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说,纪连齐是又郁闷又生气,遂又一把用力将叶莺给扯了回来。
“诡计多端也是因为你!”
他决定摊牌了,这该死的面子不要也罢。
“因为我?”叶莺装傻,“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
她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连齐一把捏住下巴,用力低头吻了下去。
“唔...你!”叶莺蓦然睁大眼睛,瞪着跟前的男人,下意识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唇舌纠缠之间,纪连齐喘息着:“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诡计多端。”
下一刻,叶莺已经被放倒在床上,强壮的身躯瞬间压了过来。
她忽然间猛烈地意识到,这汉子这一次是要动真格了。
她不是没想过,两个人夜夜睡在同一张床上早晚会发生什么,但此刻.....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虽然作为思想进步的二十一世纪人,但她仍然认为这种事要在两情相悦的前提条件下发生。
不然咋戏称“为爱鼓掌”?
可迄今为止,她甚至还没听这汉子说过一句喜欢她。
尽管这些日子里,从他的行为,以及做的事情上不难看出一些端倪,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丢丢没底,还是想听他说上一句。
叶莺知道自己开始犯矫情了。
她伸手抓住纪连齐解扣子的手:“且问你一句,你喜欢我不?”
纪连齐动作顿住,俯视着她。
叶莺:?
良久,纪连齐舒了口气,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你觉得呢?”
叶莺顿时恼了:“我不想听这些模棱两可的。”
说着,双手便要推开他。
纪连齐纹丝不动,深深看着她,眼神就像是在看猎物一样。
叶莺被这眼神看得情不自禁抓紧床单,她怯怯地动了动唇:“快点起开...唔!”
纪连齐又一次低头衔住她的唇,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又重又急,像要攫取她的气息一般。
唇舌交战之间,叶莺隐约听到他说了两个字。
她微微一怔,开始考量这里头的真实度。
回过神来,上衣已被彻底剥掉,被丢到了一旁。
粗糙的大手方触及柔嫩的肌肤,叶莺情不自禁在他掌下轻颤。
凝视着眼前一片春光无限,纪连齐目光越渐深邃,气息也加重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但……
“这个要怎么解开?”纪连齐盯着叶莺身上最后一件“障碍”,微拧眉心。
叶莺被问得是又羞又恼,娇嗔道:“哎呀你快起开啦!”
“不起。”
纪连齐开始仔细琢磨。
没多久,他似乎找到了方法,忽然一把将叶莺抱起,两只手伸到后边儿。
叶莺瞬间觉得前面一股冷空气袭来,这下,上面是彻底被剥干净了。
“叶莺...”
纪连齐凝视着那片雪白,喉头滚动,见叶莺没有抗拒的意思,猝不及防低头亲了下去。
“啊这...过分啊!”这个举动惹出娇颤连连,叶莺挥起软绵无力的拳头捶了好几下他的后背,却是情不自禁拱起半个身子。
这几拳对纪连齐来说不痛不痒。
片刻,雪白之上已布满红色的痕迹。
纪连齐从中抬起头,又吻上叶莺红肿的双唇,略显笨拙地撬开她的唇齿。
不知不觉间,大掌开始一寸寸往下探。
叶莺被吻得晕乎乎,喘不过气,脚指头不受控制地卷起来。
身下的床单都要被她抓烂了。
等到她可以喘息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最后的阵地已彻底失守。
叶莺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拉过被子一角盖住身下:“混蛋,你来真的啊!”
“难道还有假的?”
纪连齐嗓音沙哑着,目光一刻也不肯离开。
略一使劲,被子已被拉开。
叶莺被看得羞涩无比,伸出一只手挡在他的双眼前:“不许看!”
“就看。”纪连齐扯开叶莺的手,黑眸盯着她猛瞧。
叶莺全身立即泛起了鸡皮疙瘩。
许是察觉到她在害羞,纪连齐轻声提议:“要不,我把灯关了。”
叶莺又开始矫情:“对你来说是不是关上灯都一样啊?”
“什么意思?那我不关就是了。”纪连齐愣了一下,单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就是,就是……”
叶莺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他便已经开始了第二波攻势。
纪连齐拼命搅动着叶莺的小舌,在她又一次上不来气时,湿热的唇已经转移阵地。
她的颈间一阵瘙痒。
“呜…痒死了。”
“忍耐一下。”
没多久,暧昧的叹息此起彼伏。
纪连齐发出满足的喟叹。
叶莺紧紧攀附住他的脖颈,眉心做痛苦状。
纪连齐抬起头,喘息间,贴近她鼻尖,低声询问:“可以吗?”
叶莺被问得尴尬不已,脸上已是通红一片。
这个时候问这种鬼话,她要说“可以”还是说“不可以?”
见她不做声,大掌又开始一寸寸在她身上点火。
“可以吗?”他又不厌其烦问了一次,神情无比认真。
叶莺被问烦了,有些恼火的别开视线:“不可以!”
汉子还真的停住动作了,立起上半身,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叶莺诧异。
这是要就此打住的意思?
纪连齐本打算尊重叶莺的意愿就此打住。
但贺朋的‘谆谆教导’忽然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贺朋是过来人,这次应该说得没错。
顷刻间,叶莺眼看着男人又俯下身来,嘴里含糊不清:“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叶莺一下子无语住了。
那这家伙前面还一个劲儿地问个毛线!
这时,他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上。
“你感觉到了吗?”
他的心跳得飞快。
叶莺才注意到他颈部、手臂青筋紧绷着,像要暴出来一般。
“你……你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得快要完犊子了?”叶莺红着脸问。
“……”
纪连齐深吸一口气,眸色一暗:“叶莺,这个时候别这么搞笑行吗?”
说着,便略显霸道地覆上她的身躯。
突如其来的坦诚相待令叶莺的胸口不住剧烈起伏着。
床单因二人的胡来已凌乱不堪,衣物散乱了一地。
“会疼,你...忍一忍。”他在她耳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