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六点,我都一夜没睡觉,心里是不想答应的。
我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丑小鸭,可能丑小鸭都不如。
丑小鸭血脉里流淌着的就是天鹅的血液。
是就是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和张子柔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我也不知道她为啥老找我。
如果只是因为我救过她的侄子,感谢都已经感谢过了。
见一次也好,干脆把话说开,以后最好不要见面和联系了。
我给她回道,“下午吧,上午我没时间,你定时间和地点,我会准时过去。”
不一会儿,张子柔就发来了见面地点和时间。
下午三点,在淅川文化馆见面。
睡到下午两点,我洗漱好,和大家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我坐车来到文化馆门口,张子柔来的比我还早。
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的阴凉处,貌似正在等着我。
我快步走了过去,张子柔也远远的看见了我,朝着我挥手,“张三,这里。”
“下午好。”我礼貌的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张子柔拿出两张文化馆的门票。
里面正在进行绘画展,不缺乏现代大师的作品。
什么山水画、梅兰竹菊、各种树木、房屋、人物等等。
这里足足有几百幅画可以欣赏,琳琅满目,眼睛都有些看不过来。
张子柔边看边走,她对我说道,“我学习的就是美术,所以这次来,也是为了看画展。”
听到张子柔说自己是学习美术的,我的心里一喜。
正愁找不到人帮我拓印出来仙鹤呢,这人不是来了吗?
我试探性的问张子柔,“你能帮我画一幅吗?”
张子柔停下脚步,看着我问道,“画你本人吗?”
我摇摇头,“不是,画一个东西。”
张子柔说,“没问题,就是我画的可能不是很好,要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我可以推荐你找我师傅,我师傅就在淅川,他的作品也在这里展出。”
“师傅。”张子柔朝着前方挥挥手。
前方几个老头正在聊天,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人听到喊声,看着张子柔看了过来。
“哎呦,我的好徒儿,你怎么来了?”男人走了过来,和张子柔亲切的拥抱了一下。
张子柔笑嘻嘻的说,“师傅的画展在展出,我肯定要来捧场啊!”
和师傅打完招呼,张子柔又看向其余几个人,挨着一一打起招呼。
张子柔又跑回来,把我介绍给了她师傅。
“师傅,这是我的朋友张三。”
通过张子柔的介绍,我才知道她的师傅很不简单。
她师傅叫柏千鸣,是中国泼墨画家、书法家张大千的徒孙。
柏千鸣在泼墨方面也有这样一定的造诣,比起来张大千就逊色一些了。
张子柔拉着柏千鸣来到无人的地方,“师傅,我朋友有事儿请你帮忙。”
柏千鸣的眼睛不停打量着我,那眼光和之前倩倩看我时是一模一样的。
都是对我充满警惕,像是我会把张子柔给骗了似的。
柏千鸣抱着胳膊问我,“什么忙啊?”
我说,“拓印一个物品。”
“拓印?”柏千鸣立刻摇头道,“这活儿我可做不了,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张子柔一把拉住要走的柏千鸣,“师傅,帮帮忙吧!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不行,我不做。”柏千鸣拒绝的格外干脆。
张子柔见撒娇不管用,改变了对策。
她噘着嘴不悦的说,“你管不管?不管我现在就给师娘打电话,告诉她你又在外面喝酒了。”
柏千鸣一听这话,明显慌了神,他也不顾及形象,去抢夺张子柔的手机。
“别打别打,我真是怕了你。”
柏千鸣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张子柔,又冷眼看了看我,勉强答应了下来。
我们跟着他来到会展后面的单独房间,柏千鸣准备好文房四宝。
我这才拿出来仙鹤铁片放在桌上。
柏千鸣看见铁片,整个人怔在原地。
他看了铁片足足有一分钟左右,抬头直勾勾看着我。
“你是做什么的?”
糟了!
听到他这么问,我就知道他肯定看出来仙鹤铁片不是近代之物。
张子柔走上前去,看了几眼铁片,“师傅,这不就是一块铁吗?”
柏千鸣笑了笑说,“对对对,就是一块铁。”
“那个,你去给师傅拿点水喝,这举办方也是的,连水都不给准备,下回不来了。”
“行,师傅你好好画,我去拿水。”张子柔走了出去。
柏千鸣把刚刚拿起来的笔,用力拍在了桌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张子柔?”
我说,“我是商人,这东西是我从地摊上淘来的。”
我撒谎的次数已经很多,说这句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柏千鸣冷笑着说,“你骗得了张子柔,可瞒不过我的眼睛,这上面还残留着泥沙呢!”
他绕过桌子走到我跟前,用鼻子在我的身上嗅了嗅。
都说人老成精,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这东西能骗得过年轻人,但想要骗过年长的,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那我也不能跟他说实话,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我不光代表着我自己,还有蓝莓等人呢,大家的安危此刻都在我的身上。
“信不信在你,要是你做不到,我就去找别人。”我伸出手去拿仙鹤铁片。
柏千鸣的手,直接压住了我的手。
他冷笑着说道,“怕你是来得,走不得了。”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
他不是要报警吧?
一旦把警察给招来,我们的事儿就会败露,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
正在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