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越忱宴便简单的将经过和盛云昭说了下。
今日虽是以老祖宗作寿为由头,可自然也意在铺展人脉,这是两个人达成的共识。
故而,今日不管是他提酒,还是有人向他敬酒,所接触的人太多了。
任何药物都有发作的时间,客人还未散去时,他便就发现了自己有些不对。
那种熟悉的感觉,他一点也不陌生。
可身为主人,中途离席终究是不妥。
故而,他便一直若无其事的忍到了离席,饶是期间如何观察,也没有看出谁有异样。
好不容易挨到宾客散去,他已然没了什么力气,故而,便去了没人的客院。
打发风时去府医那里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谁知,风时才走,那陆知府就进了门,便是一通关心。
越忱宴只说自己有些醉了而已。
陆知府当即就体贴的说出去给他要醒酒汤,就匆匆离开了。
然而,没多久,陆韶嫆便端着醒酒汤进了门。
进门后,陆韶嫆就说自己热,不住扯自己的衣裳。
他自然是不假辞色的,可陆韶嫆却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求他帮她,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
越忱宴一怒之下就敲晕了陆韶嫆。
正好风时回来,他就让风时随便拉个人过来,既然她都那么求他帮她了,他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
而他便急匆匆的回了明镜台。
盛云昭听完越忱宴的解释后,心头发软,都是欣慰。
要说之前饶是她伪装的再是淡定,可内心若说不害怕,不难过等等都是假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越忱宴也想了起来,不由问道。
这件事他怕云昭平白担心,还特意嘱咐过风时,不让他说的。
盛云昭面色有些冷,“你忘了,我怕出什么岔子,特意让风鳞女卫盯着这些女眷些,尤其是陆邵苒的妹妹,初见她时,她便一副撒娇讨巧的……”
她始终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和厌恶。
尤其是如陆韶嫆这类的小姑娘,看着就不怎么安分,故而,她便让风鳞女卫死盯着她。
听她说完,越忱宴在她脸颊亲了下,带着些意动的道:“看我这么乖,王妃何时再给我糖?”
这么说着,心头也生出些旖念……
盛云昭:“糖吃多了咳嗽……”
他这明显是吃上瘾的节奏。
忙转移他的视线,“之前,我见陆知府夫妻那志得意满的嘴脸,怎么都感觉都像是家人同心,配合无间的模样……”
越忱宴心下喟叹了声,只能继续正事,淡淡道:“这就要问他是临时起意,还是与人预谋……”
越忱宴说着,黑沉沉的眸子里风起云涌,道:“但根据我对这个唯利是图,酒囊饭袋的小人了解,陆知府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盛云昭心下不由多了几分思量,“若陆知府被人利用了,那又是谁在算计你?目的是什么呢?
就为了给陆知府创造机会?能算计到你,还能让我们猜不到,如此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不被你发现的能耐,怎么看都不是陆知府可以驱使的了的,那么他的用意何在,感觉有些像是玩笑……”
她就怕出现什么岔子,特意让人把守着二门,女人的手应该伸不到……
盛云昭不由又猜想难道是厨房的人被人收买了?
可随即就被她否认了。
厨房的人是些忠心不二的家生子,她们不敢也不会,因为一旦被查出来,那就会连累一大家子。
“这么说来,问题应该还是如你所猜测的那般,出自于男客那边了。”盛云昭最后得出结论。
越忱宴一直看着她她分析思忖模样,那双漆黑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眸里像是缀了星辰,满是耀目的华彩,他爱极。
偏头在她唇畔印了一吻,“我也这么觉得,看是是恶作剧,我看更像是对我的挑衅。”
盛云昭还不待说些什么,外头芸娘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何事?”
片刻,窗外的芸娘道:“王爷王妃,老王爷请您二位去趟书房。”
这时越忱宴却是淡淡一句,“知道了。”
随后,他一面起身穿戴,一面对盛云昭道:“累了一天,你先歇息,我过去就好。”
这点小事,也敢劳动他的王妃?
他们不配!
盛云昭的确有些累,懒得动弹。
便也没有勉强。
片刻,芸娘和风午进来收拾浴桶。
芸娘忍不住问道:“主子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盛云昭冷哼了声:“那要看看王爷的意思了。”
……
越忱宴出门时,风辰已然回来了。
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样式的信笺,“都在这里了。”
越忱宴随手接过,脚步不停。
这边,陆知府夫妻俩正跪在老王爷的书房里。
老王爷身子歪靠在长案之后,此时方觉上了年岁,身子感觉都有些散架了。
两名小厮跪在他腿旁和身后,一个为他松着后背,一个为他捏腿。
越忱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陆知府夫妻一看到越忱宴,齐齐面上一白,身子抖成了一团。
老王爷身上锋芒早化为一派儒雅无害。
可越忱宴身上的那股暴戾却化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慑力。
二人只感觉王爷比老王爷还要可怕。
老王爷对越忱宴直奔主题的道:“这蠢材说是听了两个外面带进来的小厮私下议论说你被人下了药,现在是最缺女人之时。
故而,他先与妻女通了气,然后又去你跟前确认了一番,见你果真如此。他便派了女儿过去,目的是想趁机成为你的侧妃。”
越衡见儿子来了,话语简洁,几句话说了过程。
随即他接着道:“具体如何处置,你看着办吧。”
越忱宴坐在了长案旁边,一手撑着长案,对于父王问出来的结果并不觉得意外,果然如他所料,这蠢货被人利用了。
眼下灯火通明,他顺手展开手里的信笺大致扫了眼。
陆知府嘴唇颤抖,饶是越忱宴什么都还没说,他心中也是惶惶忐忑,微微转动膝盖对着越忱宴便砰砰砰的磕头,“王爷恕罪,是臣罪该万死。
一时被猪油糊了眼做出这种糊涂事,求王爷看在我那亡妻呃,看在您嫡亲姨母的面上,就饶恕臣一回……”
越忱宴眸光冷戾,“本王的姨母亡故不足三月,你便娶了续弦,如此薄情寡义之徒,你有什么脸提她?”
“不,不敢,微臣……”
“本王问你,是谁帮你坐上的这个知府位子?”越忱宴沉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