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觉得天下不会掉馅饼!
“咳咳,世子妃这声先生可不敢当,我名唤小时,叫我名字即可哈哈……”风时连忙摆手说道。
这可真要命了,差点成为他主母的姑娘,他再是受刺激了,也不敢在她面前拿大啊。
芸娘见风时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咕噜的在自家姑娘的脸上毫不避讳的打量,怎么看怎么都猥琐。
面色一沉,往前走了一步,“我家主子问你话呢。”
芸娘是分外有存在感的女子,风时初见芸娘便生了心理阴影,此时她如一尊大佛似得往那里一站,风时眼皮子当即就跳了下,顿时干笑了声,眼神不敢乱飘了,一本正经的道:“那个我冒雨漏夜前来做这个生意就是想用这红石换世子妃一枚玉佩!”
“你找打是不是?我家主子的玉佩岂是你个男人能随便换的?”芸娘脱口斥道。
可盛云昭闻言后心里却咯噔了下,面色霎时一白……
越忱宴知道了,原来他真的知道了那晚之人是她……
她一直淡然自若的自欺欺人,心中只存了最后的侥幸。
此时心中一时复杂,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芸娘,进屋去将针线笸箩里的那块玉佩拿出来。”盛云昭不假思索的道。
盛云昭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芸娘的眼睛里闪过微讶,随即便转身进了里屋。
可是风时却倍觉古怪,很想问问她将那块玉佩放的太轻率随便了?
可是他一个跑腿之人而已,问这些也不大合适。
片刻后,芸娘去而复返,走到风时面前摊开掌心道:“行了,你拿着玉佩可以走了。”
风时看着如她人一样很有肉感的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巧可爱,彩色鲜艳的鱼儿佩。
若是他没记错,这种小玩意儿,他前几天为了买货郎担子,还从那货郎手里头买了一大袋子的这些小玩意儿,现在还在那民宅里堆着呢。
风时嘴角抽搐无力,“这算玉佩?”
“这不是玉佩?”芸娘声音幽幽的一本正经的问他。
这彩色的鱼儿佩是那天上街帮主子寻找走街串巷的货郎,就在货郎挑着担子里看到了这玩意儿。
她也是为了从货郎嘴里方便打听消息就随便买了块,回来后就顺手扔在了针线笸箩里。
刚刚主子那么一说,她便会意的去拿了来。
然而,风时一下对上芸娘那满含威胁的眼神,再看到她捏的手指关节嘎巴嘎巴作响。
风时敢肯定,只要他说这不是玉佩,这胖女人一定会给他一拳。
识时务者为俊杰,风时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睿智的男子,对于不熟且粗暴之人,他从来不多嘴!
嗖的一下站起身,风时很是正经又小心的拿起,又宝贝的装进怀里,对盛云昭一拱手,“货货两讫,告辞,不用送!”
说完大步流星的到了门口,开门嗖的一下,不等知春回头看清楚人,他便已然离开了原地。
“噗哧……”芸娘忍俊不禁的喷笑出声。
只是转过脸看去时,发现盛云昭正在出神,芸娘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敛了起来,走回到她的身边,“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不好奇这是假的,那红石她大概能猜到两分时怎么回事,可是对方却说要一块玉佩来换。
而主子却很儿戏的将那个小玩意儿给了对方。
更儿戏的是,对方却收下了!
她可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怕了自己。
盛云昭回神,拿过拿个石匣。
里面装了那还未处理的丹砂,加上石匣,很有分量感,如她的心一样,沉甸甸的。
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道:“他的主子是淮南王。”
“呀……”芸娘满是惊诧,喃喃道:“淮南王?”
芸娘眼见着盛云昭抱着盒子进了里间儿,连忙跟了上去,“不是,奴婢愚钝,还是没想明白,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淮南王的?
可他的东西,为何会送来给主子呢?啊……”芸娘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满面惊愕的掩住了唇,“难道淮南王他对主子你余情未了……”
“芸娘!”盛云昭猛然驻足转过头,成功的打断了芸娘
芸娘顿时住嘴。
“芸娘,兹事体大……”盛云昭进了里间儿。
如今她心里又多了些底,原本以为这东西指望不上了。
可如今多了这个东西,她感觉又多了几分胜算。
“啊,主子……”芸娘顿时惊呼了声。
盛云昭被芸娘这一声惊的差点将手里的石匣扔在地上,有些无奈的道:“又怎么……”
还不待她转过身,芸娘已经急不可待的绕到她的面前,急迫的捉着她的手臂压着声音问道:“主子,纪老夫人大寿那晚和你那啥之人是不是,是不是……”
芸娘此时的心里想法颇多,两人在一起十多年,可以说主子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揣测出三二心思。
她只要露出一点口风,她就能顺藤摸到瓜。
如果真是自己所猜的那般……
“不是……”盛云昭本能的否认。
却是对上芸娘从未有过如此犀利的小眼神。
她有些心虚的咳了声,“那个,明早还有事,你和知春去歇息吧……”
芸娘闻言,像是一下松懈下来,有些怅然的道:“唉,你变了。”
盛云昭扶额,顿感头疼,她最怕芸娘这样了,“你这女人……好,我承认是他……”
得到确切的答案,芸娘没有半点小伎俩得逞的高兴。
她站在原地,圆满的脸上又惊又喜又是忧的,苦恼极了。
……
天色才微亮起,整个纪国公府便开始灯火通明全都起了身,上下都忙碌起来。
纪老夫人一连卧榻多日,也是早早起榻沐浴更衣。
唯有浮曲苑显得安静