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的腿疾应该能治好

深夜的时候,楚明月在燕儿的茶水里放了一些安眠药,像往常一样翻墙出去给南宫墨治病了。

她用听诊器给南宫墨听了肺部,杂音已经很少了,她又取了血去化验,数据显示南宫墨的血象已经接近正常的范围。

“恢复得不错,再打三天针,再做几次雾化,将肺里的脏东西排出来完,就彻底地恢复了。”

她麻利地配好药水输液,又给南宫墨戴上雾化器,然后她坐在床前百无聊赖地发呆。

南宫墨也偷偷地打量着她,之前他的手下查出来她是璃王府里的人,他原以为她是哪个管事或者嬷嬷不受宠的女儿,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南宫璃的正妃。

今天在淑宁宫发生的一切,证明她在璃王府过得很不好,哪怕现在,她额头上的伤口,脖子上的烫伤,看起来还是很明显。

南宫墨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气,南宫璃真不是玩意,竟然这样磋磨他的妻子,这种男人也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父皇真是眼瞎了。

楚明月抬起头,就跟南宫墨怜悯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她不由得笑了,“太子殿下,你不用可怜我,我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南宫璃略微狼狈地移开了视线,心跳如雷,一股热气涌上了他的脸颊。

好在楚明月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等他做好了雾化,她把雾化器收起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他聊天。

“今天南宫璃被猞猁咬伤了,还被泼了一身的大粪,臭气熏天,多谢太子殿下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南宫璃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南宫墨被她喜笑颜开的态度噎了一下,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倒是一点不掩饰对他的反感啊。”

璃王妃,倒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爱憎分明,让人讨厌不起来。

楚明月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他都要将我置之于死地了,我还处处为他着想,我贱不贱啊?”

她才不要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南宫墨对于她嫁给南宫璃的原因倒是清楚,毕竟赏花宴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又有哪家名门贵族不清楚原因呢?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你想脱离璃王府吗?”

楚明月对于南宫墨的试探,豪迈地挥了挥手,“谁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呗,我只想让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

“不说我的事情了,我有件事情想问太子殿下,事关殿下的隐私,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南宫墨倒是没有什么架子,随和得很,“你先说说看。”

“你的双腿是一直都不能走路呢?还是后来生了病,或者是中毒了才导致不能走路呢?”身为医生,看到病人,她的职业病忍不住犯了。

南宫墨顿时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眼底也染上了一抹凄凉。

楚明月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对不住了啊,碰触到你的伤心事了,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本来是想问你,要不要让我帮忙检查你的腿究竟是什么情况,看能不能让你站起来。毕竟我的医术还不错。”

南宫墨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我小时候是能走路的,九岁的时候掉进了冰湖里冻伤了,就再也走不了路了。”

“御医都看过了吗?后来有精心地治疗过吗?”楚明月继续问道。

“医术最厉害的御医都看过了,开了很多药方,到最后却连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楚明月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就算是落到冰湖里,也不至于很快就冻坏了神经,御医怎么都能将他治好啊。

“你在冰湖里待了多久?”

南宫墨幽远缥缈的声音传了过来,“很久,将近半个时辰吧,我靠着一根浮木支撑着才活了下来,但是腿却彻底地冻坏了。”

楚明月蹙着眉说道,“不应该啊,就算是冻半个时辰,也不至于彻底地冻坏腿。大周国的冬天也没有像北方游牧民族的大草原那么冷。”

除非是御医故意拖着不给他医治,或者是有人在后续的治疗中动了手脚,故意不让他站起来。

楚明月想到以前看到的那些权谋剧,忍不住阴谋论了。

坐在轮椅上的太子,怎么看都像是皇上立的挡箭牌,用来吸引其他皇子的火力和仇恨值的。

南宫墨的前程,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光明啊。

“殿下,你介不介意我帮你检查一下腿部的情况,万一我能让你重新站起来走路呢?”楚明月有自己的私心,她不光想要抱大粗腿,还想赚一笔数额丰厚的诊金呢。

南宫墨的眼底燃起了一抹希望,“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腿疾吗?”

要是他能站起来,继续走路,他也不用像个废人一样了。

“我得检查过后才知道能不能治,这样,你把裤腿卷起来,我先看看。”楚明月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南宫墨的耳朵都红了,难为情地说道,“这样好像不合礼数。”

弟媳妇检查大伯子的腿,怎么看都很暧昧,像是两人有私情一样。

“我是个医者,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太子殿下不必有所顾忌,再则,我和南宫璃之间,到现在都还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关系。”

楚明月说完,南宫墨更加觉得她可怜了,“看来璃王对你真的很嫌弃,你的日子应该很难。”

“不说那些了,先检查你的腿疾吧。”她没说的是,南宫璃那个渣男嫌弃她,她还嫌弃那个被泼了一身大粪的渣男呢。

南宫墨让袁毅掀开被子,把裤腿卷起来。

楚明月又去了隔壁房间,从她的随身空间里拿出需要用的工具回来。

她拿着一个小锤子轻轻地敲着南宫墨的小腿,“这里有知觉吗?”

“没有。”

“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