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大守护者带着各个文明还幸存着的受害者们去他们文明理论的时候,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悔意以及歉意,而是选择将大守护者以及受害者们去除。
在大守护者拆掉他们引以为豪的母星战舰之后,这个文明就一落千丈。
绝大多数人因为恐惧而纷纷远离了自己原来所在的文明?
剩下那些比较执拗的人,也不具备足够的武力,很快被周边的文明给瓦解掉了。”
虽然虞峰说起来比较云淡风轻,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当初老铁匠的雷厉风行,着实是吓到了非常多的人。
无论是场内的人还是场外的人,都是被吓着了。
“说真的,大守护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过的脾气最好的人了,脾气好到可能在某些人看来会被认为是软弱。
能把这样子的人惹到发怒了,你可以想象那帮人到底做了多大的孽。”
“还好我们没有这么做。”拉德纳不由得的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你们做了的话,那就不是在这个工地里打灰了,那应该就是去地狱里忏悔了。”
听到虞峰这话,拉德纳有些汗流浃背了。
真不愧是火星,就是跟火一样热,热的都浑身冒汗了。拉德纳不由得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说道。
“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去和我们的母星谈呢?
要知道这么庞大一支舰队在这里折戟沉沙了,这消息一旦传回母星的话,我可能就要成为一名千古罪人了。”
拉德纳所率领的这支太空舰队在整个文明的军事实力之中,也是举足轻重的。
要组建这么强大的一支太空武装,所需要的资源和时间都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仅仅是一艘战舰的建造,可能就要花费数代人的精力。
“就正常的谈呗。
看你们那边打算把这一次的事件定义成什么样的事件。
如果说定义成战争的话,那么可能我们之前下达的判决就得改改。”
“诶?您可别开玩笑。”
“放心,基本上你该干的事儿不会变的,只是身份可能会变一变。”
“身份要变一变,变什么身份啊?我们已经是罪犯了呀,还能变到哪去?”
“如果没定义成战争的话,那你现在就是罪犯,一个危害公共安全的罪犯。
所以你们所需要做的赔偿加蹲监狱。
登监狱可能要久一点,赔偿的话,可以酌情减少,毕竟你们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反而让大多数人看了个乐子。
基本上也就赔点精神损失费啥的,扣了你们那么多战舰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剩下的也就看你们母星那边的态度了,你们那边的态度要好的话,我们不介意可以免去后续的赔偿,就当交个朋友。
但要是不好的话,那后续的赔偿我们肯定要狮子大开口了。
当然,前提是他们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犯罪,而不是一场战争。
而如果定义成战争的话,那么就会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情况?”
“一种是战争已经结束了,一种是战争还没结束。”
“啊?”忽然拉德纳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人在说什么。
虽然这一支舰队已经全军覆没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两个文明已经交上手了。
现在双方的首脑还没有进行会晤,也没有进行过交流,根本就不清楚这一次的冲突究竟走到了哪里?
它究竟是战争的结束?还是战争的开端?
“如果说场战争结束了的话,那你们就是俘虏。
俘虏和囚犯,基本上就是一个意思了,所以基本上你们该干的事还是跟现在一样。
区别就在于俘虏是可以被赎回去的,而罪犯是不行的。
罪犯必须得等刑期满了才可以离开。
不过俘虏要是没钱的话,那就一直离不开了。
若是你们母星那边愿意交赎金来赎你们的话,我们也乐意给你们一个面子。
若是你们那边不愿意叫赎金来赎你们的话,那你们也只能靠劳动来挣钱赎身了,那基本上就跟劳改差不太多。
但无论是哪样你们带来的那些太空战舰,可就一个都拿不回去了。
想拿回去,那就得另外花钱。
毕竟那是我们的战利品,不是吗?”
“是这样的,没错。”拉德纳点了点头,战场上的规则,他还是很懂的。
虽然这一次的战争就跟儿戏一样,至少在对面看来,基本上属于是儿戏。
但该有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自己作为对方的俘虏,对方怎么对待自己都是不过分的。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要是换做之前那个劫掠了他们探索舰的那个文明,那估计他们的下场恐怕不比下水道的老鼠要好过多少。
“而如果说战争要是还没结束的话,那么我们可能就得去你们的母星走一遭了,到那个时候价格可能就还得再往上走一走了。”
“我知道。”拉德纳其实对于自己母星的那帮人,基本上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基本上他觉得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应该就要么是第一条,要么是第二条。
而且他宁可是第一条。
第一条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罪犯,他只要服刑服满了就可以出狱了,出完狱就是自由人,就可以,该干啥干啥去了。
但如果是一个俘虏的话,那刑期可就变成无限期了。
而想要靠自己挣的那一点微薄的工钱来赎自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般的大头兵也就算了,他们那种地位比较低的普通士兵,不值几个钱。
像他这种舰队总司令想要赎回去的的话,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自己在这个工地上打一辈子灰都不可能挣得到那么多钱,说白了,如果自己是俘虏的话,那么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工地。
而且投降也不好使,人家完全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还不如把他放这儿打灰呢。
“哎,你看起来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虞峰看着拉德纳,对方的脸色来回的变化,跟个霓虹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