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恰到好处地撩人

f嫣儿跪行到他面前:“摄政王,你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死不足惜,可辉哥儿是皇家血脉,怎能叫他流落街头?”

江成璟狭长的双目瞥了瞥简郡王:“郡王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不跟疯子说话!”

江成璟:“不是你一直嚷着要给儿子正名,给他娘一个名分,现在机会来了,你反到不吭声了。

“今儿,皇帝和太后都在,你不好意思开口,无妨,本王替你求这个情。”

说着,江成璟对小皇帝道:“皇上,难得简郡王老来得子,不如成全他吧。”

你才老来得子!你们全家都老的要死。简郡王在心里暗骂着。

“朕也觉得摄政王所言极是。”

但凡江成璟开口,小皇帝都无有不允,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眼里,一个郡王纳妾是再小不过的事儿了,不值一提。还好这婢女有个儿子傍身,不然就是打了、杀了,扔去城外乱葬岗,也没人关心。

重要的是得保住皇家的脸面,一场闹剧也总该收场。

于是,皇帝当场赐婚,将婢女嫣儿许给简郡王,做个贵妾,儿子也领回府里抚养,认祖归宗。

嫣儿用力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谢摄政王恩典!奴婢粉身碎骨也难报如此大恩。”

少阳带头喊:“恭喜恭喜,小叔这下可是媳妇孩子热炕头了。”

别人一听,也跟着附和。

是否真心实意就未可知了,反正刚才看热闹时,都挺起劲儿的。

结果满场的人都在说“恭喜”,只有简郡王和小太后,两人全程黑着脸,又干没辙。

皇上口谕一下——简郡王择日纳嫣儿入府。

海云舒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也许是刚才紧张过度,冷风一吹,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于是就让少阳带着琮儿去抓野兔子,自己到围场的厢房休息片刻。

一推开门,身后便跟了个人,拱着她进屋把门反锁上。

“江成璟,你干什么?”

他佯作生气:“可以啊,现在学会瞒着我做事了。”

他指的是简郡王私生子的事。

“之前你总说我给你添麻烦,现在又怪罪我瞒着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他单臂撑墙,把她禁锢在角落里:“怪我咯?”

“也不是……”

她在他面前立马怂。

“我看你是不想用我的法子吧。”

“你说琮儿?”

海云舒也不是没考虑他的提议。

就是害怕一紧张露馅儿,万一说谎被拆穿了反而不好。

还是直接让简郡王的私生子上场稳妥,那张小脸一出现,就再没别的闲言碎语了。

江成璟:“得亏这私生子跟他长得像,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海云舒怕他多想,轻拍他胸脯:“你认儿子也好,他认儿子也罢,能把事情解决了不就行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他一把将她的手攥住:“若我偏要在意呢?”

“你非要在意,我也没办……”

她话没说完,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冰凉的触感,淡淡的栀子花香,由浅及深。

他总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撩人。

让人欲罢不能。

他们的眼神交汇,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的手指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似贪恋这片刻的美好,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的唇瓣再次贴在一起。

她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仿佛想要完全融入他的怀抱中。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抚摸着后背。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舌头浅浅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互相探索对方的内心。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存在。

“主子——”

外面一串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莺歌拍打着门:“主子,不好了,琮哥儿出事了!”

“?!”

海云舒瞬间就觉得梦醒了。

她推开江成璟,拉紧脖子上的盘扣,开门问:“琮儿怎么了?”

莺歌:“主子,长公主特意交代奴婢要缓着说,你听了,可千万别慌了神啊。”

“你这丫头,有什么就快说啊。是要急死我吗?琮儿到底怎么了?”

莺歌满头是汗:“琮哥儿刚才抓野兔,本来好好的,谁知突然从树林里突窜出一支箭,正巧射在琮哥儿的大腿上了……”

“什么?!”

海云舒只觉得脚下一软,天旋地转。

还好江成璟眼疾手快,将她搂在怀里。

莺歌劝:“主子别着急,围场随行有太医院的院判,都是顶尖的医术,琮哥儿一定会没事的。”

江成璟也安慰:“是了,任太医和刘太医是跟随先帝征战过的军医,这种外伤,他们在行。”

海云舒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话,只抓着莺歌的肩膀:“琮儿呢?我的琮儿呢!”

莺歌指指远处的大帐:“在那边。”

海云舒头也不回地奔了过去。

江成璟抄着胳膊,看着某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丢下他去找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摆在她儿子的前面?别想了,不可能,能摆在同样重要的位置就烧高香了,这天下,没比她儿子更要紧的人。

认命,也是一种解脱。

海云舒一进帐篷,就看见琮儿躺在床榻上。

面色惨白,身下有血,小手紧紧地攥着床单。

海云舒只觉“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痛苦,无助,愤怒……所有的坚强和勇气在这一刻都被抽离。

“琮儿——”

她低呼一声,带着痛苦和绝望,生怕吵到他。

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只有这种疼痛在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娘亲……”

琮儿听见了她的声音,吃力地睁开眼睛,像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

“娘亲……这是在哪儿啊……琮儿好冷……”

海云舒忙将外裳脱下,盖在他身上,又把被子塞好,捧着他的手呼着热气:“娘亲给你暖手,好不好?”

琮儿抬起小手,抹掉她眼睛的泪:“娘亲……你别……别哭……琮儿没事……”

她身体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琮儿乖,娘亲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