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惠有些担心地看着卫川,卫川却回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徐正山问他,“小卫,刚才建业的话,你认不认。”
卫川站了出来,“爹,我上午是把他叫了出去,却只是警告他不要再来找惠惠麻烦,并没动手。”
“卫瘸子,你个狗东西敢打人你不敢认!”徐建业用手抓着他的衣领。
卫川反抓住他的手,“堂弟,我不过是在你摔了一跤后没扶你起来,何必冤枉我?”
徐建业双手动弹不得,又想起了卫川上午下的死手,瞬间怂了,“奶奶,你看卫瘸子还敢动手。”
“大山,你看看,老徐家那么多人在呢,卫川都敢动手!你还不动手教训他!”
“奶奶,大伙儿都看着呢,分明是徐建业先动的手,我们卫川是正当防卫!”徐惠惠赶忙给卫川解释!
“你个死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余翠花说着,示意徐家老大把徐惠惠赶出屋内。
徐惠惠赶忙抱住徐正山的一只手,“爹,我可是说的实话。这屋里其他人都来给徐建业撑腰,总得留个人给卫川撑腰吧!”
给他撑腰?
卫川瞧了瞧徐惠惠的小身板,还承受不了他一拳,却敢大言不惭给他撑腰。
他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湿意。
这种有人保护,有人支持的感觉,真他娘的好!
徐惠惠胡搅蛮缠一阵,总算能留下来帮卫川说话了。
卫川只承认把徐建业单独带到一个地方,却依旧不承认打了他。
“我们卫川的腿还没好呢!他能打过徐建业?打人这种事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你们把证据拿出来呀!”徐惠惠为卫川辩解道。
徐正山点头,“惠惠这话有理。建业,你总不能空口白话说你堂姐夫欺负你。”
“大山,你亲侄子的话你不信信一个外人的?”余翠花满脸受伤。
“妈,惠惠说得对,我们总不能欺负姓卫的人少。”
“我呸!”余翠花站起身来,“这是徐家村!老娘还就告诉你,我看见了,看见卫川打我的宝贝孙子了!”
“妈!”
“大山,你是打算袒护你女婿了?”徐家大伯也发话,“不然咱们让老叔来决断?”
徐正山沉默了下来,这个村子三分之一的人都信徐,虽然有异性村长在,但族人们有分歧还是会找老族叔决断。
他能当这个大队长,一方面是他自身条件,一方面也是因为有族里的支持。
他还是艰难开口,“小卫,你能证明没打建业吗?”
徐惠惠有些想不通,不是应该谁报案谁举证吗?怎么就要卫川自证清白了?
“爹?”
徐正山让她闭嘴。
徐建业得意地冲她笑着,似乎他赢定了。
徐惠惠看向卫川,卫川仍然低着头,不知是默认还是在想对策。
看这样子,卫川注定要被徐家教训一顿了。
被打一顿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吧!
她开始细数空间里那种药效果最好。
卫川这时却抬起了头,坚定地看向徐正山,“爹,我是真没打过堂弟。既然您要我证明,我就只能问问,堂弟伤哪儿了?”
徐建业冷笑一声,“我特\么伤哪儿了你不知道,你踢我屁股,还打我腰背了。”说着,他又可怜巴巴对余翠花撒娇,“奶奶,可痛可痛了。”
余翠花心疼地抱着孙子,“大山,你看卫川这家伙多么的无情。赶紧赶他走,不然就让他蹲大牢!”
“既然这些地方都被打了,你又那么痛,那身上肯定会留下痕迹对不对?”卫川对徐正山说道。
“当然啦,奶奶,我身上肯定都青了。呜呜”徐建业又在余翠花怀里撒娇。
“既然如此,大哥、我和卫川就一起验验建业的伤吧!”徐正山正色道。
徐大伯和卫川都同意了。
在卧室里,徐建业把衣服脱了,还哼哼唧唧给给他爹展示哪里最痛。
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跟个大姑娘一样。
别说淤青了,连红都没红一点。
“大哥,你看……”徐正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徐家大伯越看越生气,他一个巴掌拍过去,“你个不争气的,骗到你老子头上了。”
徐建业被打得愣在当场,“爹……”
“老子没这么丢人过,还不给我滚回家里!”说完,又踹了他一脚。
徐建业哭嚎一声跑出门躲在余翠花身后。
余翠花保护着心爱的小孙子,“老大,你干嘛打我们建业!”
徐家大伯这才小声把这小子屁事儿没有的事告诉众人。
余翠花扫视一眼卫家男丁,“没有伤痕怎么了,肯定是卫川这小子使坏!我相信我家建业没撒谎。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教训卫川给你们儿子弟弟出气!”
徐家孙辈老大徐爱国忍不了了,平时老太太偏心就罢了。
今天这小子冤枉别人不说,还蠢到做\戏都做不全。
他也是要脸的,凭什么为了这么个什么都不干的蠢货弟弟当个笑话,得罪当大队长的小叔。
“奶奶,您是不是存心要让我们老徐家给人家当笑柄!”
“死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余翠花难以置信,平时老实寡言的徐爱国竟敢质疑她。
徐家众人又开始劝徐爱国和余翠花。
“您要是还这么由着徐建业胡来,我就和萍萍分出去过!”留下这么一句,徐爱国率先出了院子。
徐爱国是徐家的顶梁柱,公分挣得最多的男人。
徐家大伯养老还要靠他,肯定不可能答应他分家。
一群人浩浩汤汤地来,垂头丧气的回,还要被徐正山一家四口人看一出,家中不和的笑话。
真是亏到姥姥家。
活该!
徐惠惠乐呵呵看着这一出闹剧。
她用崇拜的眼神看了看卫川,她敢肯定,卫川绝对教训过徐建业。
听说人体某些部位,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很痛,但又不会留下痕迹。没想到卫川竟然能准确分辨这些位置,并加以利用。
今天这件事以后,徐建业在家里的很多特权都没了,每天也得完成一些劳动才能吃饭。
因此,他记恨上了让他干活的大哥,记恨上了没用的爹妈,也记恨上了徐正山一家。
当然,他也再不敢明面上挑唆余翠花来找徐惠惠的麻烦。
徐惠惠家也得以顺顺利利到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