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让他等一下,她则是进到了卧房,从随身空间的冰箱里拿出一支天花疫苗,又拿了一支针筒出来。
南宫墨按照她的吩咐,露出右手臂,好奇地看她涂了酒精消毒,一针将药水注射进了身体里。
“疫苗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产生抗体,太子殿下这段时间还要继续做好防护,不要被病人过了病气。”
南宫墨看着她干净利落的样子,心里更是有无限的爱意涌动着,忍不住想和她聊更多。
“你为什么选择来救治灾民?你如果不愿意,皇上也不敢勉强你。你顶级的医术摆在这里呢,谁都不能代替你的作用。”他对她来瘟疫重灾区的决定实在充满了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楚明月也不想瞒他,“皇上答应我,如果我能把这场瘟疫消除,让百姓们能够好起来,不会大范围的传播,他会考虑我和南宫璃和离的事情,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南宫墨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整个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如果她和南宫璃划清界限,他和她是不是有一丝可能了?
他不想让自己高兴得这么明显,尽量冷静地说道,“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楚明月累得忍不住哈欠连连了,她和南宫墨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想休息了,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南宫墨心里这才涌起了一抹懊恼,他只想和她多待了,没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简直该死。
不过他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明月,你觉得这场瘟疫究竟是怎么来的?是地动以后有些尸体埋在底下没被及时清理,还是别的原因?我总觉得这场瘟疫来得太突然。明明之前我们已经很用心地清理水源了,也认真地消毒,怎么还会有天花出现。”
楚明月对这个问题也想了很久,脑子都快要想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会不会是商人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又或者是周边虎视眈眈的国家故意投毒?又或者是老鼠和蝙蝠携带了天花的病毒,从别的地方飞过来,传给了京城的人,导致这场瘟疫的爆发。”
除了这几个可能,她实在想不明白,天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如果是老鼠蝙蝠带来,或者是商队不小心从别处带回来的倒是还好了,最害怕的是别的国家投毒,说明那是别人蓄谋已久了。
“我会去查清楚的,若是北狄或者是北燕国想出来的毒计,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南宫墨握紧了拳头,满脸寒霜。
楚明月困得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她还要打起精神来说道,“那我在这里祝殿下早点把原因找出来。”
南宫墨不好意思再留下来,让随从来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
楚明月匆匆忙忙地簌口,直接回到卧房里躺下,沾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璃王府里,南宫璃担心妻子担心得整夜都睡不着觉,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孙婉珍看不得他这样,提着灯笼走过来,温柔地说道,“表哥,夜深了,我们回去歇息吧,你这样熬着,把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南宫璃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你休息本王不拦着你,本王担心楚明月在京城外面治疗染上瘟疫的病人,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染上那种可怕的病。”
孙婉珍恨得把她掌心都掐破了,又是楚明月,表哥的魂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毒妇,她就那么好吗?
“王妃姐姐医术高明,她肯定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王爷别太担心了,我们有时间还是多去看母妃和宝珠,好好照顾她们,这场瘟疫来势汹汹,一定要让宝珠和母妃做好防护才行。”
她怨毒地想着,楚明月最好染上天花死了才好,死了就没有人来跟她争夺王爷的宠爱了。
南宫璃顿时就不乐意了,“楚明月医术再厉害,她不还是柔弱的女子吗,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接触的都是天花病人,她怎么不危险?珍儿,你怎么越来越自私了,刀子没落在你的身上,你不觉得疼是吧?”
“怎么不是你去给那些病人救治呢,为什么偏偏要把楚明月推出去,珍儿你真的很没用,每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只知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谁看呢?”
孙婉珍被劈头盖脸一通痛骂,委屈地掉眼泪,“表哥,你怎么把气撒到我身上了,我又没招惹她,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南宫璃脸上布满了冰冷的寒霜,“不该你的事情就不要乱说话,本王事情多得很,心里也烦躁得很,没有心情哄你。”
孙婉珍哭着跑回了她的屋子,哭得眼睛都肿了。
她不明白楚明月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就把南宫璃的魂儿勾走了。
“娘娘,你别哭了,现在外面到处是染了天花的病人,你就待在府里,哪里都不去才是最安全的。王爷他肯定也是担心这场瘟疫连累到家人,才会心烦的。”
流苏拿着帕子给孙婉珍擦眼泪,一边绞尽脑汁地替南宫璃找借口。
孙婉珍眸子里迸射出恶毒的光芒,“要是楚明月死在这场瘟疫里就好了,她别再回来了,短短的几个月,她把我的人生都毁了,我恨死她了。”
流苏吓得捂住她的嘴,“娘娘,别再说了,被别人听到就麻烦了。她现在是太后和皇上跟前的红人,就连王爷对她都比以前和善了很多,我们不能再用以前的办法对付她了。
孙婉珍抹了一把眼泪,汹涌澎湃的恨意在她的心底蔓延着,“你说得对,那个贱人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了,我要好好地谋划,让她死在外面,别再来影响我的生活了。”
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有好几个除掉楚明月的办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