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国原先是准备出去帮忙,把那个臭小子丢出去。
谁料到晚了一步。
这小子就……劈叉了!
看起来有点蛋疼。
程卫国默默地转身退了回去。
童春树痛苦的哀嚎着。
他不可置信瞪着童画,眼内无尽的控诉责问,让闻者心酸,看者流泪。
童画一只脚还搭在童春树的肩膀上,淡漠的眼神看的童春树头皮发麻,“你找我想说什么?”
童春树眼泪都出来了,脸上的肌肉全被疼痛扭曲了,“你先让我起来……”
他要废了!
“先说说吧,你踹我门干什么!
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童画朝他咧开一个漂亮的笑容,像春天的花却盛开在这寒冬腊月。
童春树是一点没感觉到她的美!
也一点不敢生气发火惹怒她!
他快痛死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痛哭流涕道:“姐!你是我亲姐!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童画怀疑的看着他,“给我送钱?钱呢?”
童春树痛苦极了。
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几乎不敢动弹。
每个动作都能让他在生与死之间来回辗转。
但他现在还必须得动,他得拿钱孝敬他姐!
童春树疼的浑身颤抖,从兜里掏出一块钱上交。
童画淡淡的看着他,没有接。
童春树又哆嗦着手拿出一块钱上交。
童画还是没收。
童春树一咬牙,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拿出来上供,一共五块三毛七分钱。
这次童画收了他的钱,也收了腿。
童春树肩膀上一轻,这一刻他几乎想嚎啕大哭。
他想爬起来,但他发现自己不能动,动一下就疼的钻心,疼的他连连倒抽着冷气。
最后不得不哭丧着脸求人,“姐!亲姐!你把我拉起来吧?”
童画嫌弃的将人拽了起来。
童春树扶着门框,两只腿僵直,哆哆嗦嗦。
“还有事?”童画赶人了。
童春树凄惨地看着她,他可是她亲弟弟啊!
她就这么狠心吗?
童春树哭道:“姐,是不是妈让你把屋子让给我?”
童画看了他一会,改变了立即赶他走的主意。
反问他,“孔蜜雪是这么告诉你的?”
童春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难道不是这样吗?
童画直接告诉他,“妈让我把屋子让给孔蜜雪和顾今越当婚房。”
童春树一脸懵逼。
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算是他,也想要童画的屋子。
但他是自己住,或者跟二哥住。
他绝对没有想过让雪儿姐姐和顾今越搬到童画这儿来住。
“我没同意。”童画说道。
童春树这个能理解,放着谁也不会同意吧?
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前未婚夫和新妻子当婚房?
“那你为什么要欺负雪儿姐姐?
这又不是她的主意!
妈一向疼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童画讽刺道:“是不是她的主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接完电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让出房子了。”
童春树撑着疼痛的下肢,坚持道:“那……那你也太暴力了。”
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
雪儿姐姐本来又是个病秧子!
童画淡淡地看着他,“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起码能解决一半的问题,且还能解气。”
童春树讪讪,他就是属于能被暴力解决的那一半问题。
童画勾起唇角,“你不是喜欢孔蜜雪吗?
不管是你,还是他们,只要搬出知青点,他们就能圆房成为真夫妻。”
童春树迟疑了下来。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喜欢雪儿姐姐。
他们已经结婚了。
但顾今越告诉他,他们迟早会离婚。
“你还喜欢孔蜜雪吗?”童画问道。
童春树没有很坚定的回答,但犹豫之后还是点头了。
童画道:“我可以帮你。”
童春树震惊的看着她,神色不可思议。
刚才她还差点弄死他!
现在又说要帮他?
童画似笑非笑道:“你可以当做我看不惯他们在一起。”
童春树恍然,又理解了。
“你怎么帮我?”童春树有些羞耻的问道。
毕竟现在人家已经结婚了。
他现在这样有点不道德呢!
童画眼底冰冷,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意味,“我和孔蜜雪不管现在关系怎么样。
以前关系还算是不错的,这世上我是最了解她的人。”
童春树没有反驳这一点。
童画目色幽深的蛊惑道:“别看她看上去弱质女流,楚楚可怜。
实际上她的内心非常强大,且喜欢征服别人。
你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凡事都顺着她,哄着她,捧着她。
她一辈子都不会把你当做喜欢的男人看待。
太廉价的糖,总归是没那么甜的。”
童春树扯掉了帽子,使劲抓了抓脑袋。
好像是听明白了童画的话。
又好像没有听明白。
若是不顺着,哄着,捧着……他该怎么做?
童画指点他,“想想顾今越平时是怎么对她的,你跟着他学。
若是你能做的比他更好,你的雪儿姐姐会更觉得你与众不同。”
童春景神色古怪,“可……可顾今越对雪儿姐姐的态度并不好。”
因为这个原因,他几次替雪儿姐姐说话,和顾今越吵了好几次了。
童画勾起的唇角带着嘲弄的弧度,“顾今越对孔蜜雪的态度不好,那孔蜜雪对顾今越的态度呢?”
童春树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管顾今越对孔蜜雪什么态度,孔蜜雪对顾今越的态度可都是甘之如饴。
“你再想想我,是不是我对她越不耐烦,她就越犯贱的往我这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