若是之前情有所原。
那现在……
童画大大的杏眼看了半天,再抓下去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往回抽了抽。
一次没抽动。
二次没抽走。
三次抽走了,但被顾司看了一眼,然后抽出去的手,又被他重新抓了回去。
这次不是被他抓在手心里,而是十指相扣。
童画:“……”
她再找理由,也找不出什么样的朋友可以十指相扣?
顾司沉默时如霜雪皎月,自带让人生不起抗拒之意的压迫感。
一紧张,童画秃噜嘴了:“顾……顾叔?”
顾司目光看了过来,“你要气死我吗?”
童画抿唇,“……”
那……那倒也不是。
到了红牛大队。
当着岳刚的面,顾司将童画抱在了怀里。
“等我消息。”
顾司的声音低沉而富磁性,比平时温柔一百倍。
童画血液中的欢愉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起来,像波潮般起伏不定。
漾着红晕的脸蛋更是成了彩霞,微翘的杏眼看着人时,仿佛盛满了清盈盈的水,碧波荡漾,烂漫醉人。
车子和人都走了,童画还是没反应过来。
程小雨一股脑的扑在她身上,“童姐!”
童画反应了过来,就是还有些慢半拉子。
“童姐……”程小雨刚想问她车里坐的另外一个人是不是顾社长。
但童画双眼如松如雾,白嫩的脸蛋红得像两只熟透的、指尖一掐就能汁水淋漓的桃子……
“童姐,你咋了?”
童画慢半拍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
程小雨定定的看着童画,完犊子了!
“爸!妈!你们快……”程小雨还没喊完,就被童画捂住了口鼻。
“你喊啥!”童画吓了一跳。
程小雨支支吾吾:“喊我妈来给你喊魂!”
童画松开了手,“不用喊,我挺好的。”
程小雨:“……你回家照照镜子。”
这模样……她看着都想亲两口!
跟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甜滋滋的!
“童姐,刚刚送你回来的是顾社长吧?”程小雨差点忘了问。
童画点了点头。
程小雨顿时满意了。
不枉她之前故意跑知青点去告诉顾今越他们谢营长来接童画的事。
只可惜那几个加一起都不是谢营长的对手。
还是得顾社长!
接出去的是谢营长,送回来的是顾社长!
童画回来了。
部队家属大院还是一锅粥的状态。
谢婉玉都快气疯了!
她的两块崭新的魔都手表搭里头了不说。
顾司当着她的面,还把童画带走了!
还是牵着童画的手带走的!
童画这个贱人一边钓着她哥!一边钓着顾司!
一只脚踩两条船,也不怕劈了叉!
“你还说她是个好东西!她要是个好东西,她能偷我手表?
她要是个好东西!她能跟我哥黏黏糊糊的同时还跟顾司不清不楚?
顾司是我喜欢的人!他是我的男人!
瞎了她的狗眼,连我的男人,她都敢抢!
臭不要脸的下三滥!小贱蹄子!
我不会放过她,这种烂货就该被剃头挂破鞋去枪毙!”
谢婉玉在家里大发雷霆,气的哇哇乱叫。
谢母枯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头,脑子里面嗡嗡作响。
来回响的都是谢婉玉的动静。
另一方面岳刚把人送回去后,把事情捅到了谢师长跟前。
谢师长挺拔的身影僵硬片刻。
半晌,谢师长脊背往椅后一靠,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撂在桌上。
“颂年现在什么情况?”
岳刚也都查过了,“谢营长亲自带队护送两个人去西口,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若是谢营长在家,也绝对不可能发生这么荒唐的事。
“谢同志的两块手表也还没有找到……”
到现在谢婉玉还一口咬定,就是童画知青拿的。
谢师长头疼的捏着眉心,“把车票改一下时间,我明天再去。”
今天他得回去一趟。
岳刚记了下来,然后道:“师长,那个顾秘书……他……”
谢师长知道顾司现在是当地公社的社长,“他怎么了?”
岳刚还是老实说了出来,“他让我转告谢营长,这次的事他不会再留情分。”
谢师长:“如实转告给谢颂年。”
也好能让那丫头早点想清楚。
这些年她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