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吃瓜机会(二)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正好借着机会来了一下。

戴兰娇那大身板儿大坨儿,巴掌都快赶上蒲扇了,又是带着情绪加开足了马力,这一下子就把人给煽成了陀螺。

董大梨只觉着眼冒金星,忽忽悠悠,身体就转了好几个圈儿,啪叽摔那儿了。好死不死的落下的手肘拐到了旁边的站着的模特衣架,连带着给撞翻了。

‘哗啦’一声响,模特身上的铁钩儿正正好好磕到了柜台上,整面的玻璃碎成了渣掉落下来。

这可给众人吓了一跳,就连打人的那个也是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她也就是出口恶气打了一巴掌,咋地还把人店里玻璃给砸了呢?

指定是这姓董的贱皮子使了坏,要不怎么摔倒也不挑个地方。

董大梨:多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吴三儿本来是想再继续讨饶,让戴兰娇且放过他这回,比起董大梨的温柔甜甜,他更加畏惧家里这头凶兽,真要发了狠几垫炮下去他半个月都得趴炕上。

不成想这虎逼玩意儿连董甜甜也打,这个不是主要的,重点是把人店里玻璃都给整碎了,这不得赔钱哪?

他纠结着到底是趁乱跑掉,还是当个爷们担负起责任来,问店家谈谈赔偿事项,顺便再把甜甜董妹子扶起来。

转折来的太过突然,也就在众人都处于愣神儿状态,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头传来声大喝:“闪开——闪开——”

随着一声声落下,人群被推撞的东倒西歪,硬生生的叫来人给挤出来条路来。

只见那身形很是健壮的男人一气儿挤到柜台根前儿,踩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渣,扯住里头的女老板就是一通急问:“给我看看伤到哪儿了?”前后左右是一通的找啊。

直到这时候围观的众人才发现,那女老板手上抱着的一捆儿枕巾,最上边的那条滴了一串儿的血迹,鲜红色落在浅色的东西上最是显眼。

刚才也是光顾着看戏了,加上那玻璃碎裂的突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破了个大洞的柜台上,还有里头那些被碎玻璃掩盖的七七八八的货品。谁也没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店家。

赵文兰也是赶的寸,店里顾客正上的旺,大件小件的货都卖的不错,柜台上面摆着的东西眼见着一点点的变薄,枕巾就剩那么两条了,花色都不齐了,便趁着戴兰娇和吴三儿还有董大梨他们争讲着吵闹不休,客人暂时看热闹停下来买货,正好有空档退回进库房里。

谁知道她刚把货拿出来,还没等摆上呢,那边的嘴仗就变成了全武行,眼见着董大梨被一巴掌煽飞出去,跟着就来了个连锁反应。

外面万文兵大喊着挤过来时,她还愣了愣,直到被扳着肩膀上下的搜索出血点,这才稍稍有了点感觉。

而这时万文兵也已经找到了伤处,左小臂处被崩飞的一块碎玻璃割了破了指长的一条口子,枕巾上的血迹就是出自这处。

“这、这流血了都,怎么办,怎么办?”挺高挺壮个汉子,举着两只手就这么想碰还不敢碰,急的团团转,车轱辘话反来复去的说。

赵文兰都叫眼前的这位给整不会了,手臂上虽说还是有些疼的,可她却把关注的重点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上了,看着万文兵饿了两天有些憔悴的脸,直皱眉:“你这是又瘦了!”完蛋了,衣服又得重做一次。

啊?!万文兵正正经的着急上火,被她这一打叉给打的直偏,可还是抽出几分心思来回答她:“是,我又瘦了。”

本来是报着再次跟赵文兰接触,重量三围尺寸啥的,这下好了遇着这么个破事儿,计划全都给打乱了。

可他也顾不上这些了,现在眼里就只剩下那道还在往下淌血的手臂。

“怎么办,怎么办——”

当万文兵无头苍蝇似的可原地乱转,第N遍说着这三个字,旁边瞅热闹的人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直接道了声:“人受伤了那就赶紧送医院啊,还干呆在这里怎么行呢。”瞅着精神头挺足,怎么着还是个傻子吗,都这么着急了那还不送去就医,光跟这里念叨那几个字有个屁用。

“对对,得去医院。”叨叨三个字的家伙也不再念了,弯腰就把赵文兰给拦腰抱了起来。

“哎、哎——你干什么?”赵文兰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起来。这么老些人瞧着呢,他这一抱可真是就说不清楚了。

傍边的两个合伙人也跟着直劝:“有话好好说,可不带抱人的,赶紧给放下来放下来。”

不就是胳膊割破点皮儿,又不是腿伤着了不能走,这抱起来可真是太过了昂。

两人都寻思着胳膊腿儿的问题,谁也没去寻思这人是谁啊,怎么就熟悉成这样儿了,不就是来做身衣服,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二三——可能还得加上这回就是四次,上回见还在生人行列呢。

赵文兰挣了好几下没挣脱,这家伙真是没白长这大体格子,手上的力道出奇的大。当众被个不太熟识的男人抱着实在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之内,抗拒那是必然的,为了摆脱这一困境,也是真急了,回手就拍出了下。

‘吧唧’就甩到了耳朵根儿上。

颌骨下脖子上,四舍五入就概括为脸部了。

不是赵文兰不想打别的地方,主要是别处都有衣服盖着多了层阻挡,她怕这手劲不够,捶上去也就是给人家挠痒痒,干脆就挑个能直接接触皮肉的地方了,还能多疼一点儿。最好一下就能让他松手放她下来。

这想的是不错,可是效果却不太好说。为什么这么说呢,主要是万文兵被拍的真的就是僵住了,正中目标的那种,可还不等着赵文兰高兴一会儿,就瞅见他那眼眶就开始红了,眼泪说来就来。

哎哎—哎—你可别哭呀。

赵文兰都蒙了,她打的也不太重啊,咋还疼哭了呢。

她哪里知道,万文兵这些天把自己给折腾的凄惨不已,又是刚饿了两天,浑身细胞组织都在叫嚣着——喃呃,俺要吃饭。

本就是凭着毅力在坚持,赵文兰这一打就跟兜头泼了盆凉水,那心是瓦凉瓦凉的呀。再加上担心那流血的伤,郁闷加气急,这就有点儿控制不住,眼泪儿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