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最近都不来本宫的宫里了,天天往皇后的宫里跑,也不知道这皇后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皇上如此留恋。”
娴妃气的捏紧了拳头。
婢女金花安慰道:“兴许是皇后娘娘欲擒故纵?”
“什么意思?”
“奴婢听闻皇上每次去皇后娘娘宫里,都会被皇后娘娘给赶走,根本不让皇上留宿,导致皇上越来越想去。”
“这个贱人,肯定是苏尽欢教她的。”
金花挽着她的胳膊:“娘娘不必担心,奴婢觉着皇上也就是这几日有些兴趣和新鲜感。”
“真的吗?”
“而且,奴婢这几天收到了十一王爷的信。”
金花压低了声音。
娴妃面色一喜:“真的?”
“真的。”金花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娴妃。
娴妃看过之后,脸色欣喜。
“真的是凌虚的字迹,他还好好的。”
“娘娘现在不必担心了吧?”
娴妃点头,往后继续看,但是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太对劲。
“凌虚怎么…”
“娘娘,怎么了?”金花装作一脸无辜地问:“十一王爷还写了什么?”
“他居然说…要娶你。”
“什么?这怎么可以!十一王爷那样的身份,奴婢配不上!”金花惊慌失措道。
娴妃收了信,脸色狐疑。
“算了,等本宫回信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是。”
金花暗暗勾唇。
这些日子,她一直模仿霍凌虚的字迹,终于学的有模有样。
他就算再怎么落魄,也终归是皇上的儿子。
她一定要嫁给霍凌虚。
娴妃娘娘,这件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
宫门外
冬冥回来,脸色难看。
“王爷。”
“人抓到了吗?”
“回王爷,人……没抓到,他武功很高,但是……”冬冥表情犹豫。
“但是什么?”霍司御皱眉。
“但是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
霍司御的脸色猛地一沉。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霍司御眼眸冰冷,回了九王府之后,他坐在书房里,看着奏章。
一直到深夜。
夜煌端着夜宵进了书房。
“王爷,这是苏姑娘吩咐的,让属下一定看着王爷吃完。”
霍司御放下奏章,抬眼看过去。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在霍司御的眼底,将他的目光淬得深深浅浅,看不真切。
“放下吧。”
夜煌将东西放下,转身要走。
“站住。”霍司御叫住他。
夜煌回头,颔首:“王爷还有何吩咐?”
“今天那个人是你吧,夜煌。”
霍司御的声音不冷不热,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人莫名地心底发寒,脊背发凉。
“属下不懂王爷的意思。”
霍司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停下,墨色的眸子锁着他。
“你跟了本王很多年,是本王的心腹,本王从未怀疑过你的衷心。”
夜煌不语。
霍司御继续道:“但是本王发现,有时候衷心不代表一切。”
“王爷,您……”夜煌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他。
“你走吧!本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王爷!”夜煌双膝跪地,拱手道:“属下这一辈子只侍奉王爷,求王爷别赶属下走。”
“你的主子可不是本王!”
“是!属下承认,今日那个人的确是属下,但是…属下对您从未有过二心,属下只是想保护心爱之人!”
“那你就去保护她!”霍司御冷冰冰地转过身,声音更是如同霜雪。
夜煌不解,心中烦闷。
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属下不明白,公主是您亲妹妹!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妹妹!为什么王爷能这么狠心,看着她被欺负!属下只是想保护她,这有什么错!她和您是家人,属下保护她也是职责所在!”
霍司御沉了沉眼眸,眼神更冷。
夜煌继续道:“是,苏姑娘是很好,属下也想看着王爷和苏姑娘能幸福,但是…这并不代表,您可以不管公主这个唯一的妹妹!是不是苏姑娘介意她的存在?”
“可是,公主最近已经收敛很多,安安静静的,谁也不打扰,就这样也不行吗?你们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霍司御双拳紧握,怒火在心口蔓延。
夜煌还在继续:“属下不觉得公主有什么错,反而是觉得,苏姑娘有时候太咄咄逼人,为什么不能对她宽容一些,毕竟受伤害的是公主,不是她!”
霍司御再也忍不住,扭头一脚踹飞了夜煌。
夜煌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霍司御冲过去,紧紧地握着夜煌的衣领子,大怒:“你知道什么?你见过她被欺负,但是没见过欢儿被欺负!霍思悦心思不纯,阴险歹毒,本王早已不把她当成妹妹。她找人,十几个男人!一起玷污了欢儿!他们折磨了她三天三夜!本王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想自杀,浑身不着寸缕,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
夜煌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
霍司御猩红的眸子里灌满了火气。
“本王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便宜了她!你当真觉得她被欺负是那些绑匪的错?那是她主动献身,就是为了让本王怜惜她!她作为皇室公主,如此不知自尊自爱,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心疼她!”
“本王告诉你,霍思悦她不配!她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让她活着已经是本王对她最大的仁慈,也是对母妃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