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八点多,色老头的媳妇吴大妈才磨磨蹭蹭地过来领人。
吴大妈早就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自家老头子想“偷腥”被逮住。
她一来到村长家,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家老头一个大耳刮子。
“田大东,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丢不丢人那你!”
骂着骂着,又上手去揪老头的耳朵:“你这老不死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那玩应还好使不?”
“哎呀我去,我吴彩霞的脸都被你这糟老头子给丢光了!”
吴大妈越骂越气,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家老头给戳死!
面对这么多吃瓜群众的围观,田老汉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羞愧的脑袋都快埋到了胸前。
叶莺看着这老头满脸羞愧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至极。
他扒李寡妇家门的事情,前些日子在村里就已经传遍了,没想到他还如此胆大包天!
那李寡妇就有这么吸引这老头嘛?
叶莺不由回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寡妇。
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吧。
吴大妈怒骂了一通后,还是不解气,一把揪住田老汉的耳朵,一边往外走一边骂:
“要是被咱儿子知道了,你看他还好意思回村儿不!头都抬不起来!”
田老汉有些不服气地嘟囔一句:“我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我都不嫌弃你这死老太婆人老珠黄了,你居然还不让碰!”
“你要是让碰,我犯的着出来找别人么?”
这话一出,惹的村长家门口围观的人民群众哄堂大笑。
叶莺一个没崩住,也跟着笑了出声。
这一笑,立马迎来斜对面的李寡妇一个白眼。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田老汉都六十多了,精力还这么旺盛。
听见身后的笑声,吴大妈扫了一眼门口看笑话的村民,又怒瞪了一眼比自己年轻了将近二十岁的李寡妇,气的脸上是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自家的老头岁数一大把了,竟仍然惦记着那档子事儿,甚至还肖想别人家的媳妇,这种事情说出来那可是全村都要闹笑话的!
“你...你这死老头!给我滚回家去,别出来丢人现眼!你要再出来找人家李寡妇,我立马把你那玩应给噶了你信不信!”
“我让你还惦记,还惦记!”吴大妈一边骂,一边又照着田老汉的背上怒扇了几巴掌。
这场闹剧闹得人尽皆知,眼看着越来越多人来围观,吴大妈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都被丢光了,十分狼狈地揪着田老汉回家了。
回过头来,李寡妇的脸色亦是难看的不行。
自家男人不行,结婚十几二十年来造不出娃,结果还反倒被村里一个六旬老汉给盯上了。
那种感觉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得亏她男人今天中午去了外地不在家,要是知道了,那田老汉估计得挨揍。
不过这事儿合计也瞒不住,合计没多久也会传到她男人的耳朵里。
看着吴大妈和田老汉狼狈的背影,叶莺打眼心里觉得这田老汉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老色批,李寡妇的男人只是和她分房睡了,不是死了!
竟然三番两次把主意打到她这来,不是老糊涂了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田老汉夫妻一走,王立军把自家门口围观的村民都给劝回家后,又宽慰了李寡妇一番。
田老汉年纪大老糊涂了,让她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要是类似的事情还有下次,可以再来找他解决,调节一番。
因为今晚的丑事,吴大妈和田老汉在亲戚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也正是因此,让吴大妈彻底对叶莺是记恨上了。
她认为如果不是叶莺鸡婆多管闲事把自家老头带到村长家,大家也就会知道这件事。
而那李寡妇只要一直别开门,她家老头也会知难而退的。
所以她把一切都怪到了叶莺的头上来。
叶莺知道吴大妈在背后说自己的不是,对此倒也没什么所谓。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她是打心底觉得这个田老汉做的事情恶心人。
叶莺以为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也能相安无事的在村里待到秋收之后。
但显然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个有着几百户的村子,里头成分可是复杂的多呢。
这天,叶莺破天荒的跟着叶顺成两口子一大清早下地。
远远看去,只见那长得半个人高的庄稼地有一大块黑突突的,看上去就像是被挖了一个大坑!
叶顺成叫了一声“哎哟我滴娘哎”,就急忙撇下她们三人跑了过去。
叶莺也跟了过去,这不看不紧儿,一看,靠近路边的庄稼倒了一大片!
上面有明显的碾压痕迹,看起来像是被拖拉机碾压过了。
“娘的,哪个龟孙子这么缺德,别他妈的被老子逮到!”
看见庄稼被糟蹋成这般模样,叶顺成气愤地直骂娘,连带着几句粗口话脱口而出。
“会不会是路过的人不小心没控制好拖拉机?”
叶莺看着那十分明显的碾压痕迹,想了想,又问道:“咱们村里谁家有拖拉机?”
叶顺成叹了一口气:“咱村里有好几台拖拉机。但平时也会借给别家,所以很难说清楚是哪各缺心眼儿干的。”
“池伟家有一台,于大庆家也有,还有田振国家也有,还有那谁......”
这后面的人名叶莺是一个也没记住,她把重点放在了田振国上面。
其他几个人的名字她压根就没听过,所以他们来搞事情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唯独那个田振国的几率最大,毕竟她前两天才刚让田老汉两口在全村人面前丢人。
田振国就是那老色批田老汉的侄子,他们两家虽然分家了,但院子是挨着的。
难不成他们家为了田老汉的那件丑事,开始暗戳戳的开始搞事情了?
当天傍晚,叶莺背着一箩筐稻谷去了田振国的家门口。
但她没直接正面和田振东起冲突,而是把这一箩筐稻谷放到他家门口,就走了。
这一箩筐稻谷是她特意从把碾压的那一大片稻谷里头砍下来的。
她这么做只是要告诉田振国,他们已经知道是他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