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志出院那天,来到了王曼曼的病房。
王曼曼要起身道谢,被吴胜志给摁住了。
“姑娘啊,你的命可是我跟淘气郎联合抢回来的,没我们的允许,以后呀,可不准你再糟践生命了!”吴胜志笑嘻嘻的看着王曼曼道。
彼时,淘气郎因为背部伤口创面较大,还得继续躺在病床上将养,暂时无法出院,所以并未出现在房间。
王曼曼满脸的感恩戴德:“我都听你的,以后,吴哥喊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吴胜志粗犷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他摸了摸鼻头,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胡佳怡跟李沁,说:“那倒是没必要,你自己个儿好好的就行。”
王曼曼点头:“放心吧,吴哥,我都经历过生死了,以后只会更加惜命。我一定好好活着,为了我,也为了在乎我、爱护我的大家。”
王曼曼环视一圈,屋子里,有她的救命恩人吴胜志,有她打小的玩伴胡公主、李公主,她也有至亲,也有爱人,但那些人或漠视她、或伤害她,她已经为此付出了半条命,应该够偿还“恩情”了吧?
接下来,好好为自己活吧,王曼曼,这么多人为了你拼尽全力,你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吴胜志看了眼腕表,突然来了句:“妹子啊,咱们互换下联系方式吧,这......我也好跟你讲讲案件的发展,同时,我也好知道你的情况。还有啊,你先前说过的,要去我那儿玩一段时间的,你可不能忘记咯!”
王曼曼连忙掏出来手机,她的手臂依然有些僵硬,但到底能自如活动了。
“吴哥,你扫一下我。”王曼曼举着手机。
吴胜志走过去,三下五除二一顿操作,两人就成为了新晋“聊友”。
吴胜志的表情很是满意,他再看了王曼曼一眼,便说:“得了,我得走了,单位那边还有事等着我呢。”
胡佳怡疑惑:“吴哥,你的手伤?”
吴胜志不在意的扬了扬受伤的手:“嗐,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年我跟你男人枪林弹雨的闯荡,什么阵仗没见过!”
胡佳怡依然有些不放心:“那你也不要去做什么重体力的工作,我知道军人训练艰苦,可是你现在是有伤在身,不要......”
吴胜志再次摆手:“弟妹,我知道你的好意了,放心吧,哥哥我心里门清着。”
说完,他再次看向了病床上的王曼曼:“丫头啊,你好好的,吴哥祝你早日出院。还有,别忘了啊,等你好了,找个时间,去我那儿转转。吴哥,等着你啊!”
吴胜志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王曼曼微笑的看着强壮男人的背影,以往,她看到这种男人,只觉得“油腻”,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观感——多好呀,这样的男人多有安全感呀!感觉就像一座大山,阻挡了所有的伤害。
吴胜志的背影看不见后,李沁突然笑出了声:“不是,姐妹,我发现一个特别重大的问题,你们想听吗?”
胡佳怡跟王曼曼疑惑的看向她。
李沁清了清喉咙:“你们难道都没发现吗?吴哥似乎......对某人格外在意......”
胡佳怡眼珠子一转,秒懂。
她看向了病床上的曼曼。
曼曼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羞红了脸:“李沁,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沁翻了个白眼:“我也没说啥呀~~~你干嘛对号入座!再者,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画本子的常态吗?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我看吴哥,是个顶顶靠得住的男人呢~”
王曼曼的脸更红了,她嗔怪的看向了李沁:“你觉得这么好,那你甩了谭有为,去跟吴哥呀。干嘛往我身上说,真的是......”
李沁摊手:“关键问题是,人家又没瞧上我,人家可是一直盯着你在看的呀!”
王曼曼的脸更红了,她直接看向了胡佳怡:“佳佳,你看看她!你看看呀!好过分~~~”
胡佳怡微笑着安抚:“好啦好啦,不要气恼,人家开玩笑的啦,不要在意。”
李沁还想说什么,胡佳怡用眼神制止了:你闭嘴吧,没看人家都要“恼羞成怒”了吗?
李沁果然闭上了嘴,但眼里的兴味依然很是浓郁。
王曼曼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看不懂呢?但就因为懂,她才“躲避不及”的呀~
吴胜志是什么人?那是国家的栋梁啊!自己呢?只是一个“残花败柳”......
她这么一个破败的身体,怎么能“高攀”这么好的人呢?
她不敢!
就连想一想,都是一种高傲的亵渎。
吴胜志离开了,两个人的病房就剩一个淘气郎。
林涛没了唠嗑的人,他不乐意了,闹嚣着要出院,要回去。
胡佳怡接到信息赶过来时,淘气郎正在拍床大喊:“我要回家,你们必须去给我办手续。我现在没事了,不就是几个刀伤吗?这点小事算个啥!放我出去!”
林涛的床边围满了人,有护工,有医护人员,也有一些看热闹的人群。
胡佳怡挤进去,大声喊道:“淘气郎,你闹什么闹!”
林涛一看到胡佳怡,声气立马就小了:“婶,你来啦。”
胡佳怡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小叔不在,就想猴子称大王啊?淘气郎,你可以呀,还学会使唤别人了?人家这是害你吗?能不能出院是你一个病人能做主的吗?”
林涛的脸往枕头上缩了缩:“那吴叔都出院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吴叔什么情况?你什么情况?他就挨了一刀,还是在手臂上,不耽误多少事。你再看看你,你伤在哪里?伤了多少?心里没数?”胡佳怡眼睛瞪得溜圆。
林涛整个脸都埋在了枕头里:诶呀妈呀,真可怕,漂亮女人发脾气好可怕,我更想回家了,妈妈呀~~~
胡佳怡被淘气郎孩子气的动作给气笑了,她拉了拉被子:“你听点话,你叔叔这段时间非常忙,没有多余的空闲来管你。他把你交给我,那你就得无条件听我的,知道吗?”
“知道。”淘气郎的声音,从枕头上传来,闷闷的。
很可怜,也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