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张面带委屈的脸,姜文景犹豫了一下,又想着不吃白不吃。
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午时我们在一起去望江楼。”
姜怀珠顿时高兴了起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好,那到时候我来找你们。”
能接受她的邀请,那就说明是真的没有生气。
等出了国子监,姜云舒还有姜怀珠两人深深对视一眼,而后分别往两个方向离开。
只不过,姜云舒骑马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一道玄色身影停在了她身旁。
转头一看,是韩霖羡。
今日的他身穿一身玄色宽袖长袍,腰间一根银色暗纹腰带,头戴莲花银冠,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一丝放荡不羁,多了一些冷傲。
这人啊,颜值真是没得说,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个性,还真是容易被晃花眼。
笑了笑,打招呼,“世子爷。”
韩霖羡也转头朝她笑笑,而后略带关心的语气问,“姜二小姐,我看你的脸色好些有些不太好,没事吧?”
姜云舒内心闪过诧异,没想到他竟然观察到了。
这人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可是他是不是太过细心了些。
按下心里的疑虑,微微勾起唇角,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可能是累着了,回去休息一下便可。”
“世子爷要去哪里?”应该不会与她同路吧。
韩霖羡目视着前方,“闲来无事,就送一送你吧。”
“不用了,我又不是没带丫鬟。”她身后跟着清霜还有秋月两个丫鬟呢。
韩霖羡转头看了看她,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道,“那好吧。”
但姜云舒见他说完这话后,却根本没有要快马离开的意思,不禁蹙眉。
可是她现在肚子不舒服,根本不敢快马。
好在又过了一会儿,身边之人终于离开了,她心里松了口气。
跟在她身后的绿柳骑马立马走上前,看着她问,“小姐,您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姜云舒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肚子有些疼。”这段时间一直在喝补药,但是例假还是那个样子,不太准。
今日好巧不巧就开始肚子疼。
幸好在场上比赛的时候没有疼得厉害,不然他们必输无疑,那她可就要内疚了。
绿柳瞬间秒懂,随即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上次她那难受的样子,深深印在了她脑海里,她可不想在经历一次。
立即着急的小嘴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诶呀,这可怎么办,小姐,奴婢还是去找马车来吧!”
“您明明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坚持比赛,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您这次要是再难受,大公子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
看她那又气又急的样子,姜云舒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别急。
“好了好了,我没事,比上次好多了,慢慢走便可。”
几人慢悠悠的走着,可是很快姜云舒就发现,肚子越来越疼,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坠胀感,连着胃部都开始不舒服。
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拉着缰绳的手指骨节泛白,绿柳心里担心不已。
赶紧就说,“清霜,你在这里照顾小姐,我去找马车里来。“
此时的姜云舒也顾不得阻止,她实在是疼。
可是当她停下马没等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动静。
心下奇怪,这不是才刚走吗,那么快就找到了马车?
结果等她抬头朝着远方看去,就见一辆黄花梨白色纱幔的马车正朝着她这边跑来。
赶马车的正是韩霖羡身边的无愿。
顿时一张脸色微变,怎么是他们!
很快,马车在她不远处停下,随即那道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
接着,朝着她走来,并伸出了手。
“可还能自己下来?”
姜云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于是韩霖羡就在一旁等着。
结果半天都没见她下来。
姜云舒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抬手挥了挥,“劳烦世子转过身去,行吗?”
韩霖羡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他转过身去。
“为何要我转过身?你要是不能下马,大不了本世子抱你好了,你就当我是你的好兄弟。”并且这附近又没人,不怕有人看到误会。
“行了,别扭扭捏捏的。”说完他就伸出手一把拉住马上之人的手腕,将之整个人拽了下来,然后双手抱住。
接着就大步往马车那边走。
姜云舒此时疼到咬紧牙关,额头上布满了密汗。
察觉到她整个人身体都是紧绷的,韩霖羡将人抱上了马车后就立即吩咐。
“去医馆。”
可是下一秒姜云舒便开口反驳。
“不要!”
“不用了,一点老毛病,我庄子上有药,回去煎一副喝下便可。”
可是看她那整个人都不好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什么老毛病,反倒是像什么急症。
顿时他内心莫名出现一股恐慌。
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丝紧张,“你都成这样了,还在逞强,听我的去医馆!”
看到他那紧张的模样,姜云舒整颗心骤然一紧。
随后,内心思索了一番,抬手紧紧捂住肚子,死死咬着唇瓣,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质问道,“世子,您干嘛这么关心我?”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对我好像有些过分关注了,到底是为什么?”
“你今日不说清楚,我死活也不去医馆!”
说完,她更是一副要疼晕过去的样子,背靠着车壁,眼皮开始往下耷拉。
看到这一幕,韩霖羡瞬间整个人陷入焦急,鼻尖都急出汗了。
姜云舒越发觉得他这样子不太正常,哪怕是在喜欢她,也不可能着急成这样,绝对有问题!
于是下一秒,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声音还带着哭腔,“遭了,我可能,真的是要发急症死了吧!”
“我好累,好害怕,眼前一片模糊!”
看到她眼角流出来的泪水,韩霖羡瞬间更急了,慌神中,伸出手钳住了她的肩膀,抓得她生疼。
眼神也突然变得幽深可怖,跟往常完全不一样。
“姜云舒你不能死,谁有事你都不能有事,你是本世子这一辈子唯一的变数!”
这番话,像是暮鼓晨钟,瞬间让姜云舒整个人都清醒了。
什么叫这一辈子唯一的变数?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