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投缳自尽

琮儿乐:“那是不是琮儿要对她特别特别好呢?”

少阳:“当然啦,你的媳妇儿当然由你来疼了。”

“就像爹爹疼娘亲那样?”

“对,能做到吗?”

“能。”琮儿把小雏菊放进小郡主的手里:“郡主小妹妹放心,哥哥会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的。”

海云舒捏他的脸蛋:“你倒是满口答应的快。”

少阳:“人家琮哥儿可比你明白。”

“嘿嘿。”琮儿就站在一旁傻笑。

这时,江成璟过来了。

琮儿一股脑扑过去:“爹爹,小郡主妹妹要嫁给我了哎。”

江成璟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小子,可以啊,你爹我还没成亲,你到捷足先登了。”

海云舒道:“少阳脑袋发热,你也跟着起哄,瞧琮儿都被你们给惯成什么了。”

少阳:“你这个做婆母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左右我闺女的相公和干爹已经点头,现在你们家是想赖也赖不到啦。”

话说晋国公府消息灵通。

知道自家姑娘在公主府惹下大祸,被长公主罚入内狱,老国公赶着趟就来了。

原以为他是要来替女儿开脱、说情。

结果,是带着厚礼请罪来了。

老国公当着长公主和摄政王的面儿,想给今天受害者道歉:“老夫管教不言,纵女任性行恶,害得两位姑娘遭此大难。只盼长公主和摄政王看在她有病在身,身不由己的份儿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少阳不肯:“你女儿可是嚷着在皇家府邸要杀人。”

“清儿一片痴心,用错了脑筋,她原本并无恶意。既然这片痴心害人,老夫定让她洗心革面。”

一看就是半生混迹官场的老狐狸,能屈能伸,懂的退让。

他一把年纪,也是为了女儿低头:“摄政王此次若肯高抬贵手,老夫定将女儿送到道观清修赎罪,也会亲自禀明皇上,自愿退出这次选妃。”

江成璟:“她这般模样,原本也选不成了。”

晋国公遣散一干下人后,才说:“摄政王,咱们同朝为官,今日不打交道,不代表以后没有交集。如今皇帝日益长大,眼见就要大婚亲政,到时候情形如何都是个未知数。

“官场沉沉浮浮,老夫愿与摄政王一道乘船,若哪天遭了难,我这把老骨头愿意也好铺到王爷的脚下当个砖使。”

晋国公此言一语中的。

小皇帝自幼由江成璟调教长大,可谁又敢保证养得不是个狼崽子?

最近,各股势力都在暗斗,想要把自己的人安插成一国之母。

小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个也看不上,竟瞅着这群人明争暗斗。

晋国公似乎对这件事很卖力:“听闻皇帝对摄政王举荐的人选并不满意。只要王爷肯高抬贵手,老夫愿助王爷心想事成。”

“你凭什么保证?”

“王爷别忘了,赵家还欠我们楚家一桩人情。”

这事儿少阳知道。

晋国公的大儿子当年为救小皇帝,被叛军乱刀砍死,也是从这件事后,晋国公开始远离朝堂纷争。

晋国公道:“一个人平时不说话,等到众人都嚷嚷起来的时候,别人自然会让他来主持公道,此时,他说一句便顶别人十句。”

晋国公在朝是出了名的谨慎,从不站队,此时愿意为了女儿打破规则,看来这个幺女在他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少阳不信:“倘若放了她,国公爷又翻脸不认账,咱们还能去府上把人再拖出来吗?”

晋国公顿了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王爷肯卖老夫这个作父亲的一个面子。”

少阳瞄了一眼江成璟。

他依旧不动声色。

不禁是少阳,连海云舒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江成璟行事狠辣,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小皇帝亲政在即,权力重新分配,宗室、外戚都暗潮涌动,此时要能得到晋国公助力,江成璟的大权就更稳固。

晋国公卑微如此,众人都以为江成璟会顺坡下驴。

没想到,他却说:“国公爷既然说赵家欠你家的情,你自进宫去求情便是,皇上一道圣旨,让谁放人谁敢不放?”

“你……”

油盐不进。

这时,有嬷嬷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拍着门禀告:“长公主,长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少阳亲自去把门打开:“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嬷嬷咽了咽口水:“楚姑娘……楚姑娘她……”

晋国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我女儿怎么了?”

嬷嬷一看晋国公在,又不敢吱声了。

“这……这……”

少阳急:“什么这啊,那的,有话你倒是说啊!”

嬷嬷这才鼓足勇气:“楚姑娘她投缳自尽了!”

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周岁礼竟然会闹出一桩人命,还是公侯贵女的人命。

听闻她用随身带的刀片,割开了绳子,趁看守嬷嬷不在的时候,上吊的。

回去的路上,仍是心有余悸。

小婵直拍胸脯:“听说,楚姑娘被发现时双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她是知道嫁给王爷无望,一心求死。”

莺歌是个明白人:“别什么都赖到王爷身上,她喜欢谁,谁便要成全她吗?仵作都说了,她手腕上许多陈年旧伤,都是刀片子划的,王爷也是倒霉,怎么被这种人粘上了。”

小婵担心:“主子,王爷会受牵连吗?奴婢瞧刚才晋国公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海云舒对利弊看得更清楚:“今日之事,楚家理亏,无论是少阳还是江成璟,依规处罚是没问题的。

“说到底也是楚姑娘自己抹的脖子,只是时机不对,死在公主府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一桩案子牵扯的人越多,位份越重,判官反而不敢下手,所谓法不治众,就是这个道理。”

小婵恍然大悟,拍手:“奴婢明白,晋国公要么吃了哑巴亏,要么就得对长公主和摄政王一起发难。”

莺歌点头:“一个是朝野权臣,一个是先帝嫡女,他要一挑二,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能耐。”

“不过,凡事不能太乐观,”海云舒此时还有个担心:“我今日瞧国公爷对这个女儿,极其宠爱。若是真为了她,不惜以命相搏,只怕要两败俱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