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被套市场

“这……”赵修远有些许犹豫,一方面他是舍不得吴娉婷,一方面也是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

徐惠惠也不理会他,“离明年回城的指标下来的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考虑。”

赵修远点头应是。

他并不蠢,甚至有一些小聪明。

对于他来说,两个女人现在他都不好拿捏。

如果吴娉婷真的能达成她的目的,他到时大可以趁虚而入,让徐惠惠对他重拾好感。真到那时,徐惠惠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她以前对他的好,他不禁有些怀念。

徐惠惠算是不如吴娉婷,也比那个李晓霞好得多!

今天把吴娉婷的目的告诉她,便是给两人和好提供契机。

如果吴娉婷失败,他愿意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若实在愚蠢,他再行动不迟!

徐惠惠也没想过这人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她根本就没指望过这人能让他达成所想,只不过是找个理由稳住他。

想回城,做梦去吧!

家里人啥也不让她做,怀孕无聊,其实她还挺想看看吴娉婷究竟还会整出多少破事。

秋收忙完,他们再度进城,住到买来的宅子这边。

值得高兴的是,徐惠惠之前打折卖出去的床上被套有了成效。

那个年轻工人已经带着工友来找过他们几次。

虽然说被套的缝制很简单,但是那群工人基本都是单身,也没个会针线的。

于是,这群大老爷们就只能等着他们来。

两个人这次是来黑市卖鸡蛋,徐惠惠自从鸡瘟以后,重拾收鸡蛋大业,趁着这几天天气稍凉,鸡下蛋没那么勤快,来黑市试试水。

工友们看到他们,赶紧围住她。

“这位小哥儿,还记得我不?”那个年轻工人激动地看着徐惠惠。

已经隔了大半年,徐惠惠也由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失望。这些日子,经历的事太多,她有些不记得这个年轻小伙。

“你是……”

“上次买你被面那个!”

徐惠惠瞬间想起来,“原来是你!”

“小哥儿,我的工友们都想订一套你上次卖的那种被面,还有吗?”

“现货没有,但你要的话十天后我可以给你!但是价格可就不会打折,要28块钱一套才行!”

“明白,明白!我有十个工友都清楚,也愿意付钱!”

徐惠惠眼中精光一片,这可是笔大生意!

“每套被面要付一块钱的定金!”徐惠惠看向那年轻工人。

“你们这里也不固定,万一……”

徐惠惠明白他的担忧,两人讨论一番后,决定十天后的交易地点定在隔壁后街,时间就在下午六点半。

而相对应的,他们的定金也变为五毛。

徐惠惠收好五块钱,热情地和那年轻工人道别。

她也是最后才得知,小伙子的工友之所以之前没想过买,是因为夏天被子脏了他们多数人都是直接拿出去晒!

而秋冬则没有那个条件,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个时间来买方便的被套。

徐惠惠有些无语,单身男人果然不会过日子!

卫川蹙眉,“惠惠,我不懂,明明我们可以轻轻松松挣25块,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才多挣3块钱?而且以你的速度,10天做完十套会不会太累?”

徐惠惠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卸妆后,带着他来到李卫东家。

他们以前来过好几次,李卫东跟她奶奶都认得他们。

有前几世和李奶奶合作的经验,徐惠惠讲明来意。

她留下一床样品,和足够的布料,让李奶奶帮忙做8套一样的被套,一床她给1.5块加工费。

“丫头,你确定吗?我这针线功夫可不比专业裁缝!”

“李奶奶,这个不太需要技巧,您有缝纫机,只要能车直就成!”

李奶奶本就为生活发愁,有了这个营生,家里也能得到改善。

于是,她接下这个活儿。

徐惠惠手里还有一套样品,又去找了之前卖棉絮的刘小秋家里,同样的价格让她做2套。

离开她家不远后,徐惠惠才问卫川,“我们就跑两趟路,就每套多挣1.5块钱,这样你还觉得不值吗?”

卫川仿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么操作。

“你看啊,咱们出了创意和客人,而李奶奶和刘小秋出劳力,一起挣到钱!大家是不是都开心?”

卫川点点头。

“现在只有10床被套,我们可以多挣15块,那要是100床,1000床呢?”徐惠惠又继续,“卖人参或者是猎物要靠运气,而农产品价值太低,咱们必需找到更挣钱的营生!”

“可是,哪来1000个需要这种被套的人呢?”卫川又问。

“所以我们要一步步打开市场!你看啊,现在只有单身汉需要这种被套,等到以后他们用得方便,便会把这个好东西介绍给他人。到时候,找我们买的人就会变多。”

卫川又想了想,“咱们做出的被套不难仿制,到时候怕是会有人模仿。现在做的一切怕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徐惠惠露出赞许的眼神,“不错嘛,这个你都能想到。咱们吃掉大头就好,至于那些小利,就让给其他人吧!到时候,我们可以搞价格战,也可以搞品牌战略!”

这些可是她前世跟着卫川无聊去听的市场营销课程,虽然当时看来,理论很落后,可是用来欺负一下这个年代的人还是不错的!

卫川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这些。

徐惠惠也懒得解释,只说到时候他就知道。

跑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累。

本来以为今晚的晚饭舅舅做出的又是那些勉强能入口的菜,却没想到饭菜看着意外的不错。

糖醋排骨放在桌子中间,其他菜看着竟有几分精致。

徐惠惠挑眉看向舅舅,他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