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崭新的金丝软甲,姜文景震惊的瞪大双眼。
“好家伙,金丝软甲!”
“这是谁送给你的,可是好东西。”
“我记得以前祖父也有,不过,祖父去世的时候,作为陪葬品了。”
他真的很好奇,这金丝软甲到底是谁送的,有这能耐。
“不会是平王世子送的吧?”
“不是。”姜云舒立即反驳。
不是?那还能是谁呀?他真猜不出来。
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行了别乱想了,到底要不要用?”
“要,这样的好东西干嘛不要,回去后我就穿上,晚上睡觉也不脱。”
“不过这事儿你别跟别人说。”姜云舒犹豫了一下,叮嘱道。
姜文景理解,要是别人都知道了,肯定好奇这东西是谁送给她的。
“我懂,肯定谁也不说。”
第二天,姜云舒并没有去城外相送。
侯府只有姜文渊去送了。
“文景,一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
骑在马上的少年一脸的飞扬自信,“大哥放心吧,我知道。”
威远侯府是派了人,他们建安侯府也派了侍卫跟着的,再加上他身上还穿着金丝软甲呢,绝对万无一失。
姜文渊还想要不放心的叮嘱什么,但看到有其他人在,最终还是没开口。
一直等看到队伍走远,他才转身离开。
不过没有回城,而是去了桃庄。
得知他过来,姜云舒没有丝毫意外。
让绿柳先将人请到偏厅去,她不一会儿就过去。
“大哥,你是不是送完文景那小子了?”一进门,她就开口问。
姜文渊点头,“嗯,然后顺道过来看看你,顺便送上贺礼。”
谁能想到,她不靠侯府,也能给自己挣来前程。
真是让他这个做兄长的觉得心疼又骄傲。
“现在大哥看见你,也得尊称一声端云县主了。”他不禁笑着打趣。
“对了,父亲母亲让我顺道给你带个话,让你回家一趟,就算不办宴,最起码也得回家一起吃个饭,免得让人看笑话。”
不过,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算了,大哥肯定不希望你不开心。”
姜云舒简直丝毫没有犹豫的便拒绝了,“不回去。”关于建安侯府的笑话还少吗?
说完,她又有些好奇的问,“对了大哥,姜怀珠最近怎么样了,你可有去看过她?”
不知道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他还是认真回答道,“自从她被送到水月庵后,我们谁都没有去看过她,不过前段时间我路过那里,进去看了一下。”
“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好,也向我认错,不过我没答应她什么,留下了一些银子便离开了。”
“但是,最近我安排在庵堂看着她的人来告诉我说,她好像跟她的亲生父母取得了联系。”
姜云舒微微挑了挑眉,“这是期望她的亲生父母将她给救出去呢。”也是,去哪儿都比待在尼姑庵里强呀。
“她如果想要如此选择,我们不会拦着,不过以后,她与我们建安侯府真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姜文渊摇了摇头。
她如果真那么做,就表示她根本就没有真心认错。
“不说这些了,你看看我送来的那些东西你喜不喜欢。”
“还有啊,下个月是你生辰,那日,你也不回侯府吗?”
姜云舒愣了一下,生辰?
这辈子生辰是什么时候,她还真不知道,因为从来都没有过过。
原主在乡下的时候,整日不受虐待就不错了,哪儿还能过什么生辰。
“大哥,你不说,我压根不知道自己生辰是哪一天呢,从来没过过。”
“去侯府就不必了,你要是想给我庆祝,那就来庄子上,我们兄妹一起过。”
姜文渊内心不由得生出一股心疼,“好,你的生辰,你自己说了算,想在哪儿就在那儿,爹娘那边我会去说。”
……
十月,天气微凉。
院子里栽种的那些花早已凋谢,不过一推开窗,却能见到一棵火红的枫树,也是一番美景。
每次姜云舒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时,都会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枫叶。
“小姐,今日去参加孙小姐的喜宴,穿这件橙红色喜鹊祥云绣齐腰襦裙可好?”
转头看了眼身后绿柳手里拿着的衣服,微微点头,“可,今日参加喜宴,穿的喜庆点好,再拿那对喜鹊登梅簪来。”那簪子是之前孙婉晴送她的贺礼。
很快,梳好头,换好了衣服,他们就出发了。
等到了孙府府上,就被丫鬟迎了进去。
此时,孙婉晴也已经梳好了妆,正坐在床上。
本来一张平静无波的脸,当看到姜云舒来时,才终于多了一些笑意。
“云舒你来啦。”
“真美。”看到她一身大红嫁衣,头上戴着纯金打造的凤冠,由衷的笑着说。
“等你将来出嫁的时候,肯定比我更美。”孙婉晴回以一个微笑。
然后拉着她的手坐下。
坐下后,姜云舒就又关心的问,“老太傅身体可好些?”
孙婉晴微笑着点头,“看起来好多了,知道我要成亲,祖父很高兴。”
“不过,天渐渐冷了,太医叮嘱,一定要好好修养。”
冬日里,是老人们最难熬的时候,因为很容易着凉生病。
虽然他们府上有地暖,但不是每个房间都有,而且,总不能让祖父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吧。
姜云舒心思微动,很快,双眼一亮,“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保证你祖父这个冬天不会因为着凉而生病。”
孙婉晴知道她主意最多,立马笑着问,“果真?什么主意?”
“容我先卖个关子吧,等一个月你就知道了。”姜云舒笑笑说。
无法,孙婉晴只好不再多问,不过,她心里真是要放松了一些。
之后,姜云舒又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对她附耳说,“对了,我送你的贺礼有两份,一份是是翠玉头面,还有一份是我自己做的香露,味道绝对够特别。”
虽然这门婚事可能不是她喜欢满意的,但是既然嫁过去了,就得想办法抓住丈夫的心嘛。
孙婉晴自然是理解她的意思,心里又是羞涩又是想笑。
没多久,穿着水红色对襟襦裙的媒婆走了进来。
摇着手中的团扇,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说,“诶呦,吉时已到,小姐该上花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