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这漏国外人捡就是不行!

几个人被吓了跳,随即看向身边那与这格格不入的小姑娘。

苏筱筱看向他们,眼底那势在必得的光亮,是毫不掩饰的。

这可是唐代阎立本完整版的步辇图啊!

她很清楚的记得,这幅图二十年后在苏富比拍卖会,拍出了上亿美刀的价格。

华国的文物局当时筹了钱,想要去国外买这幅画,可过高的价格他只能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属于华国的瑰宝成为国外富商的私藏。

后面网上闹得凶,有人站出来嘲讽是他们没眼光,当初几十美金就把真迹当假画卖了。

而且还是官方店卖的,怪不得别人。

结合下价格和店铺,所以苏筱筱才会粗粗扫一眼就知道,这幅唐代的步辇图绝对是真迹。

今天她既然看到了,就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外国人给骗走了。

售货员有些诧异地看向苏筱筱,随即感激地笑笑。

现在他们兑美刀的汇率在6.5、6.6区间浮动,所以一千那就是一百五十美刀。

比售货员刚刚给的最低价,还高了五十。

他不认为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懂画,或是真想花这么多钱来买,但她肯站出来解围就已经很难得了。

不然五十美刀卖了这画,或是得罪国外友人,他都承担不起。

“你这小姑娘胡闹什么?”男人回过神,立刻气极地质问。

“人家说了你给的价不卖,那我自然可以开价呀。”苏筱筱一点都不怵那人,直直迎向他的视线。

那副淡定的模样,让男人微微眯了下眼。

虽然没占到便宜,心有不甘,但眼下也不是跟个小姑娘较劲的时候。

他收回视线,扬着下巴对那个售货员道:“你刚刚不是说一百美刀吗?那就一百美刀,你给威尔斯先生包起来吧。”

售货员眼里闪过道欣喜,刚想应下,可苏筱筱却道:“我都已经说了一千。一千可比一百美刀要多,这幅画怎么都应该卖我吧!”

男人闻言,彻底怒了,“小姑娘,你既然要买这种东西,那就要懂这行的规矩。”

“什么规矩?你的规矩法律认可吗?我只知道买东西就是价高者得,更何况不是你先不守规矩的吗?”苏筱筱挑眉讽刺。

敛起了那身软萌的气质,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这是她跟在姜野寻身边,看着他和人谈判、做生意学来的。

虽然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功力,但眼下这种时候还是很够看的。

这下不仅男人,就连他身边那个叫威尔斯的外国人,都看向了苏筱筱。

苏筱筱与威尔斯对视了眼,冲他淡淡勾唇。

男人咬咬牙,直接道:“行,那我们出两百美刀。”

“两千。”苏筱筱再次提价。

男人气得脸色都变得阴沉沉的,带着几分威胁和鄙视地看着她和姜野寻。

“你们开这么高的价,拿得出来吗?能来这里买东西的不是外国人,那就是有身份的人,你们要是捣乱,肯定会被抓起来蹲局子。”

苏筱筱耸了耸眉尾,故作诧异地道:“来这里还要先验资吗?反正价格我开在这,我会有什么结果不用你操心,现在就看你要不要往下加了。”

明明她这是在呛声,但也不知道男人怎么听的,竟觉得她是没有底气。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出五百美金。”男人冷笑了声道。

结果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眼里浮起得意的笑。

可他心里的不屑却更甚了。

五百美刀对于国内这些穷鬼来说,确实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价。

但对于威尔斯先生来说,别说五百美刀了,就是五千美刀又算得了什么。

国内这些没眼界的穷鬼,还真以为赚到了呢。

苏筱筱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售货员,“看到了吧,这幅画要真是假的,他怎么可能花五百美金去买?你还是找个老师傅,再来鉴定下吧。”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转话锋,脸上的表情一下没能控制住,出现了丝慌乱。

虽然他很快就掩盖过去了,但还是落进了姜野寻的眼里。

小知青这是看几眼,就确定了这幅画的真假?

姜野寻也有些诧异。

“我看你是拿不出更多的钱,又不想被送去蹲局子,才想出这么荒唐的说词吧?”男人讥讽地冷哼。

见那个售货员皱着眉看过来,他又高傲地扬起下巴,“我们就是为了争这么口气,你们懂什么。像威尔斯先生这样的人,在外面为了面子,豪掷千金都不是问题。”

“闹够了吗?这幅画到底卖不卖!”边上的威尔斯彻底没有了耐性,用英语催促了句。

售货员抱歉地冲他笑笑,用不算太流利的英语解释,“不好意思,威尔斯先生。我需要给经理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确认下,这幅画的真假。若这幅画是真迹,以它的珍贵程度,是不能被售卖的。”

听到他这话,男人和威尔斯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得罪威尔斯先生?”男人咬着牙阴恻恻地质问。

威尔斯先生可是随着Y国大使来的尊贵客人,家族在Y国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富商。

“那你明知道国宝不能外卖,却带着外国人来捡漏,就不怕蹲局子?”苏筱筱迎上他的视线,讥讽地反问。

“你说是真的就是的真了?这里所有的老物件都是需要几个师傅,一起讨论定品相、定价,最后还要经过经理的确认。我看你就是拿不出钱,又不想让我痛快,才在这里故弄玄虚。”

男人低吼完,立刻看向边上的售货员,拍着桌子催促:“你们定的一百美刀,我已经出了五百美刀,都翻了五倍,你要是再跟这个满嘴谎话的小姑娘,一样拎不清,别怪威尔斯先生不客气。”

“你急得很不正常,这么怕重新验画?”姜野寻凉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