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湾村西就是绵延不绝的深山,而且与另外两个县处于交界,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有很多土匪盘踞。
张彪在偷了陈枫的前后,就藏到深山,逃到了隔壁县。
张彪本来就是赌徒,偷的陈枫的钱,不到十天就输光了。
一家隐僻赌场门口,几个彪形大汉架着张彪,使劲的仍到外面。
张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愤愤不平:“狗眼看人低!老子有钱的时候,一口一个张哥!刚输光了钱,就扔老子出门。”
张彪捂着肚子,饿的咕咕叫,进去赌场的时候,他手里还有十几文钱,本打算买几个包子吃的。
不过赌瘾一上来,他就忘了饿,想用手里的十几文钱,番上几倍。没想到竟然全输光了。
“张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刀疤脸壮汉也从赌场出来。
“虎哥?”张彪看到对方,不能的脖子一缩,脸上露出一抹畏惧。
这虎哥是二虎山上的土匪,不过和张彪一样,都是嗜赌如命的人。张彪前不久还输给虎哥二两银子,所以张彪每次都躲着虎哥。
没想到,今天竟然撞上了。
“张彪,你欠我的二两银子,什么时候还?”虎哥踹了张彪一脚,问道。
“三当家的,我是真没钱了,你在缓几日。”张彪捂着脸,哎呦一声,求饶道。
虎哥一把拉住张彪:“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就把你的手指头剁掉。”
张彪吓得慌忙把手指头缩了回去,吓得面如土灰。
他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得一干二净,就算是把他卖了,他也弄不起二两银子。
不过他灵机一动,想到陈枫家里应该还有钱。
而且,陈枫家中院子并不是很高,可以很轻松的翻进去。
“虎哥,我没钱。”张彪说道。
“没钱?”虎哥脸色一横,掏出刀就要剁手。
张彪吓得惨叫一声:“我虽然没钱,但我知道哪里有钱。”
虎哥闻言,不由一愣,马上问道:“哪里有钱?”
“西湾村。”张彪颤巍巍的说道。
“西湾村?”虎哥勃然大怒,拎着张彪的脖子就要打:“西湾村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钱?上次去西湾村收钱,把整个村庄搜个底朝天,也才搜了不到十两银子。”
“虎哥,我没骗你,我们西湾村有个叫陈枫的,前不久得了杜公子的悬赏,足足上百两银子,我偷了大概五六十两。他们家应该还有钱。”
听到张彪这样一说,虎哥收回拳头,横着脸问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砍碎了喂鱼。”
“虎哥放心,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张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笑容:“而且这个陈枫还有一个漂亮媳妇,我们可以趁机……”
虎哥暂且相信了张彪,两人趁着夜色,摸入西湾村内。
两人手里都提着砍刀,月光落在刀口上,反射出阴森的寒光。
他们已经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
“你们村没狗吧?”刀疤男问道。
“三当家,我们村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哪还有粮食喂狗?村长家倒是有一条狗,不过上个月被我偷了吃了。”
“没狗就好。”刀疤男松了一口气,没有狗,就不会惊动村民。
“那就是陈枫的家,咦?怎么突然大变样了?”张彪皱着眉头。
他在逃走的时候,陈枫家的院子还很破旧,现在经过修缮,院墙也高了三尺多。而且院子里,竟然还有灯光亮着。
张彪指了指陈枫的院子,问道:“三当家的,要动手吗?”
“注意着点,别闹出动静。”
大乾没有电,村民很少舍得晚上电灯。所以天一黑,整个村子都漆黑一片。
只有陈枫的家中,依旧传来织布的声音。
小柔借着灯光,认真的学习织布。
在屋里,强强已经睡得很熟了。
“小柔,你别联系了,早点睡吧。”杨依依披上外衣,心疼的说道。
“你白天上了一整天的工,晚上还联系这么久,身体会累坏的。”
小柔脸上露出一抹不服输的样子:“依依姐,你先睡吧,我在练一会就睡。”
小柔早中晚都是在陈枫家中吃住,心里过意不去,偏偏自己织布的速度又很慢,别人织了一匹布,自己只能织一半多点。速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小柔想趁着晚上多做一些。
“你再这样熬夜,都瘦了。”
小柔笑道:“你一天三顿给我吃大米饭,吃肉,我想瘦都瘦不了。”
“你睡吧,依依姐,我一会就睡。”
杨依依看着小柔手中的布织的差不多了,也就点头说道:“那好。”
陈枫躺在床上,看到杨依依进屋,自从小柔来到家中,她就把小柔当成亲妹妹对待。每次做饭都给小柔多打一些肉。
与此同时,张彪和刀疤男蹑手捏脚的进了村子,靠近陈枫的院子,发现院子里竟然有灯光。
“虎哥,什么时候动手?”张彪问道。
虎哥瞪了张彪一眼,照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动什么手?灯还没吹,说明人还没睡,要是发现我们,只要喊一嗓子,全村的人都知道。”
古时候村民还是很团结的,因为每年村里都会和一些邻村发生矛盾。或是因为水源,或是因为侵占土地,每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村里都会拿起家伙事出动。
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两个持刀进村,一定会被村民把皮剥了。
“是,是。”张彪缩了缩头,蹲在墙角耐心的等待。
一连等了半个时辰,院子里的灯都没灭。
虎哥有些不耐烦了:“陈枫不会是晚上睡觉没吹灯吧?”
在墙角蹲了这么久,他的腿都麻了,而且这个季节的蚊子很多,他脖子上腰上咬的都是包。
“有可能,陈枫本来就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这回得了杜公子的悬赏,估计又要大手大脚的糟蹋。”
虎哥一听,心疼道:“这败家子,这烧的都是我的钱。”
虎哥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走,你先爬墙看看。”
张彪闻言,也不敢不听,只能踩着虎哥爬上墙。
看到院子里,一个瘦小的女孩正在织布,眼中不有一亮:“小柔?她怎么在陈枫家?不会是陈枫娶的小妾吧?”
小柔只有十一岁,在前世就是一个孩子,可是在大乾。这个年级的女孩子已经嫁做人妇。
虽然小柔个子很矮,而且很瘦。不过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坯子。留着养两年,也就张开了。
“这陈枫,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