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帝懿离开龙寝宫后,还没等郑嬷嬷进来,云惊凰自己已穿戴整齐地跑出去,来到郑嬷嬷房间。
郑嬷嬷刚洗漱完在梳头发,云惊凰就走过去,拽住她的手臂直摇晃。
“郑嬷嬷,你快告诉我,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更上一层楼啊!这三日我真的快无趣死了!”
其实是心痒难耐~
因为她学骑马时,帝懿就坐在那高台之上,如同长兄严父般盯着她。
她一偷懒,他就严肃盯她一眼。
她想放弃,他也居高临下:“朝梁暮陈,何日而成?继续。”
总之他就那么庄严冷漠地坐在那里,宛若一座至高无上的神像,周身都透着禁欲。
而他越是冷漠如佛子,她越是想尽快~~~
郑嬷嬷头发被扯得“哎哟”一声,只道:
“别催,别催,我已想出法子了,保管今日能成!”
“真的吗?”云惊凰眼睛顿亮,又摇晃她的手臂:
“嬷嬷你快说给我听听!”
她摇晃得很急切,郑嬷嬷那手臂就被摇得晃来晃去,头发被扯得生疼。
之前是她求着云惊凰,如今她倒是被催得不成样子!
郑嬷嬷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高兴,总算放下手臂后,说:
“你将柜中那套衣裳换上,然后去养粹殿就成。照我说得做,切记最后……”
她在云惊凰耳边交代:“一定要爬上那打坐台,帮战王把台子上也摆满人参花。”
云惊凰这次没太搞懂郑嬷嬷的打算。
人参花,为人参开的花,每四年才会开花一次。
具有强心补肾、补脾健胃、补虚、兴奋等功效。
虽然一来对帝懿的身体康复有好处,二来可让男性兴奋。
但是、帝懿作为皇家从小培养的战帝,从来就百毒不侵。
那些人参花,不太可能影响帝懿吧?
但郑嬷嬷一脸深奥的表情,只催促她快去。
云惊凰也不敢多问,只能先换上衣裳。
那衣裳也很中规中矩,交领齐腰襦裙。
颜色还是有些暗沉的酒红色。
下裙比往常厚很多。
穿在身上,让往日艳丽妩媚的她显得沉稳不少。
到达养粹殿门口时、
今日的天气很阴沉。
即便是白天,殿内光线也很昏暗。
苍伐正在将一盆又一盆人参花往殿内搬。
看到云惊凰来,他一脸公事公办:
“文皇赏赐,以助战王尽快恢复身体。
劳烦王妃帮忙布置在殿内。”
他像是十分不喜这种苦差事,将所有人参花放在大殿角落,便把云惊凰请进去,还把殿门也关上。
云惊凰立在殿内,第一时间看了眼帝懿。
帝懿还在那墨玉的圆台之上打坐,闭目养神,神色冷漠没有情绪。
而殿内每隔一米就燃着药香香炉,香烟袅袅。
精心制作之香丝毫不呛人,还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如烟雾仙境。
云惊凰仔细辨别了下,香里的确全是能助身体康复的成分。
帝懿在那烟雾之中,看起来也的确是在认真休养,外界周遭一切仿若都不曾打搅他。
她不由得想起郑嬷嬷的话:
“进去后只管布置人参花即可,不可去做其他。”
就这种情况,她想做其他也没法做呀~
云惊凰目光又落在角落,那里堆积了足有上百盆盆栽的人参花!
而且全是新鲜的,绿叶之上,正开着艳红色的花卉。
那么多人参花,这一次郑嬷嬷为了计划,倒是舍得下本。
云惊凰走过去检查了下,花卉盆栽没有任何毒药,也没有不妥之处。
她暂时想不到和帝懿更好的接触方式,况且这些花对帝懿的身体有利!
她便耐心地将那一盆又一盆的花、拉到殿内布置好。
每一个落地小香炉旁边摆一盆,间隔有序。
起初太过专心的她并未发现什么。
渐渐的、她忽然发现……
腿部有清凉感传来,似乎是有风灌入。
她扭头看去,到这一刻!
才幡然发现!
这条齐腰裙、是采用36破裙的形式!
简单说,裙子是由36片布构成。
本来应该是缝合的,偏偏这条裙子层层坠坠,交错叠着,并未缝合。
伴随着她弯腰拉动花盆,或是下蹲、
开叉的裙摆往周围散开,连里裤也是被开叉过的……
就……
在那裙摆之间,白皙的长腿总是不时露出,若隐若现。
甚至开叉还十分高、几乎到了臋部……
稍微踮个脚尖屈个膝盖,更是……
云惊凰:……
姜还是老的辣!
连这种裙子都能想到?
而且裙子又厚重,表面看起来中规中矩,帝懿也骂不得她不正经……
此刻。
云惊凰暗暗看了帝懿一眼。
帝懿还在闭目打坐,并未睁眼看她半眼。
也好……
这开叉的高度,连她如此厚的脸皮,也觉得有点点羞耻~
她得先适应适应~
帝懿打坐间,耳边尽是女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渐渐的,许是劳累,有女子微微喘息的呼吸声传来。
今日她倒是安分。
帝懿难得睁眼看去,却没曾想……
在那烟雾弥漫之间,暗淡的光线之下、
就见那女子的身影正站着,弯腰前倾去拉花卉。
裙摆开叉,女子那白皙的侧腿露出,以及上方……
云惊凰还没察觉帝懿在看她。
忙碌这么久太累了~
“呼~”
她累得趴在一花盆上短暂休息。
可这样的姿势,让其身体形成优美的曲线。
腰肢下沉,臀部微翘~
尤其是那开叉的裙子多处微微分开,白皙如玉的腿……以及后面那半遮半掩的……
酒红色的衣衫,不是正红色,更多几分葡萄酒般的魅惑、迷离……
趴着的姿势,更易让男人联想到……
帝懿眸色一暗,阖目。
云惊凰未曾察觉,休息了好长时间才开始继续布置。
许久后,总算把殿内所有花卉全数布好。
放眼望去,殿内全是人参花,以及烟雾缭绕,宛若一片野外的绿植林子。
这么美丽的场景……
若是和阿懿在这里……
云惊凰眸色微微亮了亮。
还剩下十几盆,她又走到圆台之处,将一盆盆花放上去。
尔后,她自己也爬上去。
两人的距离靠近。
眼前就是一袭黑袍的帝懿在打坐。
那张脸依旧是她看一眼就会沉沦的存在。
尤其是她身上的衣服……
若是坐到帝懿身上,都不用穿脱,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