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刘看得我很紧,就是去厕所,都得有人跟着,生怕我跑了。
我是很抗拒和他们居住在一个环境下的,可在老鼠刘的淫威下,我不得不做出妥协。
前半夜还好,大家都没有睡觉,就是他们打牌吵闹了些。
后半夜开始,一个呼噜声比一个呼噜声大。
知道的是打呼噜,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动物园了。
我拿着枕头和凉席就出去了,在院子里都比房间里强。
我宁愿被蚊子咬,也不想进房间去。
天亮之后,老鼠刘就带着我们踏上了前往黔南的火车。
火车不能直达黔南,到了郑州后还要更换火车,再往黔南走。
路上就用了两三天的时间。
我们没连市都没去,直接坐车来到了距离竹王城几十里外的小县城。
下了车后,我使劲伸了伸腰。
这几天一直都在坐车,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我对老鼠刘说,“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三爷又没有规定时间,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老鼠刘回头看着麻子鸡和光头道,“你们分两个旅馆去居住,我和三儿一路,我们先去找土特产。”
麻子鸡爽快的答应,拎着行李找旅馆去了。
开始我以为老鼠刘说的土特产,是当地有名的食物。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我天真了。
老鼠刘在这个县城很熟悉,带着我走了好几里,才在一处破旧的房屋前停下。
老鼠刘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抬手敲门。
“土特产有没有卖的?”
里面传来回话,“今天的卖完了,赶明儿再来吧!”
“我之前预定了,你们给我留了三袋。”
老鼠刘说完这句话,静等了几秒,房门被打开。
一个黑脸把门打开一条缝,警惕的看着我们俩。
不就是卖土特产吗?
至于这么神神秘秘吗?
刚才那些话,显然是一种只有双方能听懂的暗语。
黑脸问老鼠刘,“三袋什么?”
老鼠刘回他,“三袋老牙。”
老牙是老虎的一种叫法。
“进来吧!”
黑脸把门打开,等我们俩人进去后,又立刻把门关上。
房间里黑漆马虎的,依稀能看到挨着墙壁有三个工作台。
而在工作台上,摆放着一根根的铁管、弹簧之类的玩意儿。
“这边。”黑脸率先朝着里面的小黑屋走去。
我拉着老鼠刘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地方毕竟偏僻,真有个万一,都没人会知道。
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老鼠刘表现的毫不在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径直跟着走进了小黑屋。
我也连忙好奇的跟上。
当我掀开门帘,进去后才发现。
里面竟然摆放着不少的猎枪。
这些猎枪就是老鼠刘口中的“土特产。”
前面说的什么肉,指的是想要什么样威力的猎枪。
这是那种老式猎枪,用之前要放入火药,在放入钢珠,才能发射出去。
黑脸拿起三把中管猎枪放在老鼠刘的面前。
老鼠刘拿在手里试了试,又瞄准看了看,很满意的点点头。
“你的能力不减当年啊!得亏你身边没那条件,不然你能研制出来自动步枪。”
老鼠刘的这番话还真不是盖的。
而当年也有着一些这样的能人。
靠着一个车床,有的甚至可以手工把枪做出来。
虽然很粗糙,但威力还是很大的,炸膛的风险也有。
随着国家管控越来越严格,会做的人也不再做了。
谁都不想吃牢饭、挨枪子。
黑脸找了个尿素袋把三把中管猎枪包好,递给了老鼠刘。
老鼠刘却又交给了我,我只能抱在怀里。
在我们要出门时,老鼠刘拉住我,“你疯了?这么走出去,会立马被举报,咱们都得完蛋。”
“揣到胸口去,不要露出来。”
我按照他的吩咐,把枪塞进了胸口,一只手拖着
三把猎枪加起来得有十几斤重,走路都很不舒服。
我跟在老鼠刘的后面,他拿着火药和钢珠,走得飞快,都不管后面的我。
“老鼠刘,你走慢点行不行。”我不耐烦的喊了他一声。
老鼠刘这才停下来,等我追上他。
我说,“咱们又不是去打猎,要这玩意儿干啥?”
老鼠刘笑着说,“深山野林的,谁知道有啥玩意儿?这么做是为了防身,不是为了打东西。”
找了家旅馆休息了一晚上。
天不亮,我就被老鼠刘叫醒了。
我们又带着东西,朝着竹王城所在地方出发。
没错,我们是特么的走过去的。
县城不是没车,而是老鼠刘怕引起怀疑。
我们又硬生生走了几十里路,才来到了竹王城遗址。
竹王城就在一座小山上,山上郁郁葱葱,一眼望去全是绿色。
城内有一条河流穿过,三拱门石桥贯穿河流两岸。
石桥的石路一直通向山上,在山上还有几座房屋。
说这里是一座城,倒不如说是寨子更为贴切。
房屋环绕河流建立,参差不齐,但都能看出来时间的痕迹。
有的房屋已经坍塌,被周围的植物彻底包围。
有的房屋没了门窗,房顶还好好的,到处都是蜘蛛网什么的。
房屋大多都是人字顶,平房相对较少。
寨子里的路都是土路,两边有用石头堆起来的矮墙。
因为来的人不多,路上都长出了草。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游客。
三五个年轻人正拿着相机,一一拍下破败的房屋。
还有一女子站在桥上,手扶着石栏,摆出妖娆的姿势。
当我们出现在桥上时,几个游客带着恐惧的眼神逃似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