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昭英话里有话,“朕,想看你……成婚,你中意的,是哪家的郎君?”
“是,旁氏。”
“旁氏?那……遗腹子?”
昭英皱眉,那旁氏与皇甫苓可差了不少的年岁,如今皇甫苓已年过半百,那旁氏正弱冠之年。
“将军,此话……当真?”
“当真。”
*
“卿卿,到了。”
天香阁生意正是红火,柳泊聿一直算着算盘,看到门口的马车还有一些疑惑,立马招呼尧泽去牵马。
“尧泽,外面有客人,快去招呼着。”
“我去吧!”高初阳一蹦一跳地跑到门口,看到熟悉的马车难以掩饰的惊喜,“卿卿,卿卿…卜君,卜君,是卿卿。尧泽哥哥、泊聿哥哥卿卿,卿卿回来了。”
“卿卿!”卜若瑜激动地挑破了指腹,“卿卿回来了?”卜若瑜的小腹更加的圆润,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门外那熟悉的马车,手上的绣工忘记了放下。他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八个月的身子显得格外笨重,然而他全然不顾,挣扎着站了起来。
“卜君,小心!”柳泊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又对高初阳说,“快去帮忙。”
高初阳兴奋地跑过去,跳上了马车,一把抱住了单卿卿。
“卿卿,可想死我了!”高初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抚摸着单卿卿的脸颊,感觉是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我也想你。”单卿卿轻轻地说,眼里满是柔情。
卜若瑜已经迎到了门口,单卿卿三步化作一步便将他抱住,客栈里的客人也有不少,看到单卿卿回来也连连祝贺。
[单老板]
[恭喜啊,单老板,听说你赶考去了]
[对啊对啊,李家那两个姑娘早就回来了,听说你参加两场比试啊?]
单卿卿只冲着人点头笑着回应,“是的,是的多谢,多谢!”
“卿卿,你终于回来了。”卜若瑜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会再次消失,“这几个月,每一天,我都想你想到发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单卿卿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她轻轻地拍着卜若瑜的后背,柔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突然,卜若瑜松开手,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单卿卿,“卿卿,我……我们的孩子,你摸摸……你摸摸。他/她会动了,大夫说,肚子里有两个,是龙凤胎。”
单卿卿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浓浓的惊喜,“真的吗?龙凤胎?若瑜……”单卿卿抚摸着卜若瑜的脸颊,“若瑜,你辛苦了。”
卜若瑜点点头,脸上满是幸福,“卿卿,你辛苦了。路上一定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息,今年赶集店里人多了一些。”
“尧泽。”单卿卿盯着尧泽,尧泽腰上还缠着纱布,单卿卿有些疼惜地盯着他,“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尧泽尴尬地抓抓头发,“我去打水,后院没水了。”
“泊聿。”
柳泊聿只点点头,“辛苦了。”
单卿卿一路进屋,高初阳围着她问个不停,“卿卿,你有没有去我说的那家店尝尝桂花糕?一路上累不累?喻之哥哥,玉生哥哥,你们路上辛不辛苦?”
“初阳,卿卿一路该累了。先让卿卿去休息吧,赶紧招呼客人去!”
“哦。”高初阳冲着单卿卿吐舌头,“卿卿,那晚上我再问你。”
天香阁的生意红火,进进出出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柳泊聿捧着一个匣子。
“卜君,我把这几个月的盈利交给卿卿。”
“晚些吧!舟车劳顿,让他们都先休息休息。”柳泊聿望着三人,若有所思点点头,“好,都听卜君的。”
单卿卿刚躺在床上困意便来袭,这几个月犹如惊弓之鸟,唯有云香才能给自己依靠。
老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晏温刚从鹤州回来,庄嫂釀了不少的新酒,竹叶青、红高粱、还有什么黄酒、葡萄酒、红酒。
一回来便听到了单卿卿回家的消息,“晏温哥哥,卿卿回来了,只是卜君不让我去找她。估计一路上是累坏了。”
晏温点点头,“让几个活计卸车,我去看看她。”
“哦,好。”高初阳立马叫着活计去搬酒,晏温直奔后院的厢房。
晏温轻轻地推开门,屋内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在沉睡的单卿卿脸上。
她的呼吸均匀,显然是累坏了。晏温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倔强的脸庞,此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一路上不是杀手便是劳累,单卿卿早就是惊弓之鸟。
早知道,他便陪着她一起去了。
可,羽翼未满,是该放手让单卿卿自己去闯一闯。
“嗯?”单卿卿睁眼,晏温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眸子中,晏温缓缓俯下身,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温柔的光。单卿卿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他的唇轻轻地贴在她的唇上,像是一朵轻柔的花瓣轻轻地落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晏温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像是在共舞一曲无声的华尔兹。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与晏温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沉醉。
许久许久,晏温双手撑着床沿,双腿有些发软。
“卿卿,功夫见长。”
“好久未碰荤腥了。”单卿卿笑盈盈地盯着晏温,晏温眉眼弯弯,“那,要喝十全大补汤吗?今晚试试?”晏温紧紧盯着单卿卿,双眼闪耀着贪婪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看穿。
他双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显示着内心的不满。“卿卿,这次,不管你愿不愿意了。这汤,你,喝吗?”
单卿卿感觉一股冷风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看到晏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此刻的晏温仿佛一头狂暴的猛虎,随时可能向她猛扑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眼前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的山林里,遇到的那只恶狠狠盯着自己的野兽。
只可惜,晏温,不是那吃人的虎。
而是,拆人入腹的毒蛇,贪婪又让人无法避开他的目光。
“喝。”
晏温喉结滚动,右手摸着单卿卿的后腰往下,“那,累吗?”
“你在上,我,不累。就算累,也值了。”单卿卿哑着嗓子。
没有什么!
比他更勾人。
晏温总是用那副“蹂躏我”的表情望着自己,她就算再不开窍,也总得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