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可惜,事与愿违

看着兰芳手里的满满一包茶叶,阿瑛顿时眼睛都亮了,脸上的神情掩饰不住的欣喜,这茶确实不错,肯定是一等一的好茶,方才她只是浅浅尝了一口,便觉得沁人心脾,平日里她很难喝到这么好的茶,嘴上说着客气不要了,但却是给身旁的丫鬟翠玲使眼色。

“这怎么好意思呢!”阿瑛笑意盈盈的看着翠玲将好大一包茶叶收下,眼角眉梢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许多,“我就是这样随口一说,三少夫人真是太大气了,一下便送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可以喝上小半年了呢!”

白若雪浅浅笑了笑,端起药粥边吃边淡声道:“你喜欢就好,就怕瑛娘子会嫌弃我这茶叶不好。”

“怎么会,我感谢三少夫人赠茶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阿瑛边说边从衣袖口袋里掏出来一对同心手镯和同心锁递给白若雪:“今日我不请自来,就已经很打扰三少夫人了,如今又得了三少夫人的赠的如此珍贵的茶叶,就更是觉得有些惭愧。叫我这带来送给三少夫人的东西,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白若雪垂眸看了一眼阿瑛递过来的东西,原以为她一个通房而已,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可一看到她递来的是很罕见的银手镯和同心锁,倒是叫白若雪有些意外。

阿瑛就是一个通房,虽然在做通房之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且是大丫鬟,平日里肯定是少不了一些赏赐的,可就算是有老夫人赏赐,也绝对不会赏赐给一个丫鬟这样贵重的东西。

思来想去,白若雪也是想不出来,阿瑛的这些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

捕捉到白若雪眼里微不可查的变化,阿瑛顺势接话道:“三少夫人送了我这么多茶叶,我若是没有点表示,多不好意思。只是我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拿的出手的,就家中祖传的下来的这对手镯和同心锁还算勉强看得过去,还望三少夫人莫要嫌弃,礼轻情意重嘛!”

闻言,白若雪收敛起眸底的微光,轻点了点头,原来是祖传下来的东西,她就是说嘛,阿瑛不过一个通房而已,就算二爷宠她,也断然不会送她这样贵重的东西。

白若雪盯着阿瑛手里的手镯和同心锁看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姿态的收下了:“既然瑛娘子都这样说了,我若是不收下,倒是显得我嫌弃瑛娘子的东西呢!”

“三少夫人不嫌弃就好。”看着白若雪收下手镯和同心锁,阿瑛似是什么事情尘埃落定般暗自松了一口气,顺势补充道:“三少夫人,这手镯我阿娘给我的时候与我说过,手镯是祖上的先祖拿去寺庙里请大师开过光的,很是灵验呢!三少夫人如今怀有身孕,戴上这手镯定会保佑你平安生下孩子。到时候这同心锁便可以戴在孩子身上,护佑他平安长大。”

“是吗?”白若雪脸上终于露出点点笑意,她还是很在乎腹中的孩子,毕竟没有那个母亲会舍得伤害自己的亲苦肉,都是希望他能够平安降生,然后能够平安长大。

见白若雪唇角有了点点笑意,阿瑛又顺着她的意说道:“三少夫人如此待我,我难道还会刻意欺骗三少夫人不成?只是这手镯若是要它的灵气所护,开光的大师说了需得时刻戴在身上,这样才能灵验。”

骗白若雪倒是不会,但害她是真的。

这手镯和同心锁才不是她的什么祖传东西呢,不过是江蓉玥不知道给了云黛公主什么好处,云黛公主高兴赏给她的,为了报复白若雪特意挑了这两样比较贵重的东西出来。

江蓉玥特意交代她,将芭香藏入手镯之内,务必让白若雪日日戴在手上,芭香滑胎最为起效,不出三日,白若雪便会胎儿不保。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白若雪柳叶眉微拧了一下,疑惑的看着阿瑛,询问其中缘由:“那开光的大师可有说这是何缘故呐?”

她之前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之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寺庙里求了子嗣,回来后没有多久便是怀上了,所以她不得不信这些东西。

“缘故?”阿瑛被白若雪一句话给问住了,这些都是江蓉玥教她这么胡扯的,她哪里知道这大师开光还有什么缘故。

思索了一番后,便是学着出家人打起了诳语:“大师说的要时刻戴在身上,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大师没有说明其中缘由,我们这些世俗之人是参不透的。”

她说的听起来十分有道理,白若雪是确信无疑,二话不说便将手镯戴在了手腕上,还将同心锁绑在汤婆子上,敛着笑意说道:“手镯我戴着同心锁就先放在这汤婆子上,这到了冬日里,难免会时时刻刻都需要拿着它,同心锁放在上面也等同于我时刻拿着它。”

“既然是送给三少夫人的东西,要如何处理那便是三少夫人的权力。”阿瑛敛起眼底狡黠的眸光,端起茶水浅浅抿了一口。

她可不想白若雪就这样白白滑了胎,把罪责推脱到桑鸢身上就完事。

放下茶杯,阿瑛看了一眼满脸欣喜欢愉的白若雪,故作姿态,欲言又止道:“三少夫人看你如此开心,如此在乎腹中的孩子,我听到的一些传言都不敢与三少夫人开口了。”

此话一出,白若雪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顿时沉了几分,掀眸睨了一眼阿瑛,语气略显不悦道:“什么传言是我听不得的?”

她自出生便是在官宦人家的府中长大,这其中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传言流出,她大致是能够猜到一二的,只是看阿瑛的神情,似乎这镜侯府的传言是她猜不到的。

“怪我多嘴,好端端的提什么传言嘛,都惹得三少夫人不高兴了。”阿瑛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是暗自窃喜,这个白若雪怎么会如此经不住一点诱惑,只是抛出了一个钩子,就上赶着上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