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还有一条路

沈定珠早已一丝不挂,她的叫声近乎于惨烈,喊着不要,却推不开萧琅炎。

站在院子里的徐寿,不得不带着人离的更远了点。

陈衡听见沈定珠这个声音,下意识就要往房里走,被徐寿一把拦住。

“陈侍卫,你干什么去?”

“那个沈家女叫成这个样子,我怕她情急之中,刺伤王爷。”

徐寿哎哟摆手:“这种事,王爷应付得来,你且看着吧,王爷伤不了她,她也伤不了王爷,两人总会有些矛盾,在榻上说开,就好了。”

“民间不是有句话,床头吵架床尾和,陈侍卫没成婚,或许是不懂。”

陈衡皱了皱眉,无法反驳。

屋内,萧琅炎早已在她白皙的身子上,毫不客气地留下一道道牙印,咬的青红交加,连最嫩的一块肉也没放过。

沈定珠的声音叫的沙哑,指甲抓挠他的脖颈,却一不小心戳进了萧琅炎的唇中。

他便犹如咬住了食物的恶狼,咬着沈定珠的指尖不放。

沈定珠这下是真疼了,都说十指连心,她这会儿哭的眼泪模糊。

可身下,萧琅炎已经按住她的腰,想要强势地攻城略地。

沈定珠绝望地哭喊:“萧琅炎,我恨你!”

正要下一步动作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他抬起猩红的薄眸,朝她看去,只见沈定珠乳白色的身子,早已留下大大小小的咬痕。

他方才实在疯狂过分了些。

这会儿,她眼泪不断,萧琅炎松了口,沈定珠便连忙收回被咬伤的手指。

萧琅炎伸手,半抱着她的头,两人鼻息相对,极其暧昧亲密,身子紧贴。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困惑和不悦:“你恨我?”

“沈定珠,终于肯说实话,不装了?当初跪在本王的马车面前求救的是你,绝马寺那夜,百般嫌弃的也是你。”

“可你有什么资格恨本王?你吃的穿的用的,你现在的庇护,哪样不是本王给予你的!”

“你睡梦里喊着本王的名字,是有多么痛恨?莫非真是平时纵容你,让你真的以为,凭你的身份,可以踩在本王头上为所欲为!”

“玩物就是玩物,你应该有这种自觉。”

沈定珠喘息着,泪痕满面,娇躯颤了又颤。

“王爷会这样羞辱傅云秋吗?”她娇哑的声音,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萧琅炎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没有回答,沈定珠却已经凄然地一笑,挂着泪珠,黑发黏在白皙的脸颊边,像极了残落的娇花。

“妾厌恶将妾当成玩物的人,王爷何必再问为什么,反正妾的生死,都攥在王爷手里。”

她说着,仰起白皙的脖颈,肌肤柔白娇软,落着几道咬痕,却更像是引着人去亲吻。

“王爷现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沈定珠攥着被子的手,也一起放下。

萧琅炎眼神似是一团黑水包着火,他浑身上下血脉喷张,本该不顾她的意愿,一晌贪欢。

然而,他却停了下来,看着沈定珠闭上眼,那双睫颤颤,泪珠滚滚。

外面的闷雷声不知何时远去,转而变作哗哗大雨。

沈定珠听到一声“咚”的闷响,她睁开眼看去,只见萧琅炎已经起身,面色阴沉地穿好了衣物。

她连忙将被褥拉起来,盖住头顶,不一会,听到更响的一声关门。

萧琅炎大步迈出屋内,淋着雨丝朝外走去,徐寿急忙撑着伞走来:“王爷,您……”

“回宫。”萧琅炎似乎压抑着一团暴躁的怒火,众随从见了,只敢低头,小心翼翼地服侍。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怎么王爷在外,不管碰见什么事,都能处变不惊。

唯有在沈姨娘这里,次次恼怒地离开,但又次次和好回来。

次日,雨过天晴。

沉碧被萧琅炎从宫中扔回王府。

“主子,王爷说你最近都不用进宫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沉碧有些担心沈定珠的处境。

沈定珠不回答,坐在窗子前,唇色有些发白,她轻轻脱下外袍。

露出来的娇软肌肤上,处处青紫的咬痕,沉碧看见,大惊失色。

“主子,您……奴婢这就去找药!”

沉碧一边上药,一边嘟哝抱怨:“王爷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将主子伤的这么狠。”

沈定珠看着窗外,一片春末繁荣的花团锦簇,初夏即将到来,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却带着些微的湿热。

“沉碧,或许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她喃喃道。

前世的时候,沈定珠就想过,与家人一起从漠北逃走,去北梁国改名换姓生活。

但那会她没有机会实施这个计划,可这次不一样,她有机会接触到漠北的爹娘了。

如果她能假死逃离京城,再去漠北想办法与父母汇合后离开。

那么从此往后,京城的过去都可以只当做一场噩梦!

沈定珠挑了几件名贵的东西,都让沉碧一点点地拿出去变卖,留成银子自用。

可是她没有时机履行这个计划。

王府的下人看的很紧,徐寿也时不时来院子里看她一眼。

然而,这日,苏问画不请自来。

与往常不同,沈定珠没有不见,反而让沉碧将她请了进来,两人一同在宁王府里游湖。

徐寿带着下人们,远远地跟着,看似陪伴,实为监视。

“表姐,你到底怎么得罪宁王了?我听说,他罚了春喜和绣翠,还有宋嬷嬷,打的可不轻。”

沈定珠心头一颤,长睫垂下:“我自身难保,也顾不得他们,你要是得空,替我送一瓶伤药去,我会记着你的好。”

苏问画像见鬼一样上下打量她。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心高气傲的表姐沈定珠吗?竟然会说出这样低三下四的话,莫非你要向现实低头了?”

沈定珠没说话,抿了抿唇。

苏问画抚摸着小腹,笑的一片浮华在眼底晃动:“你呀,就是别太悲观,人生处处有转机,这不,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没想到,却真正有孕。”

“宁王不就是要与马尚书家的千金说亲了吗?要我说,那个马雪薇,根本不如你一根手指好看,上次她和王爷同游御花园,我瞧见她,就觉得长得小气。”

“也不知王爷怎么想的,选王妃也要选个好看点的啊,还说要为了马雪薇办一场盛大的百花宴。”

沈定珠黯淡乌黑的眼眸陡然一亮:“百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