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及此,为探究竟,桑鸢深吸了一口气,将鞋袜脱去,以免走路时发出声音,猫着步子慢慢靠近竹屋。
眼看着离竹屋越来越近,里面也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桑鸢便大胆且速度极快的一脚踢开竹屋门,警惕的走了进去。
只是刚踏进屋里,就被人从侧面近身快速将她钳制住,一把锋利的匕首扣在她细软白皙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弹就会被割伤。
“你是何人?”桑鸢试探着出声询问,想找机会挣脱,可惜却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外头月亮挂在树梢头,皎洁的清辉顺着窗户,门框溜了进来,泼在两人身上,但也只是照到了部分。
桑鸢背对着钳制着她的人,并未看到隐在黑暗里的人,正垂眸打量着她。
男子的模样隐在黑暗里,只留下他的呼吸,萦绕在桑鸢的耳畔与脖子间,炙热滚烫。
照进来的清冷月光稀疏洒在桑鸢白皙的脸上,垂眸对上时,叫人一时失了神。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男子收起了扣在桑鸢脖子上的匕首,但却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想要看看这小丫头有没有听他的话,好好练习武功。
在松了一些对小丫头桎梏的同时,男子拿起了一旁的面具快速戴上。
感觉到桎梏松了一些,桑鸢便反抬起脚踢了男人的肩背,随即单手抓住门框借力彻底挣脱束缚。
与男子缠斗了几个回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桑鸢不服气的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就要伸手去扯下他的面具,却见他主动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摘下来的那一刻,桑鸢惊诧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殿下……怎么是你呀?”
“傻丫头,不是我,还能有谁?”祁司睿宠溺的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嗓音温润却夹杂着几分沙哑,道:“功夫练的不错,有长进。”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桑鸢完全没有听祁司睿对她的夸奖,她脑中只有疑惑,追着祁司睿不停的问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回镜侯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小丫头好奇蹙着眉头追问他的模样,祁司睿嘴角上扬,挂起一抹笑意,带着宠溺的笑意,将竹屋内灭掉的烛火重新点燃,拉着小丫头坐下来,将事情原委一一说与她听。
“原来是这样。”桑鸢紧锁的眉头疏松开来,双手捧着脸撑在桌子上。
只要不是在镜侯府里,她就没有那么拘束,随意了些。
祁司睿也惯着她,从来不会说她。
“那殿下你什么时候回边关去呀?”桑鸢问道,祁司睿方才与她说,他是收到皇城密令秘密回来的,且是带着任务回来的,至于任务他不便与她说,她也就不问,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回去。
不要像之前那样,总是一声不响的背着她就走。
祁司睿摇了摇头,“不知。”许是瞧出了小丫头的心思,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柔声道:“放心,这次不会背着你偷偷的走了。”
“真的?”桑鸢冰美的眸子眨巴望着祁司睿,此刻一双眸子里就只有他一人,而在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祁司睿点了头,算是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他抿了一口茶,手指点了点桌子道:“这几日你就在这里,镜侯府那边我会让云衡过去处理,没有人会知道你不在府里。”
话音刚落,竹屋外一直守着的云衡一溜烟就不见了。
经过方才的一番缠斗,又听祁司睿说了好一会儿话,桑鸢现下倒是有些犯困了,眼皮子不听使唤的上下打架,头也一点一点的,差点咳在桌子上,祁司睿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小脑袋。
他的动作很轻,并未让小丫头惊醒,他起身顺势将渐渐熟睡的小丫头打横抱了起来。
许是感觉到了暖意,小丫头竟然往他怀里钻了钻,一双细软白皙的小手握成拳头,撑在他的胸膛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小丫头,只是此刻身体上的反应与以往都不同。
以往都是平静的,可今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却是波澜翻涌,甚至心跳的很快,尤其是在自己垂眸对上怀中小丫头粉嫩的唇瓣时,竟然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亲上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在他内心汹涌澎湃,身体燥热时,小丫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迷糊间软软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睿……”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睡去,祁司睿再也忍不住,俯身,含住了她湿软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不留余地的索取她口内的香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小丫头的情意就不再是简单的主仆之情,再者他从未将小丫头当作过自己的丫鬟,而是藏在心上十年之久的人儿。
他将她捡回来,养在身边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认定了此生唯她。
桑鸢微微蹙眉,似感受到了什么,动了动埋在祁司睿胸膛处的脑袋,小手也胡乱地挣扎了几下。
终于尝到了香甜,怎会轻易放过。
祁司睿单手擒住小丫头不安分的手,将其扣在她身后,使得怀里的人无法挣扎。
而人一旦有了贪念便会想要得到更多。
祁司睿大掌缓缓探入她的里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的抚摸霸道地不容拒绝。
终是过去良久,一阵夜里的清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叫意乱情迷的男人清醒了一些。
接着又是一阵清风吹来,祁司睿动作一顿,瞬间清醒了过来。
垂眸看了看衣衫凌乱的桑鸢,他顿时觉得懊恼。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轻浮,随意呢!
是轻着手脚将人放到床榻上,理了理她额头上的碎发,思绪渐起之时,躺在了屏风外间的软榻上,听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的雨声,沉沉睡了过去。
雨不知何时起,亦不知何时停。
桑鸢美美睡了一觉,对于昨晚之事浑然不知。
日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在床榻上,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好听的箜篌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