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让你们照顾媳妇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吗,你们是想要让她死啊!”
杨飞看都没有看妇人一眼,而是直视自己的亲爹。
“我们怎么的她了,是杨娟她自己不洁还要怪我们不成!”杨继室掐着腰一蹦三尺高,尖锐的嗓音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的邻里间也在议论纷纷,有的人插嘴道:“小飞你可不能不孝敬父母啊,杨娟不洁咱们整个村都知道,没有浸猪笼已经是好的了。”
杨飞气得眼眶都红了,没想到媳妇在家里就是过的这种日子。
他常年在军营中,一个月只能回来不到半天,每次媳妇都说一切都好,他也真的信了。
月月往家里寄银子,就是为了不让家里困难。
“不洁?你们媳妇才不洁,老刘你家儿媳妇前些日子跟我还睡了,你要不要回家去问问?”
“王老狗,你媳妇滋味不错,前段时间跟我兄弟也滚一起去了,要不要我也给你宣扬一下?”
“杨飞,你胡说!”
“胡说?难道你们不是胡说吗?往老子媳妇身上扣屎盆子,真当我没嘴?”杨飞愤怒得像是一头狮子。
毕竟他的官身,即便是同村的长辈也怕他。
说了几句没理了,顿时嗫嚅着:“你跟我们来什么劲啊,这些都是你那个继母说的,天天嚷嚷说你媳妇是娼妓,是娼妇,跟野汉子来往是骚蹄子,不然我们哪里会说这些?”
“还有,你娘都把你们同房时候用的白帕拿出来了,没有半点血迹,你们新婚的第二天,这帕子可是在村里飘荡了半个多月,真当谁不知道似的!”
说完这些,也不管杨飞要杀人的脸色,连忙就溜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没想到她竟被如此的磋磨,怪不得说雇佣同村的人时,她总是拒绝,恐怕不是因为钱的问题。
“你这么看着我们干什么?难道说得不对?新婚夜没有落红就是不洁!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呵!”
杨继室嘴巴仍旧没有服软,只不过说话时候声音压低了几分。
“住口!你还说!”杨飞怒到头发丝都根根竖起。
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你们走吧,我不希望你们在出现在我的院子中,杨氏在让我听到一句说娟不好的话,你的儿子女儿也就都别活了,我从不开玩笑你知道的!”
杨飞背对着他们,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肃冷。
“呸,像是稀罕似得,骚蹄子而已。”杨继室啐了一口。
中年男人面对杨飞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也深知这个儿子的秉性。
刚刚还咄咄逼人,这会功夫就被就哑火了,用力的拉着媳妇就走,佯装训斥道:“闭嘴,别在说了。”
就在杨飞目露凶光之时,一声孩童的啼哭止住了他的脚步。
“生了!”
“快快给我热水。”
小宝连忙往屋子里开始端热水,一盆盆血水往外端着。
杨飞皱起了眉,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你不能进来,一会姐姐喊你才行。”小宝刚刚拒绝,就听见崔南烟的声音传来。
“穿上门口的衣服进来。”
“好的,姐姐!”小宝拉着杨飞开始穿上雪白的罩衣,在带上头套以及口罩,这才允许进入屋子。
刚进屋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一看眼前的一切差点晕了过去。
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崔南烟专注伤口的缝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知道吗,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昏倒在地上,若是再晚一点就一尸两命了,现在她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她的声音肃冷又平淡,像是见惯了生死。
杨飞喉结滚动:“你是谁,你绝对不是一般的村姑。”都这个时候了还记得要审问一下崔南烟的来历,还真是对工作认真。
“呵!”
“我是谁重要吗,现在是你媳妇还在我手里不是吗?”
“我想你应该说点别的我会更高兴。”
手中的弯针子在杨娟的肚子上来回地缝合,她的手上全都是鲜血。
一层一层地缝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飞也有点忍不住了。
血这么多,人还能活着吗?
杨飞:“她还能活吗?”
崔南烟:“怎么?她不活了你要给她殉葬?”
杨飞:“……”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随着时间流逝,最后一针结束,崔南烟这才转身洗掉满手的鲜血。
为了手术成功,用了不少的泉水,不然在这种条件下根本无法完成,一场手术耗费她不少的精力。
在他拿出来一个小瓶在杨娟的鼻子
眨了眨眼:“我这是在阴曹地府吗?”
“娟子!”杨飞扑到了床边,握紧了她的手,却被对方挪开。
“娟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杨娟现在只觉得肚子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好像要裂开了。
崔南烟刚才做手术只是用的迷药,并非麻醉,在手术的时候一样可以感受到些许的疼痛,却不能动而已。
“杨飞,洋河镇人,爷爷曾是前太子府忠武尉,前太子身亡之后几经周折来到了洋河镇。”
“从小你就由祖父抚养长大,近些年才参军在军中崭露头角,主动要求述职守卫皇陵的工作。”
“杨飞,你说我说得对吗?”
崔南烟坐在椅子上勾着唇看着他,单手支撑着下巴。
她每说一个字,杨飞的身体就僵硬一分,血液也冷却一分,眼睛看她就像是看见鬼了一样。
就连嘴唇都白了,顾不上孩子和媳妇了,当即站起身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着崔南烟。
带着强烈的杀意质问道:“你是谁!?你与那些盗墓贼到底什么关系。”
崔南烟没有理会他的剑,接着说道:“你不是这家亲生的孩子,你是你爷爷捡来的,从小呢就对你进行严苛的训练。”
“住口!”杨飞立刻回头查看外面,低吼着。
“杨飞,现在你的妻儿都在我的手中,是死是活全看你要怎么走了。”
崔南烟一拍手,封豫从侧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你们谈,我要照顾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