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我也是霍家的人

温晚栀神色一变,冷笑一声:“她去做什么?”

叶雅舟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

“她还能干什么,拉关系呗,毕竟算是和霍先生沾亲带故的,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薄严城沉默了半天,这时候嗤笑一声,语气阴冷地插了一句。

“消息倒是灵通。她这一来,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差直接说自己和福利院行凶的事有关了。”

叶雅舟啧了一声:“是啊,而且这女人,到哪都要带着那帮不干好事的记者,烦死了。不过幸好,薄严城把区域的安保加强了,她连门都没进来。”

挂断电话,薄严城一通电话打给了律师,那边很快给出了答复。

“犯人为女性,新来的手语老师。当场抓获的,没有律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声称自己动机就是仇富,拒不透露其他消息。”

薄严城冷哼一声:“借口。让你做的其他调查呢?”

虽然早就不是薄氏集团的总裁了,但薄严城做起事来,还是有种上位者的威严,对面的律师一愣,颇为战战兢兢地答道。

“有,犯人也是有贩卖违禁药物的前科,但身患重病,属于缓刑期作案,求生意志不大。因为治病的原因,账户里有资金来往的人非常多,但近期只有一个可疑账户转入过一笔钱,很快就被转出了。”

薄严城冷淡地嗯了一声,显然对结果不算非常满意:“继续查,你知道我要什么。”

挂断电话,温晚栀眉头紧锁,神色不悦地开口:“像是薄彦真一贯的做法。”

薄严城冷着脸点点头:“他越来越像薄远那只老狐狸了,手段越来越高明,想快速拿到线索,也不简单。”

温晚栀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扶着额头点开新闻,头条赫然挂着意料之中的消息。

#向依然医院探望霍姓舅舅#

温晚栀冷笑一声。

霍姓舅舅?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照片里,向依然一袭深灰色衣裙和羊毛大衣,戴着浅灰色的法式软帽,恨不得遮住了半张脸,看起来十分低调。

女人行色匆匆走进第一医院急救中心,面带忧虑,压低帽檐,伸手试图压住记者拍照的镜头。

温晚栀不看都知道,肯定是向依然精心设计的摆拍照片,说不定连自己的脸都p过、

她懒得多看一眼,点开词条,看到评论

——向依然和霍家什么关系?我们村是断网了吗,还是我失忆了??

——向依然她亲妈……好像确实姓霍,但是好多年没出现了,听我妈说,她那个霍姓的妈,已经进去坐牢了。

——啊?那能是一个霍家吗?我妈还姓霍呢,隔壁省霍村的!

——就没人背后发凉吗?霍家家主诶,都能遇刺,这肯定自己人干的吧!向依然难道是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细思极恐。

很快,温晚栀就在词条下刷出了新内容。

向依然发了新的微博,文案是两个字,声明。

温晚栀点开,薄严城眼神也转了过来,神色轻蔑地睥睨着。

“……霍启东先生是我的亲舅舅,事发突然,我接到消息就马上赶来了。没想到引起了媒体朋友的关注。希望大家冷静,不要过度关注,不要浪费公共资源……”

如果不是叶雅舟打来过电话,温晚栀都快信了。

可事实上,向依然连病房区域的门都没踏进去,更别提见到霍启东了。

而且温晚栀颇为肯定,即使她有机会踏进去,也只会吃到闭门羹。

霍启东只会比向依然想得,更加痛恨她和霍玫。

叶雅舟帮霍启东安顿好病房,办齐了手续,这才出了区,打算看看向依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一些素质不高的记者已经开始抱怨了。

“大中午了,蹲一早上,摆拍几张照片,连霍启东影子都没见到!”

“是啊,这么冷,中午还不给饭,真造了孽了。”

“嗨,就是拿钱办事,这已经是最轻松的活儿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啊?”

叶雅舟默默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机,顺着记者们的视线,找到了正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向依然。

他低调地压了压帽檐,拉紧口罩,幸好口罩在医院这个地方,并不会显得很突兀。

叶雅舟轻手轻脚地走近,站在盆栽遮挡着的挂号机器面前,向依然带着怒火的声音渐渐传来。

她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咬牙切齿地压低着声音。

“……我说了,不是我动的手,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冒着险厚着脸皮到这儿来,不也是为了探一探嘛……”

叶雅舟神色一凛,把手机又靠近了些,想录得更清楚。

“……他人没什么大事,你别发疯霍玫!你得罪的人也不少,谁能拿到霍启东的行程,还能找到替罪羊,我点到为止,你还是自己想想吧……”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沉默了,向依然也没说话,半晌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雅舟看着向依然从后门离开了,这才掏出手机,把录音保存下来,第一时间发了出去。

温晚栀收到录音,和薄严城一起听完,事情的全貌,已经浮现在了她脑海里。

“霍玫看来并不知情,如果动手的,也当真不是向依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薄严城赞许地点点头,嗯了一声:“王彪。”

南美薄彦真的基地里,唯一的女生营地里响起了尖厉的哭声,以及打碎东西的声音。

霍玫得知霍启东受了伤,整个人都发疯了。

她又哭又闹,滴米未进,不得不让军医用镇定剂压制。

霍玫躺在床上,神情恍惚地躺着,肌肉条件反射似的一抖一抖,像个疯子。

注射过镇静剂,军医简单检查了下,没什么大碍,就都退了出去。

霍玫浑身无力,眼角的泪绝望地滑了下来。

门咔嗒落锁,她甚至无暇顾及,连脚步声越走越近都没察觉异常。

直到一个油腻腻贱兮兮的声音响起来,霍玫才头皮发麻地回过一丝神志。

“怎么样,霍玫,喜欢这个惊喜吗?”

王彪抱着手臂,靠在床对面的书桌上,好整以暇地嘲讽着无力倒在床上的女人。

霍玫眼神从迷茫悲伤,到怒火中烧,再到滔天恨意,不过是眨眼间。

“王彪,我看你是活腻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谁死还不一定。都说我是你的狗……”

王彪向床边走近几步,一脸淫荡:“……我今儿就让你尝尝,被狗折腾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