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趁机往怀里钻

走近帐篷,江成璟躺在毡子上,面色惨白,呼吸很浅。

海云舒承认,她从没见过如此脆弱的江成璟。

他给她的感觉,一向是无所不能,不可一世的。

即使遇到天大的难题,他都能轻描淡写地替你解决。

他肩上的那一剑,穿骨而过,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伤口,可还是触目惊心。

少青吩咐其他人:“咱们都去外面等着。”

静寂中,只剩海云舒和江成璟两个人的呼吸声回荡。

烛光在tq脸上投下阴影,他双眼紧闭,浑浊的毒液从伤口中渗出。

海云舒紧张地坐在他身边,手指轻轻地按压伤口。

挤出浓液。

“江成璟,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给你。”

她脸上带着坚决和毅然的表情,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什么结果,她都不会退缩。

海云舒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伤口上,那个地方充满了苦涩和腥臭的毒液。

她用舌头轻轻地舔过,唇齿间的苦涩,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含一口,再吐出来。

顾不得漱口,就要继续吸。

终于,海云舒感觉到了那毒液被她一点点地吸出,她的舌尖上满是那腥臭的味道。

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江成璟眉心渐渐的舒展,似乎也没那么痛苦了。

海云舒脸上带着疲惫但满足的微笑。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渐渐袭来的疼痛,可是还强撑着,把药一勺一勺喂进江成璟的嘴里。

换好纱布,抹好药膏,盖好被子。

一切打理妥当。

她想站起身,就一头栽了下去……

*

海云舒最近的梦很多。

这次,很难得,竟然不是噩梦。

梦里有琮儿,有莺歌小婵,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青山绿水的迷雾深处。

“江成璟——”

她不禁喊出声。

一下从梦中醒来。

“醒了?”一个磁性的嗓音。

海云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江成璟的怀里。

这是一家客栈。

房间内的陈设简洁而舒适,精致的花格窗棂映照出迷人的月光。

“江成璟?你没死?”

“嗯。”

“我也没死?”

“嗯。”

海云舒开心地咳嗽:“太好了……咳……咳……”

江成璟还活着。

她虽然也中了毒,可毒性很浅,静养几日就能恢复。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高兴了?”

她当然高兴了:“最近再没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他捏着她的脸:“嘴都列到耳朵根了,小心乐昏了头。”

夜风穿过窗子,冷冷地吹进屋里。

她只穿了薄衫,冷的厉害,只能趁机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江成璟:“属猪呢?这么爱拱。”

“……”

真是毒舌。她救了他,他还不领情。

江成璟说:“把药喝了。”

他端着个小药壶,怕她喝着不方便,还贴心地插了根用麦秸秆做的吸水管。

海云舒一闻,险些没呛得晕过去。

但她毕竟不是妙龄少女,可以为了苦涩的汤药闹小脾气。

她还是很听话的一饮而尽。

“你不怕?”

“怕什么?”

“没什么。”

她了解他。

从不喜欢欠人情,即使欠了,嘴上也说不出一个“谢”字。

更何况,这回还是个救命的恩情。

海云舒主动给他找台阶:“别有心理负担,咱们之间,终究是我欠你比较多。”

“你少气我就行。”

“别,千万别动气,你还虚着呢。”

江成璟咬着牙根:“你说谁虚?”

他虽然解了毒,可身体还很虚弱,她没说错啊。

他格外介意,再问:“说谁虚?”

“你……你别想歪啊……”

他直接把她压在身下:“要不试试?”

海云舒汗流雨下。

“这不合适……”

“不是说,只要能救我,什么都肯做吗?”

“哈?”少青还真是什么话都传。

“你知道这毒药为什么叫血鸳鸯吗?”

她缩在被窝里,摇头:“不知道。”

他把被子掀开,一把将她揽起来:“那是因为它还有个解毒的方法。”

“什……什么啊……”

刚问出来,海云舒就后悔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江成璟怎么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

“呜……”

她挣扎了两下便沦陷在他炽热的温存中。

沉迷,纠缠,浪潮。

一夜欢好。

*

翌日,少青见王爷精神好多了,心里也暗暗放心。

昨天主子知道海娘子只身犯险后,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幸好,她没事。

不然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飞鸽传书,告诉莺歌这里一切都好。

刚落笔,就被海云舒抓了个正着。

她笑:“给莺歌写信呢?”

“海娘子,我是为了给她报平安,免得家里担心你的安危。”

海云舒从没见少青脸这么红过。

她拍拍少青的肩:“我是过来人,我懂。”

“海娘子!”

“放心,莺歌的事,我能做主。等回去我便向你主子求个恩典,成全你们俩。”

岂料,他拒绝道:“不用了。”

“为什么?”

少青抿嘴:“海娘子多虑了,我并不喜欢她。”

“什么?”

不娶何撩?

他若没这个念想,每次来传话都是找莺歌说一通,私下里也是关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总叫人送点过来。

难道是她们一群人自作多情了?

少青直接将手里的信撕碎,扔进了火盆里。

“海娘子自己的平安,自己说与家人吧。少青不懂事,僭越了,下次不会了。”

“喂!”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一个赛一个的装腔作势,冷漠无情。

这边少青刚一转弯,就撞见了江成璟。

他一袭暗紫刺云纹的披风,矜贵的很。

“王爷。”

“为什么不答应?”

“王爷是说……”

“那个叫莺歌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