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再次增长。
李嘉图嘴角微微一挑。
看来今天就能从眼前的这两个恶棍身上，榨取到吞噬语所需要的恶意值。
眼前的两人，都是东大圈帮的顶级武力。
地位若和其它华人帮派做类比，可能比红双棍之类的还要高。
毕竟，武力涉及超凡。
拥有武力者，对于权力的占有，会比在无魔世界大得多。
毫无疑问，这两人都是社会晦暗地带人群的精英。
再加上语‘异界之恶’的加成，当然提供的恶念也越多。
“你是不是觉得能够操控一道残魂，在这个世界上会显得很神秘？”
李嘉图看到对方所谓的‘降头术’，觉得有些滑稽。
眼下这个世界的巫师文明相对低端。
尤其是巫师文明没有完全显圣于世，还在凡间遮遮掩掩。
这样就导致，在巫师大陆可能再常见不过的一道魂类法术。
在这方世界，会被认为是很高端玄奥危险的东西。
“眩晕术！”
李嘉图一挥法杖。
精神空间内的铭文立即引导着精神力化为了一道精神冲击冲向了狼首残魂。
眩晕术，其实就是把粗糙的精神冲击做了点法术回路结构罢了。
狼首残魂显然不能免疫这道加强版的精神冲击。
砰！
没有物理碰撞的声音。
但是精神冲击砸到狼首残魂上的视觉效果，让人脑补出了声音。
两道携带着能量的虚影在空气中碰撞。
让空气泛出了一道道涟漪。
然后。
狼首残魂竟然直接被撞飞到了一旁！
泛着虚影的精神冲击，直接就是继续往降头师的位置撞去。
哗啦。
降头师周边简陋的防护力场瞬间崩溃。
他整个人仿若被空气打了一拳。
整个人脸翻转过去，携带着身躯往后倒去。
“不！”
南洋降头巫师那伛偻老头般的身影，终于露出了恐惧的颤抖。
他倒在地上，扫过自己的同伴，转头看向李嘉图的方向。
此时，他看到黑西服那半昏迷的状态，知道现在只有自己还能战斗。
他眼中恨意减弱，转而不断闪过恐惧的眼神。
“等等，我……我们谈谈！”
伛偻老头抬起手，惶恐地说道。
刺啦。
他身旁的木质地板突然崩碎，一道虚幻藤蔓冲了出来。
恶之：93%…94%……94%
李嘉图看着恶之的进度增长开始缓慢。
他明白对方的恶意开始减少了。
“这就是你想谈的诚意？”
虚幻藤蔓直接打在了伛偻老头遮掩的另一只手上。
啪啦。
另一只手所在的衣袖里，一架小巧的现代复合弩掉了出来。
在复合弩上面，一支小巧涂抹着艳丽液体的箭矢已经箭在弦上。
“不……不是……”
伛偻老头这下终于是完全地恐惧起来。
“不用不是，也不用不要。”
“现在，就拿你测试下，怎么才能从将死的恶棍身上压榨出最大的恶意吧。”
李嘉图冷漠看向老头。
南洋伛偻老头身旁的虚幻藤蔓，直接四根拔地而起。
然后四根藤蔓头都化为了锐利的尖刺。
往前刺去，直接洞穿锁住了老头的四肢，然后将其拖到了一旁的墙上。
一场实验性质的炮制就此开始。
……
一刻钟后。
恶之：99%
看着恶之除了拔除精神空间污染外，已经无法再往前的进度条。
李嘉图明白，眼前的恶棍已经再榨不出恶意了。
整个从恶棍上吸取恶意的机制，和前世的程序完全能对上。
他并不能无限从一个恶棍上刷取恶意。
恶意必须配合对对方一定的伤害，才能彻底固化下来。
在短时间，如果恶棍本身没有实力状态的变化，从其上得到的恶意是有上限的。
李嘉图拔出骑士剑。
没有再浪费精神力。
他秉承着在巫师大陆养成的低耗能补刀尸体习惯。
直接一剑将面前的南洋老头削首。
然后。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
此刻。
那个黑西服一样被虚幻藤蔓，扒拉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固定其上。
“还装睡？”
李嘉图用骑士剑尖打了打对方的下巴。
“哈……饶命，我知道错了。”
黑西服刚才已经从半昏迷的状态中苏醒。
他刚刚微微睁开的眼角，正好目睹了李嘉图一剑削首了那个在帮派里可怕的降头师。
那个谁见到都一身胆寒的南洋老怪物，竟然就这样没了！？
“您是老李察大人的后辈对吗，我是老大的跟班啊，不，不，我是老大的走狗啊……”
“饶了我把，我给老头子做牛做马了二十年，也是这几天我鬼迷了心窍……”
黑西服本是一个粗犷魁梧的大汉。
此时整个人为了活命却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我把我的钱可以都给你，只要我能活命，对了，我知道怎么在这南洋老头死后，搞到老头的银行账号，怎么搞到这老头藏起来的宝物，留我一命，我可以给你带来很多东西……”
“……恩，老李察和诺诺大小姐有来往，您是他的后辈，您一定认识诺诺大小姐对吗，我是诺诺大人的线人，帮派和伦敦很多情报都是我在给诺诺大人的……”
黑西服要不是被李嘉图固定在墙上，此刻已经在地上对李嘉图磕头求饶了。
“不好意思……”
李嘉图一声叹息。
“刚才验证了下折磨这条路，现在得验证一下玩玩恶意游戏这条路……还有我现在真的很缺恶意……”
李嘉图没有选择立即杀了黑西服，他直接用藤蔓束缚住对方，然后拖着对方因为恐惧僵直的身体往地下室走去。
黑西服的身躯在废弃教堂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拖出了一道生无可恋的痕迹。
事关金手指的验证，对方也恶意在先，无论怎么样都得先过一遭。
……
一个小时后。
恶之：115%
‘恶之进度积满100%，可选择一种植物吞噬语。’
‘吞噬可选择直接吞噬，或者通过吞噬气累积填充。前者，将使植物消失。’
‘语鉴定功能已开启。’
李嘉图满意地看着面板出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