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建国在赵修远离开后，鬼鬼祟祟进了他家院子。
徐娟娟站在门口，直勾勾看向他。
心底的火再次燃烧起来。
卫建国跟着徐娟娟进了屋，两人关上门，在赵修远的房间里，颠龙倒凤了一番。
直到一个小时候后，徐娟娟才开始推他，“赶紧走！”
“娟娟，你可真狠心！”
“呸！你要是想被赵修远抓住就尽管留！”
卫建国又抱着她亲了几口，“你说那姓赵的怎么就不知道你的好？”
“滚不滚？”徐娟娟作势要踢他。
“马上！马上！哎哟我的心肝儿……”
把人赶走，徐娟娟才抱住自己，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都是赵修远那个混蛋逼她的！
慢腾腾穿好衣服后，她从箱子里取出了麦乳精，冲了一大碗。
“真好喝！”
享受着难得的美味，她却哭了出来，眼泪混合着麦乳精，被她一口一口全部喝掉。
从今天起，以前的徐娟娟终归已经不再。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徐正山一家在城里过，徐娟娟又嫁了出去，来老徐家院子的人就少了。
尽管如此，唐金兰今天却比往年更累。
往年，徐娟娟是做饭的主力，两个儿媳打下手，柳莹来得早，也会进厨房帮忙。
在她手上的活儿基本不多，现在她们都不在，两个儿媳妇儿却又同时怀了孩子，两个儿子都不想让自家媳妇儿累到。
终于捯饬好一桌子菜，却又被余翠花嫌弃。
大过年的，她只能忍下埋怨。
徐建业早就在半个月前被接回徐家，余翠花耐心教养了半个月后，总算知道能自己吃饭了。
只是吃相一言难尽。
徐家大伯早早给徐建业喂了饭，为了不惹老二家人笑话，把他关在房间里。
余翠花也是为这事儿不大高兴。
“大哥，建业好些了没？”酒足饭好后，徐家老二总算想起了这个侄子。
徐家大伯摇了摇头，“那孩子，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这会儿在屋子里睡着呢，咱就别吵醒他了。”
徐家老二状似无意地提起，“你还别说，老神仙还挺灵的！”
“老二你什么意思？”
“大哥，你可别忘了。人老神仙之前的批语是，建业一辈子都会吃喝不愁，有人养。现在可不就应验了？”
老一辈的人，这会儿都想起当时给徐建业算的命。
他们都以为，这意思是徐建业以后会当大官，吃公粮，大富大贵。
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徐建业傻了，他一辈子都要靠家里人养！
这顿年夜饭很快散场，徐家老二一家快步向家里走去。
到了家，徐家老二的大儿子才提出他的不解，“爹，您干嘛提以前那件事！”
“你还记得你奶是什么时候开始偏心不？”
“好像是徐建业出生不久吧！”
徐家老二恶狠狠道，“就是从老神仙算了徐建业的命以后！那两口子，整天在家里炫耀，哄得两位老人高兴，啥都偏向徐建业，进而偏大房！徐建业这小兔崽子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今天算是出了口恶气！”
老二媳妇也擦了擦眼泪，“那时候咱一家可受了不少委屈！”
“该！看徐家老大一家还能嘚瑟多久。真该让老幺家也看看老大今天的表情！”
徐家老二一家人被老大家打压多年后，终于扬眉吐气，觉得这年都开心不少。
而他们遗憾没有看到这出好戏的徐正山，也算过了个城里年。
算上萧叔萧婶，他们一共六口人，包了各种馅儿的饺子，徐惠惠做了个羊肉汤锅。
三个男人愉快地喝起了小酒。
徐惠惠边吃着饺子边眼巴巴看着其他人吃羊肉。
“你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吃羊肉！”柳莹虽不舍得让她失望，却为了她好拦着她。
“知道了。”
看她蔫了吧唧的，柳莹就讲起了村里的趣事给他解闷儿。
“徐建业是真的傻了，听说他前段时间大病一场，你奶奶硬是把他带回了家照顾。”柳莹的语气很平静。
徐惠惠倍感唏嘘，到头来，对徐建业好的，竟只有余翠花。
“大伯和大伯母能同意？”
“那还不是拗不过你奶奶。不过他们。”
不知道徐建业以后会怎么样。
徐惠惠摸了摸她的肚子，他徐建业再可怜也轮不到她这个堂姐可怜。
“惠惠，我和你爹初一就回村里去了！”
徐惠惠和卫川劝了又劝，两个人还是决定初一走。
他们一方面是放不下家里的鸡，另一方面还是觉得在村里更适应。
“等你快生的时候我们再来！”
大年初一一大早，留下这句话后他们便回了村。
卫川本来还想把他们送回村，却被老两口赶了回来。
老两口的离开，促使徐惠惠坚定，这一年少养鸡的想法。
徐正山和柳莹在中午前回到了村里，他们带了些糖发给村里人。
“队长，惠惠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呀？”隔壁王婶儿得了糖，特别高兴。
“路不好走，我们就让惠惠两口子住到娃娃出生，刚好县城有医院。”
“哎呦，城里得花多少钱啊！惠惠这孩子还真舍得。”常大婶这会儿就有些酸，她以前可是等着看徐惠惠笑话的，语气就有些阴阳怪气，
王婶儿看柳莹有些不高兴，连忙冲大伙儿道，“那也要人家卫川能干，我要是有那么一个能挣钱的对象，我铁定比惠惠还舍得！”
“就是就是！”
“惠惠可真是个有福的！”
“卫川这个女婿也不错！”
……
听着众人对女儿女婿的夸赞，柳莹脸色这才好起来。
常大婶也是个人精，“哎哟，怪我这张嘴。啥能比得上惠惠的安全？说起来，惠惠算是咱村里第二个进县城医院生娃的女人吧？”
众人也回忆起来，“第一个是卫川他妈是不？”
“对、对，那时候说是难产，差点就就不过来。他们家可是花光了所有积蓄呢！”
众人纷纷感叹巧合，卫川和他未来的孩子都是在城里生的。
“小婶！”徐娟娟刚好听到了这些话，见柳莹要离开，才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