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花秋会如此硬气,要是错过了铁柱,看她还有人要不。
老妇脸微微扬起来一些,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没怎么说话的桑鸢,看着她生得貌美,很是面善的模样,想着应该很好拿捏,便是启唇冲桑鸢大声说道:“我看你这丫头倒是生的白净且貌美,与小秋这丫头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要不这样,我们家铁柱不娶花秋了,娶你如何?”
说到给自己家儿子娶媳妇,老妇眼睛一下子就雪亮起来,尤其是方才说话时,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桑鸢,这丫头是越看越好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而且看桑鸢的穿着打扮,肯定是跟在一个很宠爱下人的主子身边做事,被养的白白净净的,一看背后的主子就是镜侯府里很有话语权的人,为了不放过桑鸢这头肥羊,老妇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忽地便凑到桑鸢面前,揪着桑鸢就是一通对自家儿子的夸赞:“我家铁柱虽然没有什么差事做,但人却是生的俊郎,与丫头你很是相称,若是你们两个能成,我保证好生对你。定是叫铁柱把你养的比在镜侯府里还要白净。”
“还有啊……”老妇忽然迟疑了一下,好似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但瞥见桑鸢身旁的簪湘怒瞪着她的眼神,老妇便是继续接着说道:“我看丫头你生得白净,想必镜侯府里的一些主子怕是想让你做妾室,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们铁柱,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与其在镜侯府里给人做妾室,还不如嫁给我们家铁柱做她的正房妻子,而且我们家就铁柱一个儿子,将来又不会有手足矛盾,岂不是美哉。”
这些个官宦人家里的丫头,但凡生的白白净净,又有几分姿色的,十个出来有九个都是给人家做妾的,她就不信桑鸢这个丫头会是那十个中的那一个。
老妇只顾着自己说,没留意桑鸢的脸色沉下去许多,眼里的柔和也渐渐褪去,继而凝起一抹来自地狱的幽冷。
桑鸢冷幽幽的眸光定定的睨着老妇,唇角微勾,嗓音清冷疏离中夹杂着丝丝隐忍的怒意:“大娘,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别说我不爱听,花秋也是不爱听的。你儿子所中意之人是花秋,并非是我。你这样嫌弃花秋,还当着她的面要你儿子娶别人,这是一个要当婆婆的人该做出来的事吗?”
自来镜侯府起,不管是南宫夫人,还是老夫人,亦或者是宴嬷嬷她们,教导府中女眷的首要就是不要去肆意破坏一个已经成家的人,无论是哪一方都是不行的。
她与花秋是好友,老妇这样说,是在明晃晃的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
“还有。”桑鸢对于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惯着的,语调稍重了些接着说道:“我生的白净,那是因为镜侯府的主子们个个为人大度,从来都不苛待下人。倒是大娘你,见着我生的白净就打起歪心思,怎么,是觉着我比花秋看起来耿伟软善吗?”
不给老妇说话的机会,桑鸢接着说道:“就算我比花秋看起来要软善,也不是你该说的,什么叫做去做主子的妾室,还不如嫁给你儿子做正房。你儿子是当大官了,还是南洲富商,你敢在镜侯府大门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们花秋是镜侯府的福宝,多少人喜欢她,宠着她,你却是拿她不当人,依我看呐,阿湘说的对,是我们花秋瞧不上你们家,不是你们家不娶我们花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像老妇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惯着她。
“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老妇还在据理力争,一点后路不给自己留:“我也是看你生的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比小秋顺眼多了,这身段虽然纤瘦了些,但娶回去养养,生几个大胖小子也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小秋,看着就……”
“死泼妇,老瓜婆子,我告诉你,你够了啊,再敢多说一个字,看我打不打你?”簪湘这暴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一把将老妇拽开,食指怒指着她的额头,怒气冲冲道:“你给我离阿鸢远一点,别脏了她,她是天上的繁星,是皎洁的新月,不是你能碰得起的。”
见老妇一脸的不悦,簪湘也不管,食指直接抵到她的额头上,怒骂道:“你都是这样的货色,你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想娶阿鸢回去,还生几个大胖小子,你做白日梦呢你,真是深井里的癞蛤蟆,什么都想吃。我告诉你,你最好识趣些,为你方才所说的疯话给我们阿鸢道歉,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嚯!了不起,还没有好果子吃,不就是个会勾引主子的狐媚子嘛,有什么好得意的。”老妇一脸的不屑,她就不信了,几个丫头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抬手不好气的将簪湘抵在她额头上的手推开,冲眼泪汪汪的花秋嫌弃的吐了下口水,随后将目光落在桑鸢身上,眼角眉梢露着不怀好意。
盯着桑鸢看了又看,老妇忽地一下抬起手就直冲桑鸢的脸而去。
桑鸢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老妇的手腕,只听到咔嚓一声,似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老妇嗷的一声惨叫。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屡教不改之徒。”桑鸢微垂下来睥睨着老妇的眸光里冷幽幽的,捏住老妇手腕的手不断加重力道,似乎只要老妇敢挣扎一下,她就可以将老妇的手给整只都卸下来。
就在老妇痛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干嚎时,桑鸢却突然松了手,老妇的手就像是被拦腰斩断是花朵,忽地就耷拉了下去。
还不等老妇痛嚎,桑鸢又戏谑般来了句:“趁我还有点耐心,给花秋道歉。”
“不道。”老妇拖着被桑鸢捏断手腕的手,恶狠狠的怒瞪着她,满脸的不服气,还吐了一口口水:“要我道歉,我告诉你小贱蹄子,不可能。”
她一个长辈,凭什么给一个小辈道歉,还是她看不起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