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海云舒猜的不错,当初把她灌醉下药,让她跟别的男人一夜欢好,怀上孩子。
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白师师怎么会缺席?
瞧她仰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还以为自己戳破了多么天大的秘密,等着看海云舒失魂落魄、绝望哀嚎的样子。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琮儿不是程子枫的孩子吗?”
“你……你连……”
她连这个都知道?
没想到海云舒自己说出了事情原委:“纳你入门那天,程子枫哄我喝下暖情的酒,叫我失身于他人,怀了孩子。害我不够,你们还动着歪脑筋算计我的孩子?”
海云舒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这么想带绿帽子,我成全他。”
“不……不可能……”白师师震惊,她这软性子,给她递把刀都不知道怎么杀人?怎么可能看穿他们的计策,莫非是神仙通灵了?!
“说白了,我还得谢谢你,得亏那人不是程子枫,不然我现在想起来都恶心的要命。”
白师师大为震惊:“你宁肯跟陌生人厮混,都不愿跟侯爷在一起?”
“他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知肚明。你为了钱跟他,跟暗门子里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她还不愿承认:“胡说!要不是你这贱人从中作梗,我跟侯爷好好的。”
海云舒扶了扶发髻间的钗环,说道:“要是程子枫知道珂儿是你跟姓卢的孩子,你觉得他还会跟你好好的吗?”
晴天霹雳。
白师师呆坐在原地。
半晌才慌忙摇头:“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要不我把卢家的婢女叫过来,当面对峙?她可是给你抓过安胎药的。”
“你……”
“你以为自己瞒的很好,殊不知,我早就扣下了那丫头,她也招的干干净净。”
“不,孩子是程家的,你休要污蔑我,休要害他!”
海云舒笑:“放心,我不但不会告诉程子枫,我还会把两个孩子养大。”
“为……为什么?”
“我要让他付出所有心血,金钱、爵位、感情,然后再把真相揭开,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跟我一样,生不如死!”
白师师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地步:“你疯了?”
说到底,她们俩是各有所图。
一个为了侯府的门楣,一个为了侯府的钱。
大宅院里哪有什么夫妻举案齐眉?
白师师叹:“海云舒,你够狠。”
“我将计就计,你不是想虐待我的孩子吗?程子枫不是想让你的孩子当世子吗?”海云舒是饱经风霜后的坚定:“我就让你们暗爽个够!
“封琮儿为世子的时候,开心吗?”
“虐待珂儿的时候,痛快吗?
“当初你有多开心、多痛快,我现在就让你多痛苦!”
白师师被这一连串的话伤得不轻,她质问:“所以你就一直忍到这一天,等着看我的笑话?”
“你一个人的笑话,看起来能有什么滋味?”
“所以……你的目标是侯府所有人?”
海云舒摊牌:“当然。”
“所以,你卖了侯府大半家产,你让琮儿这野种做世子,激怒侯爷休你,大房三房四房……都是你干的?!”
“你能想到这一层,说明在侯府待的这几年有长进了。”
白师师终于明白。
海云舒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晓得。
当他们一群人为那点小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不知真正操控这场戏的,是扮猪吃老虎的海云舒。
她勾搭江成璟,借力打力把他们踩在脚下。她要让个野种来承袭侯府的爵位,借此羞辱程家。
“我要去告诉侯爷——”
白师师嚷着就要往外面爬。
只可惜她双腿断了,行动迟缓,半天也吭哧着只往前挪了几步,被海云舒挡在阴暗潮湿的房子里。
“告诉侯爷?你觉得他现在还愿意看你一眼?听你一句?”
“海云舒,你这个贱人!我要把你的阴谋诡计昭告天下,侯爷要是知道,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骂吧,现在让你骂个痛快,一会儿你可就骂不成了。”
话音刚落,门推开,进来两个精壮的掌刑嬷嬷,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气味刺鼻的药。
白师师早就被这里的嬷嬷好好招待过多回,见到如此架势,是下意识地往后躲。
“你们要干什么?!”
掌刑嬷嬷粗着嗓音:“白小娘,你该喝药了。”
她在这儿住了十天半月,腿折了,肉烂了,没见有人端过一碗药,这会儿突然献殷勤了,她们哪有这么好心。
“我没病!我不喝!”
掌刑嬷嬷:“小娘还是喝了吧,你如果不肯喝,待会儿咱们要是动起手来,可就不体面了。”
“滚——”
白小娘发疯砸了药碗。
见她还是撒泼,两个嬷嬷一人一边,又端上一碗新的药来,按着她头就往嘴里灌。
白师师摇头挣扎,药流得满脸都是:“你们……你们给我……喝的……什么……”
海云舒冷笑:“这是哑药,你也该好好管管自己的舌头了”。
前世,她就是这么被白师师摁着灌了哑药,有话无处说,有冤无处申。拖着断腿残肢冻死在琮儿的墓前。
这一切,她都要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白师师试图挣脱,可反抗只会带来更激烈的折磨。
她是看出来,此时此刻除了认怂,再没别的办法了,于是求道:“大娘子……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会跟侯爷说,我再也不敢了……”
海云舒攥起她的下巴,眼睛里像是含着故事,把她看穿一般。
“抱歉的事都做了,抱歉的话就别说了。况且,我也不要你道歉,我要你和我一样痛苦。
“给我灌!”
两个嬷嬷再不手下留情,掰开白师师的嘴,把药满当当地灌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